“谁跟你开玩笑?”
“我是很认真的。”成栎一本正经。
靓靓从来没看到成栎这般模板,即使是自己父母,他一般都是恭敬有礼,在长者面前如此轻松愉快不多见——哎,亲生的果然不一样。
乐曲开唱了,不远处是大花脸水袖飘飘的美女们咿咿呀呀的唱歌。老爷子看着很高兴,听到得趣的地方,还会跟着哼两声。
二胡与琵琶齐飞,西装共汉服一色。
一会儿,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请的是专业厨师烧的菜,靓靓饥肠辘辘又不敢动手,只能眼巴巴的瞧着。
蛋糕上了,三个人给老头唱了生日歌,吹灭了蜡烛,成栎动手分蛋糕,先端了一快给老爷子,说了两句吉祥话:“爷爷生日快乐,您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头嗯了一声:“好,我尽量多活几年。”
成栎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给每个人都分了蛋糕,作为一个尽责的男友,成医生也细心的照顾靓靓,给她夹菜,帮她盛汤,弄的靓靓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自己来。”
台上的越剧团继续咿咿呀呀的唱着,这明亮的殿堂,庞大的别墅,到处是金钱的味道,靓靓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觉得不安,但是成栎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
老头子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说:“成栎,我要退休了。”
成栎:“您决定就好。”
老头嗯了一声:“集团所有的业务今后都交给小路,以后我不再管事了。”
“咱们成家人丁单薄,无需为了这些钱家族争产,也好也不好啊。”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会给你留一份信托基金,其余的,我已立好遗嘱,死后会全部捐掉。”
“你是否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老爷子边说边听曲子,轻描淡写,就跟谈论今天天气冷不冷晚上下不下雪一样平常。
成栎摇摇头:“没有。即使您没有留信托基金给我,我也没有意见。”
老爷子点点头:“好。这个生日,我过的很开心。”
一会儿,他转过头对金牌秘书小路说:“成栎以后若有什么事,你要尽力帮他。”
小路无异议的应承下来。
他又搭了下靓靓的手:“靓靓,成栎打小全靠你们一家照拂,以后,拜托你一直能照顾他。”
爷爷的话说的很是认真,靓靓听的有些眼睛发烫,她点点头答应:“好。”
吃完饭,戏班子也散场了,整个大宅子安静下来,爷爷年纪大了,成栎送老爷子上楼休息,小路陪靓靓坐在沙发上喝茶。
“我后来植了个起搏器在心脏里面。”小路指了指胸口:“就在你们医院,成先生给介绍的胸外黄主任,他做的手术。”
“黄主任技术很好的,你现在都没事了吧。”
“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小路笑了笑:“就是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了。我经常想,要是这玩意有一天忽然没电了,而我的心脏那天又正巧罢工该怎么办?”
“咳,别胡思乱想了。”靓靓说:“这种东西没那么容易坏。”
成栎从楼上下来:“你那是全新无电池款,靠心脏动能维持工作的,不会坏。你会跟钢铁侠一样厉害。”
“成先生您别笑话我。”
“爷爷睡了。我和靓靓先走了。你保重。”成栎挥手道别。
小路抱了抱成栎。
又想抱靓靓,被成栎挡住了:“我女朋友,你想怎么样?”
“只是谢谢救命之恩。”小路摊开手,说:“成先生您也太小气了。”
靓靓笑着伸手去抱了下小路:“你也保重。”
成栎晚上陪老爷子喝了点酒,靓靓又当司机。绕过那个会所的时候,看见游泳池的墙砖倒映着灯光闪烁,JAZZ乐团还在演奏,她把车停了下来。
“成栎,下去看看?”她摇了摇他的手。
“好啊。”
旁边的都是别墅区的居民,本身这里的住户就不多,围观群众看着都还年轻,三三两两的听着歌。众人围了一个大圈,靓靓挨着成栎站了一会儿,台上的黑人萨克斯手双目紧闭,憋足了气吹奏着萨克斯。
靓靓和成栎都听不出来吹的是什么歌,靓靓轻声的问旁边红头发帅哥:“台上演的是什么歌?”
“不知道诶。”那红头发耸耸肩:“我也是陪女朋友来听的,你知道吗?”转脸问旁边的圆脸女孩,女孩摇摇头。
女孩说:“不过现在快结束了,你可以去后台点首自己喜欢的歌,他们会弹就行,我们刚点过一曲,when i falling love,可好听了。”
“是吗?”成栎问:“在哪?我去问问。”
红头发朝里面指了指。
靓靓远远看见成栎低下身跟后台的人讲了几句,说完了又小跑的回来。
台上的乐队一曲奏罢后,后台的和头碰头的聊了两句,然后朝台下的成栎比了个ok的手势。
一会儿,《city of star》欢快的歌曲流淌在夜色里。
黑人歌手的嗓音浑厚低沉,老派的灰色西装,黑白相间的皮鞋,握着麦克风唱的陶醉。大概是听到熟悉的乐曲,或是演奏会快结束了,周围的人群都三三两两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扭动身躯,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女孩对红头发说:“这首点的好哇,又熟悉又欢乐。”
红头发:“走,跳舞去。”
成栎:“美丽的女士,能赏脸跳支舞吗?”
靓靓站起,把手放进他的手中,随着人群转进了舞池。
靓靓听到头顶上成栎的声音:“《爱乐之城》我很仔细的看过,是老派的爱情故事,获奖电影的结局肯定要有缺陷才能打动评委。靓靓,Sebastian和Mia最后没在一起,但我们不能这样。”
晚上靓靓送成栎回家。
两人拖着手,从车库进屋。房门一关,靓靓就吻他,成栎伸手去开灯,靓靓按住他的手,嗤嗤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
她用力的吻他,不得章法,但用尽全力。
黑暗中的美女,轮廓不明,只见一双带着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睛,带着热烈的光芒,她说:“抱抱我。”
“盖棉被纯聊天?”成栎凝了凝心神,故意逗她。
“嗯嗯。”靓靓笑着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会儿又摇头:“不不。”
成栎也笑了,笑声低沉暗哑,又有几分紧张和期待,他稳稳的抱起她,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
大鹅和maxmara早被丢开,小黑裙和骚包鹅黄毛衣也撒了一地。成栎伸手解了靓靓的头发,乌黑亮丽的秀发铺了枕头,他深深的吻她,从头发到眼睛、鼻子、嘴巴,四目相对,满心颤抖,满怀虔诚。
一切平静后,他侧过头看靓靓,也许是刚刚的几番激烈,眼睛底下泛出浓黑的眼圈,她枕着他的手臂,和他四肢交叠,睡得/不/太/安/稳,偶尔“嘤嗯”两声,成栎轻轻拍了拍她,为她把被子拉好。
成栎套了件睡袍,汲着拖鞋,去玻璃房,天文望远镜孤零零的架在当中,他放下手里的水杯,低头吹了吹积灰,透过玻璃镜,是一轮金黄色的明月,似乎能看到大片的月海,还有模糊的环形山,星辰和大海都在眼底。
他放下望远镜,关灯下楼,满足的回房陪靓靓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夏望繁星的营养液!
这几天有点事,这几章一并更掉,周日回来更新章节。
后面剩下的没多少字了,大家坚持一下哈!
打滚求留言……
第050章
神外的护士们私下都在谈论,最近咱老大是不是心情很好?
A:他都不骂我了。我做错事情也不骂我。
B:他本来就不骂人的好不?
C:他本来是温和有礼疏远,现在好像有温度起来了。
D:哎,姬医生,你知道老大是不是谈恋爱了?只有恋爱中的男人才会这样的。
直男姬东觉得挺奇怪的:“成教授不是都差不多吗?早上七点准时到,晚上不到九点不走的,一周工作六天,他哪里有时间恋爱?”
他又想了想,“最近他好像是更温和了。”姬东拒绝护士们的要求:“你们八卦归八卦,别把我扯进来,如果要知道他女朋友是谁,你们自己找人问。”
靓靓看看自己的那十件清单,这么些天下来,已经完成大半。成栎愿意陪她玩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她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