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CP完结+番外】(24)

作者:青小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刘庆川一愣:“……是。”

温信阳敏锐地抬头:“怎么?不方便?”

“……”刘庆川迟疑地看了眼池云非。

温信阳挥手:“说。”

刘庆川道:“这事……算是默认的规则了,历来总有些走门道关系的。岳城不常打仗,还算安全,有的进来想混点资历,有的想进来攀关系,还有的单纯是进来领军饷的。”

刘庆川迟疑一下,道:“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您要是现在突然要查……”

“司令知道这事儿吗?”

“这……”

两人正说着,那头池云非逗得炀炀不停地笑,晃着小脚踹掉了老虎头的鞋子,衣服也歪了,笑得眼泪横流,直叫:“爹!爹!”

温信阳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走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在那软乎的脸颊上亲了亲,帮他把衣服穿好了,弯腰捡了小鞋子踹进裤兜里,道:“池哥欺负你,你就只能找爹了?”

他也懒得纠正孩子的称呼了,顺着他说:“池哥欺负你,你该怎么办?嗯?”

炀炀笑得前仰后合,肩膀一耸一耸,搂着温信阳脖颈道:“欺负回来!”

“行啊,能耐了?”池云非叉腰,伸手去挠小孩儿脚心,“看你敢不敢欺负回来!来呀来呀!”

炀炀忙缩着脚躲,在温信阳怀里疯狂扑腾,笑得直打嗝,尖叫道:“爹——!”

温信阳毫无防备,被儿子的肉拳在脸侧打了好几下。

池云非抓着炀炀的小肉脚,笑着道:“你爹救了你,该说什么?嗯?”

炀炀忙道:“谢谢爹!”

“还有呢?”

“爹爹最好了!”说着炀炀就胆大妄为地捧住了亲爹的脸,胡乱地揉了几下当做道歉。

往日只一个字一个字蹦的小家伙,这几句话倒说得十分流畅,也不知池云非教了多久。

刘庆川也看得笑起来:“小少爷精神倒比以前好了不少。”

温信阳心里也很感慨。往日他见这孩子,对方总是胆小怯懦地躲在林子清身后,绷着小脸不怎么爱说话,要么就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玩,见了人就低头。

如今这幅爱笑爱闹的模样,倒是可爱多了,看着也更健康活泼了。

温信阳不由又看了池云非一眼,池少爷正抓着炀炀的小肉脚不放,笑眯眯的眼底仿佛蔓延着星光,两人本就面对面站着,池云非注意到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两人越过炀炀对视,一时帐篷里寂静无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温信阳直直望进了池云非眼底,脑子里猛地走了神,想起了白煌先前说得话。

——他也许对男人根本没兴趣,林氏有一个儿子,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子孙满堂,有你什么事儿了?你除了个正妻的位置还剩什么了?你这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池云非似乎挺喜欢孩子的,看他对炀炀这么好,他答应嫁给自己时是什么心情呢?

他本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

他本不用牵扯进这麻烦的世界里,如果他执意不肯嫁,温家也不会勉强。

——你从小就想上前线,想当兵,当年你偷跑去报名,因为个头矮又长得瘦,被刷下来了。你一直不服气呢。

——没人会说他像个娘们儿,也没人质疑他当兵的资格。他穿着军装往那儿一站就金光闪闪,是你做梦都想成为的样子,是吧?

温信阳心里蓦地空了一下,他蹙眉移开视线,冲刘庆川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调查的事……”

“先查着,不要声张。”

“是。”

第22章 失败的尝试

刘庆川走后,帐篷里安静了下来。

炀炀折腾累了,打了个哈欠,搂着温信阳的脖颈眨巴水汪汪的眼睛茫然道:“哥?”

池云非一改先前在人前没心没肺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心不在焉地接过孩子,一边说着:“咱们洗漱睡觉了好不好?”一边偷眼观察温信阳的神色。

炀炀嗯了一声,晃着肉乎乎的两条小腿蹦下地,主动去洗漱,得意道:“我可以!”

池云非揉了把孩子的头:“炀炀真厉害。”

温信阳站在一侧定定看着温念炀自己踮着脚去洗漱,拿了牙粉刷牙,嘴里呸呸呸地,刷完牙又去拧毛巾,小手没什么力气,毛巾湿哒哒地拧不干,被池云非白皙纤细的手包住手背,帮着他拧好了毛巾,又帮他擦脸。

他全程不发一言,只定定地看着二人,眼神幽暗,令人有些惴惴不安。

炀炀年纪虽小,却也敏感地察觉了不对,抬起被擦红了的小脸紧张道:“爹?”

温信阳垂下眼眸,道:“去睡吧。”

炀炀哦了一声,拉了拉池云非的手,想让池哥陪着他一起,温信阳却道:“自己睡,我和你池哥还有话要说。”

炀炀抿着小嘴唔了一声,偷偷抬眼看池云非,黑白分明的眸子,卷长浓密的睫毛看着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秀气的小鼻子紧张地一动一动,像某种嗅到危险不安的小动物。

池云非看得有趣,蹲下-身搂了搂小孩儿的肩,道:“自己去睡,可以吗?”

“……可以。”炀炀点头,努力挺起了小胸脯,“炀炀是男子汉。”

“真棒。”池云非夸奖道,“今天主动说了这么多话,明天陪你去骑马好吗?”

“好!”

温念炀立刻被骑马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亮起来,怀着期待的心情爬去里面的小床睡觉了。

池云非偷偷看他,见他自己脱了鞋袜,虽然脱小褂子的时候很是费力,但还是气喘吁吁地脱好了衣服,又将衣服认真叠好放在床尾,拉上被子睡了下去。

小小的身体在小床上鼓起小包,每多看一眼都让人心里发软。

池云非拉上隔离的帘子,转身看向温信阳:“深哥想说什么?”

温信阳手指在桌沿边敲了敲,暖色的灯光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橘色:“你跟那姓白的,是什么关系?”

池云非就知道他要问这个,耸肩道:“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半个青梅竹马的关系吧。”

“半个?”

“啊,因为我们关系不好。”池云非拉过椅子坐了,道,“我俩从小打到大,后来他打不过我了,就总跟我抬杠吵架。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半夜梦游挖了他家祖坟。”

温信阳敲桌沿的手指一顿,探究地看他一眼:“关系不好?不见得吧。”

他同白煌说话时,池云非好几次插话都是为了袒护白煌。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尤其池云非踹白煌那一脚,表面看仿佛是对白煌的不耐烦,实则明明是警告白煌不要再激怒自己。

一想到这里,温信阳心里就五味杂陈,装满了说不出的滋味。

池云非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赶走“情敌”,他当时见池云非理所当然“吃醋”的模样还觉得挺有趣的,可结果情势直转而下,池云非的情敌莫名变成了自己的情敌,白煌那些话聋子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池云非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心里暗骂白煌就会惹麻烦,面上无奈道:“我是真以为他很讨厌我……”

温信阳漫不经心道:“真的讨厌你,只会在你嫁给男人时拍手称快,哪里会主动跑来招惹我?”

他也是魔怔了,居然会信了池云非那些话。按逻辑说,怎么可能会有人傻到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为了恶心讨厌的人呢?

这分明就是……

温信阳脑子里蹦出“爱得深沉”几个字,忍不住眯了眯眼,本能地对这几个字感到了排斥,并不想说出口。

他有些烦躁地端起茶壶想喝茶,却发现茶壶里的水已经喝干了,忍不住重重放回了桌上。

“砰”地闷响,令池云非喉咙一紧,面上虽强制镇定,却仍掩饰不住紧张心虚的神色。

“你别多想。”他解释道,“我真以为他是讨厌我,我不知道……他那人想起一出是一出,过几天可能就会后悔了,不用当一回事。”

温信阳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语气焦躁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你都不动心吗?他比我了解你,比我更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话音一顿,近乎自言自语地道:“也许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

“深哥!”池云非觉得很荒谬,“我爹娘都不敢说了解我,他姓白的凭什么了解我?深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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