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你倒是举例说明一个？”
言津：“呃……”
我：“咋？”
言津：“对待小朋友很有爱心，很尊重小朋友。”
我默了默。
没想到他还真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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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被夸的尴尬。
我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撕冰淇淋包装。
结果没撕开。
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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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冰淇淋递给言津。
言津唰一下就给撕开了。
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我不可置信：“这日子没你还没法过了？”
言津：“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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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位散步的大爷拖着音箱路过：“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我：“……”
言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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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津：“噗。”
我：“不准笑。”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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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三中已经放暑假了。
但客流量并没有减少。
每天还是累死累活。
立早又把我驴了。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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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确实缺人手。
就连立早也兢兢业业地待在奶茶店996。
此时刚走了两桌客人。
终于清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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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惟啊，有没有记起我俩当年在三中并肩驰骋考场的日子？”
我面无表情洗着杯子：“没有。”
立早：“你无情！”
我关上水龙头：“我冷漠。你快去把桌子擦了。”
立早拎上抹布：“我才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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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郡感叹：“早哥和惟哥关系真好啊。”
立早：“那当然！”
何小郡：“真是羡慕啊。”
立早揽过何小郡逼叨：“我跟你说啊，我跟你惟哥当年…嗯我俩从初中起就好，不是那个好！你瞎想什么呢！真是的，我是说我俩就跟亲兄弟似的……”
却望风评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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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郡听完立早讲述的光辉事迹后，
眼里直冒星星。
完事儿立早去上厕所了。
何小郡凑过来问我：“真的吗真的吗？你俩当时真这么牛逼？”
我：“除了他说他自己翻墙逃课那事儿是真的，其它都是假的。”
何小郡指着对面三中的高墙：“呃…那也很牛逼了，那翻的可是三中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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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单纯的何小郡：“不是，是当时墙边有个洞，他原本想要钻出来的。”
何小郡：“……”
我：“结果身子刚出去一半，就给教导主任逮住了。”
何小郡：“……”
我：“出来的时候还卡住了，快六十的教导主任拼老命给他拉出来的。”
何小郡：“……”
我：“还拍照留念，还全校通报批评，还升旗仪式上念保证书。”
何小郡：“……”
我：“那个照片，放大再放大，印在通报文件上……”
立早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妈的！不准说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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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却小惟你也太不够兄弟了。”
我：“你吹这个牛逼干什么，就你那照片现在三中贴吧里还有。”
立早：“……”
我：“一战成名啊早哥。”
立早：“……我去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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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但不得不说。
和立早在一起工作是很快乐的。
因为立早本人就是沙雕的代词。
如果哪天奶茶店倒闭了。
说不定他能转行去当个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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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晚上吃什么啊惟。”
我：“你点你自己的吧。”
立早：“你减肥啊？”
我：“有人给我送吃的。”
立早：“兰教授啊？”
我：“不是。”
立早：“你哥？你姐？你爸？”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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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我靠，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我：“不是。”
立早：“那就是暧昧对象！”
我：“嗯……不是。”
立早：“你犹豫了？你犹豫了哈哈！我就知道！一会儿就让我来会会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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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言津准时提着饭盒来了。
立早：“点餐这边请。”
我：“……”
言津：“我是来送餐的。”
立早：“外卖？”
言津看着我：“不是，我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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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世界安静了一秒。
立早僵硬地转过头看看我，
又僵硬地转回去看看言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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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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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津边打开饭盒边悄悄瞥了立早一眼：“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因为他没想到你是个男的。”
言津：“？？？”
我：“他以为是喜欢我的女生来给我送饭。”
言津一副懂了的表情：“结果没想到是喜欢你的男生对吧？”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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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有：
米饭。
土豆芝士排骨。
西兰花豆腐羹。
一份不知道叫什么的甜点。
总之，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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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之前我去洗手。
原本趋近石化的立早一溜烟跑了过来。
他在卫生间门口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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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什么怎么回事儿？”
立早欲言又止好几回，
最后崩溃道：“那是男的、男的啊！”
我：“嗯，是男的。”
我看立早快要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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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不是我男朋友。”
立早逐渐平静：“哦，这样啊，那……”
我：“但以后可能是。”
立早一口气没刹住，
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似乎真的要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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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别这样。”
立早：“不是，你喜欢男的啊？”
我：“不知道，还得看看。”
立早经历了大起大落落落落落，
已然淡定了许多：“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误入歧途。”
我挑起一边眉骨：“误入歧途？”
立早举起双手：“不是，尊重恋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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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居然喜欢男人。”
我从柜台抽了张纸擦干手：“还不确定，但是你可以提前开始消化一下了。”
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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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却惟你…”
这时有客人来了。
立早愤愤地看了我一眼，
跑去点单去了。
·
我回到座位上。
言津：“你朋友他……”
我：“没事，吃饭吧。”
言津：“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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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津：“这是下午刚做的柠檬挞，吃完饭后尝尝。”
我：“不可以先吃这个吗？”
言津：“当然可以，不过当饭后甜点更好。”
我：“怪讲究的。”
言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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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津：“明天做舒芙蕾，想吃的话我给你带。”
我：“你每天做完甜点还来给我送饭，不觉得累吗？”
言津：“没关系，时间能空出来，总不能把你饿着。”
言津的语气平淡，
仿佛这已经是他习惯了去做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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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话，
我可能会觉得有些腻歪。
但是对言津却不会。
我隐隐能感受到：
言津并不是为了追求我而做这些给我看，
他是真的喜欢，
也是真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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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津对上我的眼神：“一直看着我干嘛？”
我眼神飘忽道：“没看你。”
言津愣了愣，忽然笑了出来：“好吧，但是你耳朵好红啊。”
我：“吃你的饭。”
·
余光中。
我瞥见立早在制作台后探头探脑，
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向日葵那样。
等他做好奶茶交给客人，
我问他：“你要不过来坐会儿？”
被发现的立早：“！！！”
·
立早走过来。
他对言津伸出手：“你好，我叫立早，小惟的好哥们儿。”
还特意加重了“好”字。
小学鸡。
·
言津放下筷子和他握手：“我叫言津，是小惟的朋友。”
立早少见地不善言辞起来：“哦…哦，要不要给你俩做个奶茶？”
我：“我要蜜桃乌龙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