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番外(21)

作者:抹茶青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随着一声令下,精壮身影立即向景曦奔来,如方才不同的是,这人仿佛有分//身般,反复在左右两侧出现,让人分不清虚实。

景曦站在原地暗暗心惊,倒不是讶异此人行动迅猛,而是身体中决堤般势不可挡的灵力,让他十分诧异。

应叶翎的要求,自他入宗拜师的那一天起,除却沐浴睡觉,就连吃饭都要背着那把百斤重的玄铁剑;佩剑沉重,灵力运转滞慢,他耗费了别人数十倍的努力才将玄铁剑运用自如。

而今日是他第一次摆脱桎梏,只觉浑身轻盈无比,周身灵力飞速运转,唯有心脏一时难以适应,猛烈撞击着心壁。

刻意忽略身体的异样反应,青年黑眸一沉,手腕一转,整个人与通体玉白的云剑融为一体,脚尖一跃,人剑合一地朝着不远处的身影飞旋而去。

“唔!”

熟悉的窒息感突然袭来,心脏仿佛被人攥在手中,用成千上万根银针狠狠扎着;叶翎一时没忍住地痛哼出声,好在他坐与看台上方,只有余怜一人注意到不对劲。

“师尊你怎么了?”

自他离开玄青宗后,心疾已很少发作,随着耳鸣声越来越大,如鼓点敲击着耳膜,叶翎费力直起身子,左手死死攥住木椅手柄,断断续续对余怜道,“去......去倒杯水来。”

面对面色苍白、满脸冷汗的师尊,青年神色间满是慌忙,手足无措地转过身,慌乱中取了茶盏倒了水,睇过茶杯时指尖都在轻颤。

趁青年背过身的间隙,叶翎迅速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服下;他眼前一片血红,却仿佛溺水与一片深海,绝望的窒息感与清晰的刺痛将他淹没,除了急促而无力地喘息、喉间不时发出短促尖锐的嘶鸣声,他什么也做不了。

没人能救他。

“师尊,我这就去找宗主——”

“回来!”叶翎低吼一声,心疾发作之事绝不能让司尧知晓,只能先稳住余怜,“坐下!”

擂台上的比试胜负已定,景曦赢得轻松无比,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法将米路打得节节后退,毫无还击之力,台下阵阵欢呼叫好。

比试接近尾声时,胸中烧灼的痛感略微缓减,叶翎强撑着直起身,如冰水中捞起来一般,冷汗将里衣浸湿,微风习习带来一阵湿凉寒意。

这张惨白的脸要是让景曦撞见,定会猜到自己心魔发作,难免不会想到原身以前种种行径,那自己这段时日的努力都要白费。

想到此处,叶翎咬紧后牙,虚晃着起身,用气音对余怜道,“扶我回去。”

“现在吗?”

“对,立刻。”

景曦抬头时,正好望见看台上两道熟悉的背影。

百人的欢呼簇拥声中,他眼中只有二人下了看台后,一同离去的身影;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们离得很近,似乎在耳语什么。

他在擂台上站了很久,直到背影几乎要消失在视线中,叶翎都不曾回过头,未曾看他一眼。

青年长睫微垂,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大步走下擂台,朝着两人离去的反方向走去。

-

云锡一声不吭地跪在庭院中,脸色煞白,满是鞭痕的后背在灰色长衫上留下道道血痕,左手以十分诡异的姿态扭曲着。

天公不作美,上一刻还是和煦暖阳,下一刻便是狂风怒号,乌云密布,雨滴淅沥沥地垂落而下。

“你的左臂脱臼了。”

景曦走近,平静地指出,“宗门此时人在殿中,你跪在这里,没用。”

云锡懒得抬眼看他,沙哑道,“比完不去找你师尊,来这儿干嘛。”

“你不惜犯大忌在比试中使障眼法,挑断严晋手筋脚筋,不过是不让他有机会进前五、拜宗主为师。”

景曦同云锡在雨中站了很久,直到雨水将两人衣衫尽数打湿,才再次开口,“值得吗?”

“值得,我只恨不能亲手手刃他,”云锡嗤笑一声,闷闷咳出一口暗血,他抬头看了眼景曦,眸中闪过狠戾之色,“要想达到目的,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么。”

云锡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自问自答似的开口,“知道为什么整个玄青宗我只和你打交道么。”

景曦沉默。

空荡寂寥的庭院内,连绿植都染上一层灰色,只听青年低低地笑了: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从不择手段。”

第20章 Chapter20

凄寒残月,云雾缭绕。鸦雀无声的寒洞内,血腥味浓郁到刺鼻。

两道身影倚靠着石墙,其中消瘦见骨的男人艰难喘息着,胸口正中央插着一把锐利尖刀,鲜红血色随着刀背滚滚而下,染红玄色衣衫,又滚落在地。

无尽的窒息掠夺了他的意识、甚至模糊了他的痛感,浑浑噩噩中他被人揪住领口,只得被迫扬起头,苍白如纸的面容不复往日般矜傲高洁,双眼失神,眼角微红,多了份颓靡的诱惑。

高大的青年阴沉沉地低吼着,他双手占满了血,却还不解恨地猛烈晃动着男人单薄如纸的身子,“你为何也同那些人一样,一定要致我于死地!”

“你告诉我!为什么!”

男人已在弥留之际,失焦的双眸开始浑浊,胸前起伏逐渐变小,昭示着生命即将终结。

口中滚出猩红的血迹,男子无意识地叹了一声,“小曦,是为师对不起你......”

青年置若罔闻,双眼通红满是恨意,仿佛自言自语般怨道,“我曾经那样信你、敬你、爱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说话间青年的面色越发痛苦,挣扎、不舍、怨恨相互交织,最后他双眸充血,放开了男人的衣领;男人的身子立即如破娃娃般,直直向下坠去。

与此同时,青年双手握紧男人胸口的刀柄,黑眸冰冷漆黑,毫不犹豫地抽出尖刀。

“噗嗤——”

那一刻,男人想:我要死了吗?

意识混沌中,有人仿佛在他耳边低吟:

“......我不会让你死的。”

......

“.......咳咳咳咳!”床榻上昏睡许久的人突然惊醒,叶翎猝然睁开双眼,剧烈喘息,胸膛极速起伏着。

天色渐暗,屋内却是一片温暖烛光。

“师尊。”

抬眼,正好对上景曦一双黝黑瞳仁,叶翎心脏漏跳一拍,身体猛地地向后一退,双手本能地奋力推开他的身体。

片刻前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如出一辙的面容、分毫不差的声线、就连身上穿的衣裳都一模一样......

“师尊,”青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没再向前一步,原地问道,“得知师尊身体不适,弟子只想来看看。”

景曦几近讨好的语气让叶翎勉强回神,想起此时正在自己房中;他身上阵阵发虚,口中发涩,四周望了望,沙哑地问,“余怜呢。”

“师兄说您在弟子比试时突然高烧,”景曦倒了杯温茶放在叶翎掌心,遂立即后退三步,不再靠近床榻的位置,双睫低垂,眼中流过一丝受伤,“师兄正在替师尊熬退热药,待会儿便来。”

温热茶杯将冰凉的掌心捂热,叶翎看了眼不再抬头的青年,脑中浮现的全是梦里他冰冷的眼神和歇斯底里的怒吼。

与上次远远的旁观不同,这次他实实切切地感受到了,原来死亡是这样轻而易举。

只不过是在胸前刺一把刀,然后抽出来,再鲜活的生命都能立即终结。

桌边紫炉飘过阵阵檀木幽香,死寂的氛围让人让人难以忍受,叶翎轻抿了口茶水,紧了紧嗓子问道,“景曦,你可曾恨过谁吗?”

青年低着头,良久后响起一声,“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我恨过。”

叶翎不自觉地攥紧被角,“若有恨,便要杀了他么?”

景曦眉心一紧,不自觉抬头看了眼面色苍白、额间有汗的叶翎,心中疑惑更甚,“若我不杀了他们,又如何能活下去?”

叶翎握紧杯壁一阵语塞,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自那日幻境中见过十七岁的景曦,他早已决定要真心待他,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尽力做到师尊应当的责任,而不再仅仅把他当作一个攻克对象。

只是噩梦突然重现,他一时失了分寸。

但还有一事。

梦境结尾时,那道男声的声线,和前两日雾中的低音实在太过相似,分明就是同一人。

此人应当不是敌人,那他为何要隐瞒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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