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君我尽力了(4)

作者:我杀了夏天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正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的时候,突然别院门口传来了三少爷的声音:“这就吃起来了?”

我们赶紧起身,胡乱把沾满荔枝汁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朝他行了一礼。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谁是小姐,谁是丫鬟?”

三少爷径直走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荔枝也吃了起来。

也不怪他分不清楚我和秋霜,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是丫鬟,名字一个秋霜,一个柳絮,年纪也差不多。我把沈夫人送来的衣服也分了秋霜一半,所以穿的衣服也差不多。

别院里就我和她两个人,清扫浣衣之类的也是一起分担,根本就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三少爷一颗荔枝下肚嫌弃地说:“真不知道这荔枝有什么好吃的,吃一颗弄的手上黏糊糊的。”

我想你既然不喜欢吃何必要勉强自己吃,我可以多吃一颗。

“吃也吃了,要不我们开始做正事?”三少爷指了指屋内,示意我他要开始在学海里遨游了。

我今天起得晚,还没吃午饭,准备吃了荔枝再吃的,结果吃到一半他就来了,肚子现在就流进去了点荔枝水,空空如也。

不过现在也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为了我在院子里蹦跶的的西瓜和荔枝,一点饥饿不算什么,反正以前饿习惯了。

我招呼三少爷进屋,把那本教做糕点的书拿出来。

做什么事情要从兴趣先入手,既然三少爷是为了给三少奶奶做驴打滚才起了意,那我们便从驴打滚这页开始教,先定个小目标,把这里面的字认清楚。

我翻开到驴打滚的那一页,让他先看看下面哪些字不认识。

“驴打滚,是东北地区、京城和天津卫传统小吃之一,成品黄、白、红三色分明,煞是好看。因其最后制作工序中撒上的黄豆面,犹如京城郊外野驴撒欢打滚时扬起的阵阵黄土,因此而得名驴打滚。

驴打滚的原料有大黄米面、黄豆面、澄沙、白糖、香油、桂花、青红丝和瓜仁。它的制作分为制坯、和馅、成型三道工序。做好的驴打滚外层粘满豆面,呈金黄色,豆香馅甜,入口绵软,别具风味,豆馅入口即化,香甜入心,黄豆面入嘴后可以不嚼,细细品,是老少皆宜的传统风味小吃。”

“除了几个常见的,基本都不认识。”

我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三岁能吟诗吗,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大段话,都不认识吧。

“奴婢斗胆问一句,三少爷您三岁会吟得诗是哪首?”

三少爷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有钱人家对吟诗的理解就是如此朴实无华,是我造次了,我以为至少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看来那句蓬蒿(gao)人确实是难为他了。

我让秋霜去街上买份驴打滚,投其所好也讲究循序渐进,虽然现在亲手做不了,去买现成的也是个办法。

我拿出笔墨纸砚,教他从第一个“驴”字开始认,先读个十遍,再在纸上写个三十遍。

就是刚才定下的那个小目标有点太宏大了,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今天先认十个字吧。

写第一个“驴”字,第二个“打”字,三少爷还算虚心求教,虽然字写得比我弟丑多了但也是一笔一画,认认真真。

到第三个“滚”字就没耐心了,也可能是笔画比较多,我在纸上示范了五遍,他都还没记住笔顺。

三少爷把笔放下,撅了撅嘴说:“不写了,不写了,真麻烦,反正做驴打滚也不用非得认识驴打滚这三个字。”

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他这个观点。

毕竟我也不敢保证街上做驴打滚的老板,把“驴”打滚换成“驼”打滚他们能发现。

第四章

但我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手短,也不能就这么轻言放弃,于是我便打起了感情牌。

“三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您想想,三少奶奶要是知道您从不学无术,无所事事一下子变成了好学上进,肯定会对您刮目相看。”

谁知三少爷一听火了,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说我不学无术,无所事事!”

我当即跪下,却有那么一丝欣慰在于他能理解不学无术,无所事事这两个词。

“奴婢不敢,顺带三少爷这个时候要用出言不逊这个词会很贴切。”

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教他的机会,书上的知识都是死的,要活学活用。

“起来吧。”三少爷估计是看我态度足够诚恳,还学了个新词,便让我起身。

“继续,我一定要让若雨对我刮目相看!”

看他又重燃了斗志,我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接下来几天的荔枝是保住了。

大概写了五十遍,总算是记住了“滚”字该怎么写。

秋霜正好回来了,今天的认字时间也到此结束了,一共学了三个字“驴”,“打”,“滚”。

驴打滚总共买了三份,两份让三少爷拿给三少奶奶,一份在场的人分着吃了。

其实我并没有吃过任何昂贵精细的糕点,以至于拿驴打滚的力气不知轻重,被黄豆面撒了一身。

“还挺好吃的。”

吃完拍干净手,我又看了下烹饪书,它的制作工序不算复杂,对我这种从小厨房里长大的人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因为白糖的量要根据个人喜好添加,不知道三少奶奶喜欢吃稍甜的还是稍淡的。

“三少爷,您今日回去把这个驴打滚拿给三少奶奶,顺便问问她这个甜度如何。”

“行,不过我觉得这东西腻人,不好吃。”

我提醒三少爷下次来要考驴打滚这三个字,让他回去好好复习。

虽然就算他下次忘记了,我也只能再教,教到他记住为止。

三少爷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我说:“我把这个忘记了,我昨天喝醉了不是咬了你一口吗,这个药你涂涂,应该挺管用的。”

说完他就拿起驴打滚回去了。

没想到三少爷看上去咋咋呼呼,没心没肺,心眼倒是挺好。

他那口也确实咬得狠,沈家不是缺肉吃的人家,况且我手上也没肉都是骨头,不知道三少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口,牙印到现在都还没有褪去。

待他走后,我和秋霜又上了一次街,按照烹饪书上写的买好了驴打滚的材料。

别院里其实是有个厨房的,但因为反正主院做菜也有剩,就一并给别院带来了,住进来以后我就没自己做过饭。

照着书上写的做了一次,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不过我会做不代表三少爷会做,想把他教会估计还要费点功夫。

忙活到晚上,小马子都把晚饭送来了我才发现我连中饭都没有吃,于是我,秋霜和小马子三个人就胡乱一扒拉,连中饭带晚饭一起吃了。

饭后又一人剥了几颗荔枝下了肚。

第二日三少爷是下午才来的,还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错,想必是昨天的驴打滚起了作用。

但今天我没有收到荔枝,心里有些失望。

“三少爷,驴打滚效果如何”

“不错,我给若雨写了驴打滚三个字,她还夸我了。”

我不好揣摩三少奶奶夸赞的深层意思,真的这点事也夸地出口么,我是迫于形势,三少奶奶读书不少,还夸写得出驴打滚,可能她真的很喜欢吃驴打滚吧,爱屋及乌愿意夸这三个字。

不过既然昨天都给三少奶奶写了,这三个字不至于今天就忘记了吧。

我便拿出我准备的考题,把“驴打滚”换成“驼打滚”让三少爷念,看他能不能发现。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我,应该是觉得我出的题目太小儿科了。

“这不就是驴打滚吗。”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屑,让我有那么丢丢怅然。

我依旧不死心地问道:“三少爷您再仔细看看第一个字,它是驴字吗?”

三少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不就是驴字吗?你耍我?”

“那劳烦三少爷在纸上把驴字写一下。”

“这还不简单?”说完他就拿起笔,洋洋洒洒在马字旁的右边写了个“尸”。

那少掉的一点应该就是玉皇大帝对我的讽刺吧。也不敢再把“驼打滚”给三少爷看,怕他下次在马字旁写个“尼”。

什么事情都要向前看,我便换了个少爷在意的话茬问道:“三少爷,三少奶奶说昨日买的驴打滚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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