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当花木兰遇到祝英台(20)

作者:御风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粮食已经尽够了,老夫此次来不是找你催账的,是还有别的事情找你商量。”

花木兰将自去倒了一杯茶,把茶杯塞到谢驱的手里后问道:“愿闻其详。”

谢驱闻言没好气的白了花木兰一眼:“闻什么详,你小子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样,你学的那点东西还都是老子交给你的,尽拽文,忒不爽利。”

花木兰也只有点头附和的份,倒像是完全忘了谢驱当年教她时那副掉书袋的酸模样。

把作为一个老人家的谱摆完了,谢驱说起了正事,将驿报往花木兰手里一塞,说了句你自己看,就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饮茶了。

花木兰看着手中这份辛级驿报,弄不清楚谢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种芝麻大的小事也值得谢驱跑一趟?还是说这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木兰下意识的就挑开了封皮,想抽出里面的驿报……

谢驱急了,将口中的茶水急急咽下之后怒道:“谁让你看驿报了!”

花木兰更懵了,您老人家从城外跑过来就为了送这么一份驿报,不为了看难不成是为了烧啊?

好在谢驱并没有让花木兰疑惑太久,直接了当的将要求点明:“你看封皮。”

封皮是制式厚麻纸,火漆、泥印也堪合无误,应该是到了谢驱手里才第一次打开,不存在中途泄密的问题。

花木兰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封皮上的字迹。只是一瞥,就看出不对劲了。

因为驿报每到一处都要检验完整性,所以都会有驿站人员的检查记录,离目的地越近,这检查记录就越靠后。

这份封皮上最末一行的字迹清丽隽秀,飘逸洒脱,显然不是凡品,直接将其上几行还算看的过眼的字迹称成了鬼画符。

当看到花木兰呆站在原地的时候,谢驱就知道她已经看出了其中的蹊跷,蒲扇大的厚掌毫不犹豫拍在了案上,做出了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藏的挺好啊,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找了个读书人回来居然不第一时间往我那边送,替我打打下手,减轻一些压力,居然还把人往驿站推。你这不是百年松树做柴烧——大材小用吗?”

花木兰还能说什么,唯有苦笑而已。那小姑娘果然是锥处囊中,锋芒毕露啊。都打发她到驿站了还能凭着一手好字让谢驱找上门来要人,这本事,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谢驱见花木兰久久没吱声,还以为是她不乐意放人,当即劝道:“驿站那算什么难差事,左右不是五十个字的事。幢主你这样,把这个人调给我,我出人去顶了她驿站的差事如何?”

见谢驱这么说,花木兰反而不着急了,将驿报揣在袖中,坐回了主位上:“什么左右不是五十个字,司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向您要个人记功您都不舍得。”

遭花木兰抢白了一通的谢驱有点脸红,但还是梗着脖子强辩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见了这个,便就稀罕这个。有这样一手好字,做出来的账也赏心悦目的多啊。”说到最后,谢驱已经有些发狠了:“实在不行,我拿两个和你换,怎么样?”

花木兰沉吟了一会,说道:“人我可以放,不过司库您得拿两个来换。而且您可能得多等一些日子,这人的脉我还没把准。等把准了,我立时给您送过去。”

谢驱喜不自胜,正要答应的时候。由远及近的传来一声呼喊:“报!”

飞奔而来的小兵正跪在谢驱脚边,所以谢驱很清楚的看到了驿报封皮上那个清晰的“甲”字。

以为又是哪里有战事的花木兰拧着眉结果驿报,越看脸色越沉,最后直接将驿报攒成一团扔到了地上,怒喝一声:“混账!”

还在驿站处理驿报的祝英台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个引人注目的香饽饽,在信中与秦舞约好了前往秦宅过年之后,开始掰着指头数着何时才能闭衙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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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快乐,也许双更。

第19章

祝英台再次见到花木兰的时候,是腊月二十七的午间。

驿卒也是人,同样有着十日一休沐的规矩,不过金汤城驿站规模小,人手也不足,祝英台一直忙得脱不开身,所以硬生生的把休沐日过成了当值日而已。

不过年假可不一样,本朝有定例:凡逢年节,上至皇室贵胄,下至庶民黔首,都有十天休息时间。在这十天里,只要你不作奸犯科,那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当然,对那些硬要忙碌的老百姓朝廷也不拦着,毕竟是人家的自由,勤快不算罪名。但对于官吏而言,这十天他们就必须封印锁衙归家,否则指不定就有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御使上折子参他们邀名献宠、讨好君上、虚耗民力。

驿站也不例外,刘峰早就带着刘刻将院落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等着腊月二十八下午封门,他们父子两个可以会乡下祭祖扫墓。

向来勤勉的老驿卒都是如此,就更别说祝英台这个成日里掰着指头数年假的懒人了。脑内的一根弦已是绷了近一个月,算起来比她以前在族学读书还要累。

临近年关,连往来的驿报都少了不少,还都是庚、辛这种慢邮,凭刘峰一个人就能解决。祝英台也乐得躲懒,左右就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去秦舞家过年,干脆直接待在了后院练习射术。

弓和箭都是驿站现成的,本是用来备寇,可惜花木兰威名太盛,所以祝英台到现在也没见过一个寇匪。大冬天的,也不好进林子里打猎,万一碰到熊瞎子什么的就麻烦了。

所以,拿活物做移动靶的愿望就落空了,祝英台只能每天拿后院的箭靶练练手。然而真正上手之后她才知道箭术要看天赋这件事绝非虚言。

每天一壶箭,二十枝,连续练了大半个月之后还是有超半数的箭落到了靶子之外,为数不多能射中箭靶的箭矢也离红心甚远,中心那一大片空白仿佛在嘲笑她的箭术是如此粗陋。

祝英台看着还在微微颤抖的箭羽,不服输又从箭壶里取了一支箭,搭弦,张弓,全神贯注的盯住了红心。

“着!”一声轻喝,羽箭离弦而出。

然而羽箭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反而给了她沉重一击。这一箭不仅没有命中箭靶红心,而且还脱靶了,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势大力沉,箭头末入地面半寸有余。

“哼。”祝英台轻哼一声,并不灰心,继续取箭在手。

院门外,花木兰制止了想同她一起入内的亲卫,自顾自的推开了院门。毕竟她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万一此刻掩着院门是在房内做一些私密之事,那被亲卫们看到可就糟糕了。

没成想,祝英台这个小姑娘放着前院的事情让刘峰照管的原因居然是为了在后院练习箭术。

久别重逢,看到祝英台这一身新装扮的花木兰不免一愣。穿上戎装,配上长刀,祝英台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截然不同。如果说先前是遗世独立、皎皎如月光般的浊世贵公子,那么现在的祝英台就是一个意态风流、运筹帷幄的俏将军。配上挺直的脊梁,和专注的眼神,还真有几分峥嵘头角的意思。当然,前提是忽略箭靶上那惨不忍睹的成绩。

花木兰心中不由闪过这个念头:“今日方知看杀卫玠非是传闻。南地风流,由此可见一斑乎?”

事实证明,人都是视觉动物,对相貌出色的人拥有天然的追逐感。更何况世风如此,无人掩饰对美的追求。

南地有掷果盈车、看杀卫玠。北地也不例外,甚至犹有胜之,皇家羽林卫清一水的全是容貌出众、武艺文采过人的男子不说,羽林卫率,也就是当今天子容貌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燕国慕容氏血统惯出容貌俊丽之人的说法绝不是空穴来风。

闲话少叙,且说正题。

容貌好看当然可以加分,但这算作附加分,只能在有基础分的情况下加。至于祝英台的基础分,花木兰表示不予置评。

从箭壶中的箭来看,还剩六支箭,也就是说已经射出了十四支箭。然后花木兰数了数,有六只在箭靶上,还都在外圈。这种水平,连城里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如。想来应该不是细作了,就没见过哪家细作武艺这么烂,连骑马都是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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