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里写的,是撕裂般的疼痛?严重到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她光想象就阵阵发怵。
记得林紫说过,除非男人的技巧好到能上天那种,否则前三次做,女生多少会感到不适。再看看谈先生,别说技巧了,他连经验都没有。
新手上路,难免磕磕碰碰。
纪见星悄悄瞥向他的行李箱,里面该不会有他提前准备的安全套吧?
深知该来的总会来的道理,纪见星选择垂死挣扎了一番,磨磨蹭蹭地上楼,洗澡,用玫瑰精油泡澡,换上最漂亮的睡裙,吹干头发,香香地躺进被窝。
像古代等着被皇上临幸的妃子。
她侧身,手撑着脸,摆出风情万种的姿势。
大门和楼梯间的密码锁录入了他的指纹,脚步声上了楼,在缓缓地靠近主卧,纪见星下意识躺平,闭眼装睡。
浴室传出水声,淅淅沥沥的,勾得她的心发痒,睁开眼,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见了一道精瘦的身形,纪见星捂住发烫的脸,正面转过来了,啊啊啊啊!!!
美`色杀我!!
要流鼻血了!
她发信息跟林紫取经:“第一次,请问我该用什么姿势不可描述他?十万火急,在线等!”
十五分钟过去了,纪见星没等到林紫的回复,浴室的水声停了,她慌乱地把手机一丢,继续装睡。
来了来了来了!
男人在身边躺下,从后面贴了上来,沐浴后的热气裹住她,同样炙热的,还有他落在她后背,耳后,颈边的吻:“星宝,你好香。”
糟糕!光想着要情调,忘记他对人工香味过敏了。
纪见星转过身,细细地打量他:“你还好吗?”
谈行彧确实出现了不适,被刺激得眼角发红,小片地晕染开,如桃花浅印,但尚在能控制的范围内,相当于脱敏的过程,总要慢慢去适应。
女孩子都喜欢香香的,总不能因为他过敏,让她受委屈。
纪见星心疼得不行,躲开他的吻:“要不,我再洗一遍澡。”
“没关系。”谈行彧重新抱回她,压着亲。
亲着亲着,就亲出了口口。
纪见星鼓起勇气,亲自去丈量了一下,烫手山芋似的丢开,飞快做了道算术题,得出完全没办法承受的结果,她不由得生出惧意,临阵脱逃,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谈行彧不可能强迫女朋友,但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咬着她耳垂,问:“那,怎么办呢?”
纪见星望着天花板,默念清心咒,谁知刚起了个头,巨大的热浪拍打她手心,后文半个字想不起来了。
改念: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干嘛呢?
他偏要坏心眼地打断她本就溃不成军的思绪:“今晚月色不错。”
纪见星“嗯嗯啊啊”地应着:“后天就中秋了。”
“今年的中秋节可能没办法陪你过了。”
“陪外公外婆要紧。”何况哥哥难得回来,她也是要回家团圆的,抽不出空陪他。
“明年中秋,”男人压低了声音,问她,“我们应该结婚了?”
谁知道呢!
纪见星的手酸得要命,她只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还有完没完了?过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吧?!
这边春`意浓浓,那边,久别重逢的九斤婆婆和蒙德,并肩坐在沙发上,手紧紧地握着,眼含热泪,明明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相爱,却不了解对方,是世上最陌生的爱人。
产自红玫瑰之岛的香薰蜡烛,暗自流着泪,烧出迷人的芬芳,蒙德的目光从未离过她,心中甜蜜,喉咙涩然,嗓音沙沙的,如同经砂纸打磨,有着沉钝的质感,他郑重地跟她做迟到了五十五年的自我介绍:“我是马丁蒙德。”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在与她分别后,它不再属于他,陪伴他度过漫漫余生的,是另外一个名字:“你可以叫我阿蒙。”
九斤婆婆又哭又笑,尽管容颜不再,乌发染了白霜,眼角的纹路层层叠叠,她依然像个娇羞少女,美得容光焕发:“阿蒙。”
她留不住岁月,岁月把她的爱人送回身旁,为此她深深地感激。
蒙德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轻柔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九斤婆婆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何时芳。
她定定地看着他,轻念遗忘许多年的名字:“何时芳。”
父亲给她取的名,生逢乱世,应季而开的花卉,寄寓了国泰民安,花团锦簇的美好愿景,她一生与玫瑰花结缘。
何时芳?
在遇见你的时候。
“这个名字真美。”蒙德曾以玫瑰为她命名,让这份念想有所寄托,没想到冥冥中注定,她就是开在他生命里的那朵玫瑰花,可惜他没有保护好她,免遭风吹雨打,让她平白地吃了无数苦头,他愿意用余生的每一秒,守护她。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再把他们分开。
九斤婆婆的泪晶莹地砸碎在他布满疤痕的手背上,沿着斑驳的纹路,流散开。
他如桐城的秋日般迟迟归来,提着一盏灯,找到了藏匿在暮色深处的她,从此以后,她即将枯竭的生命,迎来了新的生机。
她还想要,活很久,很久很久。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沉默时相视而笑,黑夜很长,星辰静守夜空,他们有的是时间。
万籁俱寂,灯光不灭,玫瑰蜡烛的香气爬出窗户,以风为媒,和开满小院的红玫瑰花清香相和,缠绵着,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纪见星鼻尖捕捉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香味,正要分神去辨是什么香,男人两根手指轻捏着她的脸,转过去,乱糟糟的粗重呼吸覆上她唇间。
从肩膀到胸口,再到小腹,长腿,全身线条绷紧,唯有他的唇,是软的。
纪见星在他毫无章法的亲吻中,预感到,她快要……解脱了。
窗帘没拉,落地窗外挂着一轮明月,有风在吹,将房间笼入晃动的柔和光影中,纪见星快被他身上的高温热化了,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丝轻音。
男人握着她的手,猛地一松,淡淡玫瑰香被男性荷尔蒙气息强势驱散,霸占了她全部的嗅觉。
纪见星透不过气,手心里——
如雨打芭蕉,点点滴滴,簇簇团团。
她懵然无措地看他。
谈行彧情绪还未消散,眸色浓得似墨,怀里的女孩子长睫轻颤,眸光潋滟,面染绯红,看起来纯真又妩媚,他默不作声地在她唇齿间消磨了余火,低低沉沉地笑了:“这么喜欢?”
纪见星:“???”
他的语气带上了不正经:“舍不得擦掉?”
作者有话要说:纪小星:我糊他一脸应该没人有意见吧?
~
打完狂犬疫苗后,整日昏昏欲睡,吃了点荔枝,智齿又发炎了,惨兮兮……捏了个短小菌出来。可是,谁看了不说一个甜字呢哈哈哈!上章还差14朵花花,小姐妹加油喔!
继续掉落红包~
~
新文可以收藏一下啦,没羞没躁的《取悦她》
遥知从大一开始喜欢徐墨言,如愿以偿嫁他为妻,没想到婚后发现他只热衷和她做晋江严令禁止的事,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心灰意冷,加上实在招架不住,遂提出离婚。
所有人都认为遥知必定会后悔,连徐墨言也这么认为,他冷眼旁观,等她回心转意。没想到离婚后的遥知专注事业,风生水起。某天,收到遥知相亲消息的徐墨言赶到现场,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红着眼,低声下气地求她:“宝宝,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第50章 第五十颗星 既见星辰(02)
第五十颗星
不愧是刚手动挡上过高速的男人, 谈先生骚起来没边了, 害她的手变得不纯洁就罢了, 还明目张胆调戏她, 纪见星气呼呼地将手心里黏腻的液体抹到他手上,谁制造了污染, 谁就负责治理,天经地义!
谈行彧抽了几张纸巾,搂女朋友在身前,仔仔细细地帮她擦了手, 正值兴头上, 没控制好力度,葱段般的细指白里透着红,诱惑迭生, 看得他眼神又缱绻了几分。
纸巾揉成团,准确地丢进垃圾桶,他又抽了新纸巾,不紧不慢地擦自己的手。
纪见星皱皱鼻尖,总觉得手上有股怪味,说不上好闻,但也不难闻,她是第一次碰那种东西,完全是懵的,算开了眼界,以后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