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需要你们帮我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卢克神父!”肖里便把丽丝遇害一事告诉了她们,紧接着,房车忽然一个急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3号?”
被称作“玫瑰3号”的女司机转过头来,她面色惨白,眼神惊恐,若是尤斐在这,一定能认出,玫瑰3号正是当初住在三楼,差点被无赖科迪给强迫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是每天10点更新……)
*1:音乐剧《芝加哥》里的CellBlockTango(另外这部音乐剧剧情是非常讽刺,真正犯罪的却被无罪释放,无罪的却被处死。(不过歌是真的好听带感!))
*2出自:艾玛沃森的联合国演讲稿。“……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放任自己的铭感细腻,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培养自己的坚强无畏,如今我们应该用更大的视野看待性别,而不是两套对立的规范,如果我们能不再通过消减异性的特征来定义自己,而开始正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特质,我们都将变得更自由,这就是HeForShe的意义所在,它与自由息息相关。”——(“玫瑰”组织的理念,(我个人觉得吧……)这也是女权的真正理念。)】
第25章 猎巫审判(七)
肖里和“玫瑰”们再查利街分别,他们决定分头行动,通知别的哨兵向导们和普通人们,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我们如何分辨谁是哨兵,谁是向导?”玫瑰1号皱眉说道:“我是说,如果是不认识的人。”
“不管是不是哨兵向导,都需要通知。”肖里说:“哨向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他们的后颈。”
他重新带回了金色假发和丝巾,这一刻不得不再度撩起假发,扯下丝巾,“哨兵向导们在这里会有一个图腾,不是刺青,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我们自己的毛细血管自发生成的。你们可以……摸一摸。”
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此刻肖里毫无防备地露出,“玫瑰”们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玫瑰1号伸手摩挲了一下他柔嫩的后颈皮肤。
温热的触感,跳动着的血脉。
“太神奇了。”玫瑰1号说着,收回了手,朝肖里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五点钟,我们在这里碰头,可以吗?”
肖里点了点头,下了车后,朝着她们的方向深深一鞠躬。房车和肖里朝着相反的方向分别行动。
*
约翰教堂内。
卢克神父的信徒们再度激增,有不少人和无赖科迪一样,绑着作为他们邻居或本是亲戚的哨兵向导们出现在约翰教堂前,申请加入他的新教,并讨要圣水。
看看那群可怜虫们。卢克神父命人将被绑来,面露恐惧,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哨兵向导们集中带进教堂中殿。
“我们将在正午对他们开启‘审判’!”卢克神父振臂高呼,正准备宣读他昨晚赶工出来的,关于《女巫该如何审判》的文件。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穿着“联盟”制服的的普通人拖着老大的妻子和一位膝盖受到枪伤,做了简易包扎的男人出现在约翰教堂外,他们满脸喜悦地冲卢克神父喊道:“神父!老大跑了!但是他的老婆我们抓来了!”
伤患被人背至一旁接受曾身为护士的信徒的救治,老大的妻子被人揪着头发,狼狈前行,狠狠摔在卢克神父的脚下。
她的量子兽,一只变色龙,正努力想要隐藏自己的存在。
女人在剧痛中惊醒,保养极佳的面孔使她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当她恍惚着一双美目注视到卢克神父身上时,骤然眼瞳一缩。
唔!
卢克神父朝她露出一丝亲切的微笑。
“好久不见。”
卢克神父弯下腰,看似伸手虚虚抚摸着女人的肩头,实则他的手正抚摸肩上牢牢趴着的量子兽变色龙。
“我们从正午开始审判这个‘女巫’吧。”
*
茉莉街道,公寓内。
小简握着棒球棍战战兢兢地看着主卧房门缓缓打开,宛如恐怖片里最经典的场景一般,她的神经也跟着绷成一条细线。
时钟指向正午十二点。
尤斐光裸着上身,赤着脚从主卧走出。怀里抱着肖里枕过的白色枕头。他英俊漂亮的面孔一扫平日里讥讽、冷漠和漫不经心的调笑表情,而是挂上如冰雕般冷酷、带着一丝疯狂的愤怒。
小简吞了吞口水,达乌里寒鸦收着翅膀,埋头在她怀中瑟瑟发抖。
“我睡了多久?”
小简知道,尤斐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而是肖里离开了多久。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概四个小时。”
“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小简的脑袋左右摇晃了起来,“他出门前有说过……要要要去找老大,但、但现、现在……”
尤斐点了点头,转身重新进到卧室里。片刻后,他身穿一条黑色西裤,白色衬衫,和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外套走出。就在外套的遮盖下,他的腰部两侧挂着枪套和两把HK45手枪。
尤斐将枕头和另一只手枪丢给小简,接着说道“记住他的味道。”
接着,他“咔”的一声为自己手上的手枪装上子弹,露出一个森冷地笑容:“今天太阳落山前,要把他给找回来。”
小简默默地将“我不是警犬”这句话咽回肚子中,在心里为肖里点了一排蜡烛。同时她还对尤斐强悍到可怖的能力感到震惊和恐怖。
仅仅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便从肖里的精神攻击中恢复……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阿。
而现在,尤斐·诺尔斯很生气,强悍的精神图景再度如被炮火洗礼过一般,满是硝烟和滋滋吐舌的火星。他决定找回肖里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扒了他的裤子,强行建立高级精神链接。不管他愿不愿意。
“我真是对你太好了。”尤斐的喃喃消散进了风中。
而正在查利街的肖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肩上的澳米氏弹鼠忽然根根细毛炸立,好似静电通过一般。
他不禁喃喃:“该不会是尤斐醒了吧……”
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尤斐昨晚守了一晚没能休息,接着又遭了自己的精神攻击。按理说,至少要在第二天清晨才能清醒,可现在距离他离开也才过了四个小时,时间才刚刚指向正午十二点!
肖里甩甩头,将不安从脑内抛出,他挨家挨户地去敲门,不管里头有没有人,是否听得见他说的话。
“请不要相信卢克神父!哨兵向导根本不是恶魔!‘“超级流感”’也不是哨向引发的!”他喊得喉咙冒火,声嘶力竭,直至隐约可见约翰教堂的尖锐穹顶时,一丝不好的预感再度漫上心头。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绝望的,犹如丽丝死亡时才会发出的尖叫从教堂中传出!
“我宣布,她有罪!”
*
娜塔莎从昏迷中醒来,她最后的记忆是那位邋里邋遢,眼睛鼻子流着黄绿色黏液的肥胖药贩子在给她检查后颈时,忽然给了她脑袋一下。
当她再睁眼时,周遭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她被人绑在一处神圣且美丽的教堂中,身边坐满头戴面具的古怪男女们,大概百来人。在她的面前,一位神父,正高举着牧杖宣读着什么。
而她的母亲……
母亲?!
娜塔莎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尖叫和恐惧霎那间从胸膛里冲出,但上到了口腔内壁,却被一块臭抹布给牢牢实实的堵住。
她的母亲,温柔又和善的母亲,正奄奄一息的被人绑在一处十字架上,她的双颊被人用利刃刮出五个英文字母。
“Witch”。
“呜呜呜!”娜塔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她无暇注意的是,就在自己的脚下,正躺着一只幼小可怜的红毛狐狸。
正在宣读“罪名”的卢克神父忽然看了过来。他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神正“嘶嘶”吐着毒信,他忽然停下了宣读,转而对娜塔莎说道:“派克小姐,你想要说些什么吗?”
“唔!唔……”娜塔莎随着声音,下意识地望向卢克神父。紧接着她看到一大片绚烂烟花,正在卢克神父的眼瞳里绽放。
一些字样旋转着从那眼睛里飘出,在她脑海中响起。
说她有罪。
说她是个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