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教我出柜(22)

作者:枯绿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也很想知道,同为gay,为什么别人的雷达又精又准,而他好像丧失了这项功能。

相处时间最长、最亲密的余敬之,他没发现。关系不错的前室友骆清湖,他没发现。现在告诉他,相处四年,天天嚷着是单身不恋爱的陶文也是gay,他还是没发现。

到底是他反应迟钝,还是周遭的人藏得太深。

粟烈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行性较大。

次日,直到上课铃响,也没见到陶文人影。

粟烈有些发愁,冯阳阳却不以为意,文绉绉地说:“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欲罢不能、疲惫不堪,不来上课太正常了。”

粟烈与他对视一眼,沉默地接着盯手机。五分钟后,陶文终于有了动静。

文:帮我请个假,问起就说身体不适

小树:今晚还回来吗?

文:应该不了

文:别担心,我没事

小树:好,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当晚陶文果真没有回,直到第三天午后,粟烈才在宿舍看见他。

陶文还穿着出门时那套衣服,套头卫衣变得皱皱巴巴,一把脱了,露出里面的丝质衬衫,和沈笛那晚穿得款式相近。

他没解释,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整个人被雾气笼罩,脚步虚浮,差点撞上玻璃门。

粟烈忙不迭去扶,抬眼便看见他颈间的红印子,从耳后连绵到睡衣深处。

扶到位置,粟烈给他拿了条干毛巾。陶文接住,道声谢后随便擦擦,带着没干透的头发爬上床。

冯阳阳赵小虎两人心里没底不敢吭声,讲唇语问粟烈,粟烈也没看出陶文心情到底如何,只摇了摇头。

简单午休,粟烈收拾好东西,出门前被冯阳阳拉住。

“你去哪?”冯阳阳扯着他的背包低声问,“陶文刚回来你就走,轮流会情人啊。”

粟烈瞪他一眼,没心情理会他的口不择言,稍微解释:“我去上烘培课,晚上会回来。”他指了指陶文的床铺,用更低的声音说,“多注意点,有事及时说。”

烘培课定在周三和周日下午,周三不是休息日,专职司机要上班,粟烈坐的是公交。

粟烈有轻微晕车,公交不好闻的气味和摇晃给他增添烦恼。进到烘培教室,他的脑子还晕乎乎的。

两小时后,暖阳变夕阳,粟烈锤着酸疼的肩背和“新同学”道别。

正抬脚,余敬之骑着粟家的小毛驴驶来,狂妄的风把他的头发吹高吹乱,透出一股平时没有的潇洒不羁。

“你怎么来了?还骑这个,你的车呢?”粟烈纳闷,他没有让他来接啊。

“早晨追尾,送去店里修了。”余敬之瞥一眼后座,“快上来,这里不能久停。”

粟烈如梦初醒,赶忙上车。

小型电动车,位置窄,粟烈一上去,屁股就往前滑,后背黏着后背。他挪了挪,用手臂在中间格挡。

突然在红绿灯一个急刹,粟烈整个身子都往前倾,结结实实的撞到他背上。

粟烈放下手臂揉揉鼻子,放弃挣扎,直接靠上去,脸颊贴着肩头,双手虚抱着他的腰,像亲密无间的恋人。

忙碌一天,粟烈迷瞪着眼,余敬之说到了时,他猛地惊醒,赶忙撒开早已紧紧环绕的双臂,讪讪地下车。

余敬之却像个没事人,把电动车放好,领着他上楼。

粟雪庆和董慈莲下班还没到家,粟烈又没带钥匙,便跟着去了余敬之家。

“西红柿鸡蛋面是要煮的,还是盖浇?”余敬之举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西红柿和鸡蛋问道。

“煮,多放点汤。”粟烈放下包,往沙发上一扑,整个脸都埋在沙发里。除了疲倦困怠,他还纠结心乱。

陶文和他没有血缘和亲属关系的哥哥超乎寻常的关系给粟烈当头一棒,他震惊,但也反思。

在外人看来本就应该是亲如兄弟的两人,真的适合当恋人吗?

思索着,他又迷糊睡着。

醒来,是被浓郁的香味引诱。滋滋的煎蛋声伴着焦香,两碗红黄相间的面条在桌上摆着。

“洗手吃饭了。”余敬之催促他。

一人多添一只煎蛋,明显好看些的那只落在粟烈碗里。他咬一口,咸淡适中,口感很好。

明明肚子空空,粟烈却吃得细条慢理,他斟酌语言,缓缓朝余敬之说,想问他一个问题。

余敬之抬头看他。

粟烈问:“如果有一件事,大家都反对,不支持、不理解你。你是会坚持,还是放弃?”

余敬之轻微挑眉,夹一大筷子面,低头咬时说:“坚持。”

“不用回答这么快,你可以认真想想的。而且你还没问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事。”

余敬之把面咽下,看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不管是什么事,都不需要他人的认可和支持才能继续。”

夜幕慢慢降临,昏黄的灯光照印着,他的话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嗯,我明白了。”粟烈扬着嘴角笑笑,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埋头专心吃面。

吃饱喝足,余敬之穿好外套,拿上电动车钥匙和粟烈的外套,说送他回学校。

“我今晚不想回学校。”粟烈抱着抱枕,长腿靠在茶几上,眼睛从电视机屏幕上挪开,“我也不想回家听唠叨。我就在这睡吧,我们好久没有一块看电影了。”

粟烈望着他晃晃遥控器,恳求道:“鱼哥,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工作太忙,把存稿都挥霍光了。这周末争取多写点。

谢谢方钱钱投的地雷,爱你~

☆、第 21 章

余敬之一愣,钥匙在手里打个转:“你明天几点的课?”

这么问,那就说明他不反对留宿的事了。粟烈欣喜:“十点二十,还可以睡会懒觉。”

“你睡得着吗,我七点半就要去上班。”余敬之把书包丢一边,轻声笑,好似在回忆,“从认识你开始,好像就没见你睡过懒觉。”

每天都神采奕奕、活力满满,比初起的太阳还要招人喜欢。

粟烈点点头,起身半跪在沙发上去扒他的外套:“小时候我爸管得严,不让我睡,久了就习惯了。现在我爸妈一到周末睡得可香了,完全忘了被荼毒的我。”

脱下的风衣外套被他卷成一团,无情地扔在单人沙发,粟烈拍拍身边的位置,热情地邀请:“快来,你想看什么?你说我来调。”

决定得突然,余敬之脑海一片空白,一部影片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他让粟烈选。

粟烈摁着遥控器纠结半天。

爱情片太腻太假;喜剧片破坏气氛;惊悚片目的性太明显,粟烈思来想去,折个中,选了一部经典的悬疑片。

选片时,余敬之去洗切水果,再回来,不仅片选好了,沙发位置都变了。

粟烈将沙发往后推了推,把软乎乎的靠枕在地毯上整齐地摆好。双腿大剌剌一放,他靠着沙发抱着靠枕,身边留了个位。

这部影片两人曾去电影院看过,悬疑的效果减少大半。粟烈心不在焉,心里琢磨着事,余敬之却看得入神。

几次偷瞄,他的视线都紧紧落在屏幕。

失落中困意缠身,粟烈彻底从剧情中脱离,投身与周公的会面。

沉重的脑袋往一侧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粟烈准确无误地靠在余敬之身后的沙发,被挤压的脸颊对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温热的呼吸一阵阵喷洒。

身旁的动静早把余敬之的魂都勾走了,一阵阵温热沿着脖颈逐渐蔓下去,肌肤紧绷又畅快,他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怕这份畅快停留太短。

待他呼吸渐渐平稳,余敬之才动了动麻痹的双腿,轻手轻脚将人放置在地毯,枕着柔软的靠枕,盖着皱巴的风衣。

调低音量,余敬之的目光从不知所云的影片中转移,稍稍歪头一瞥,是粟烈熟睡的容颜。

干净、柔和。

少年的青涩美好与冲动,全藏在他微抿的嘴角和轻阖的眼皮。

余敬之抑制不住地弯腰,唇瓣轻轻地落在眼尾。仅一瞬,轻柔得要命,连敏感的睫毛都毫无察觉。

粟烈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迷糊接听,是冯阳阳打来的,问他怎么还没回来。他回复在家睡,明儿再回。

挂了电话,他又阖眼片刻。再次睁眼,他才发现电视屏幕已黑透,昏黄的灯光只剩一盏,空调被下还盖着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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