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垃圾+番外(71)

陈同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他真铁子,从小穿一条裤腿的哥们儿,比起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陈同随着他夸张地闹,末了锅盖把陈同一抱,说:“快乐!”

陈同推开他,嫌弃地说:“行行行了你,知道了你快乐,你傻子似的就会快乐!”

锅盖“呸”一声开始揭短:“你不傻,你不是傻子你个屁都不懂,不开窍的憨憨!”

裤|裆开线扯了蛋,发小情迅速一掰,反目成仇。

陈同跟在苏青屁股后边去洗脸,外头锅盖口渴,扯着金毛嚷嚷着要买饮料,陈同在盥洗室就喊起来了:“给我带个手抓饼!加肠加蛋微辣少刷酱!”

锅盖在大门口,隔着客厅厨房卫生间叫嚷:“吃屁吧你!你叫我一声爹,爸爸才喂你吃饭!”

陈同大脸猫式脏脏擦脸,毛巾一扔:“滚!”

回过头来嘟囔生气呢:“惯坏他了臭脾气!”

实际上没真气,就是想争谁是爹这一口气。

苏青捡了他扔进水池里的毛巾搓了两把又递给他,陈同爱洁,这回好好洗了脸,清清爽爽走出卫生间,就看见苏青打着赤膊——

“流氓!”小陈同志发出黄花大闺男地叫喊,然后才看见苏青拿着挂烫熨斗在熨衬衣——

长腿、窄腰、皮肤细腻,老天爷就是不公平,给他这么漂亮的肌体。

黄花大闺男小陈同志咽了下口水,不小心哽住喉咙,吞咽的声音“咕叽”一下。

苏青偏过头来看他,陈同红了脸,结结巴巴又莫名理直气壮地甩锅:“是……是肚子喊的!”

作者有话要说:hhhhhh

第53章 十月七日

·

苏青偏头熨衬衣,笑了他一句:“傻子。”

陈同原本是从来不关注这些的,男生的身体,以前看着不都一个样,你有什么我都有,但是好像,现在就不一样。主要是苏青在他心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陈同偷偷地想。

苏青将挂烫机挂好,穿上衬衣。

手臂穿进袖筒,从腕口伸出来,指尖和手掌,手指的姿势都感觉那么好看。

就是这人坏,苏青低头把腕表扣上,冲陈同招招手:“你过来。”

陈同犹豫了一下,终究走过去:“干嘛?”

苏青微微低头:“好看吗?”

陈同被他的气息烧红了耳朵,揉揉鼻子粗俗说:“屁,别耍流氓了快扣上扣子!”

苏青轻嗤一声,又娇娇一垂眉眼,羞说:“你给我扣吧。”

甚至都不是个疑问句。

陈同怒瞪他一眼,看见苏青眼底温柔又带一点戏谑的笑,败于皮囊,愤懑出手,一边粗暴地扣贝扣,一边凶他:“少爷脾气!”

苏青笑了个没停,他声音不闷,原本就温和轻灵,陈同和他靠得近,听着还想到个词,非常矫情,叫做“悦耳”。

陈同闷闷的又害臊,觉得苏青各处都优秀,苏青喜欢他这件事简直像是间歇性失明,让他害怕苏青会有突然眼不瞎了的时候。

但他又知道自己并不差,他也不自卑,被人喜欢就被人喜欢了呗,还能有什么三六九等。

陈同从上往下给他扣的扣子,末尾最后一个穿过扣眼儿,陈同伸手牵平他的衣角,又不甘离开地捏了一下。

苏青低头看着他的呢,自然没有放过他的小动作,苏青垂着的眉眼只微微一颤,并没有动作。

陈同低声说:“你再……等等我……”

苏青低头看了他许久:“……好。”

陈同等了半天才听到回复,听见苏青说好的时候心里紧绷的弦才松下。

没松下几秒钟,手却被苏青轻轻牵住了。

他脸陡然一红,望向苏青,看见苏青都不敢瞧他,只偏着通红的脸看着另一边,陈同顿时也不敢看他了,低头盯着墙边的踢脚线,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

苏青羞够了,陈同也没从他手里溜走,苏青转过来看着他小声问:“这样可以吗?牵手。”

陈同感觉自己掌心里都是汗,他紧张,又害羞,说不出什么话来,点了点头。

陈同脑袋瓜啄下去的时候,苏青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蜜蜂在他心尖的花蕊上薅走了一把蜜,涓涓细细的流水涨春潮扩了河道,受宠若惊之余,还有种鱼跃甩尾的趾高气昂。

到底没有经验,他们两个谁也不会说腻人的情话,害臊,觉得矫情。可苏青满腔心花怒放没地方表达,已经从胸腔溢到喉管,到了不说不行的地步了。

苏青嘴角都压不住,只用羞忍着笑,牵着陈同的手,低头认真地对他讲:“等你多久都愿意。”

陈同没听过情话,只这一句就觉得足够腻歪。

他害羞地把手缩回去:“在别人面前就……不牵行不行?”

没什么不妥,苏青也怕外面会有流言蜚语或者插科打诨的,好容易发了个芽,要保护起来等他再长大一点。

他点头:“好。”

又去牵陈同的手,扔了脸说:“现在没有别人。”

陈同拿他的理直气壮没办法,撇过头,就随便他去了,牵着的手也没放开。

出门、下楼,苏青大大方方,陈同战战兢兢,电梯里都不敢站在中央,要挤在角落里。

中途电梯停了一次,外面有人的说话声,陈同耗子似的飞快地把手一缩。

像只偷灯油而不得的小贼,吸了吸鼻子。

手心里没了热源,陡然间有些空落落的。

进来的也是两个男生,一看就是学生模样,都是一中的。其中一个还推着自行车,在讲昨天的球赛云云,根本没看他俩。

苏青退了一步,正好挡在陈同前面,右手背过去,又抓了陈同的手。

陈同在他手心里抖了一下,小声喊:“哥……”

带了心惊胆战的求饶意味。

苏青捏捏他的手指,就是不想放开。

直到电梯到一楼,里边的人都往外走,苏青这才松了手。

有种地下党的感觉。

陈同挥掉脑袋里的想法,根本不敢多想。

外头锅盖坐在手抓饼摊子旁边的大理石球上,一脸泼街相,小手指一翘,点着陈同就骂:“狗人!平时就知道说我,你看看我们等你多久了,过分!”

陈同这会儿没有和他打趣的心思,右边手掌是自己的,左边被苏青牵过了就不像是,他还没回味过来。

苏青说:“是我晚了。”

锅盖啧啧两声,把加蛋加肠微辣少刷酱的手抓饼扔给陈同,眼睛回去苏青身上,不屑地一哼,像电视剧里的后宫反派:“人模人样的,也就骗骗陈同这傻子了。”

陈同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锅盖撇嘴假哭,掉了几滴鳄鱼眼泪:“你俩睡了!你俩不要我!”

金毛都无语:“你正常点。”

“我呸,”锅盖叉着腰,“谁知道你们半天不下来是干嘛呢,等了这么久了都,你还有时间吃饭吗?”

他最后一句话对着陈同说的。

陈同不耐烦地推他:“走了走了,再不走迟到了。”

然后三口一包,手抓饼填了满嘴,囫囵下咽,把油纸袋扔进垃圾桶,拍拍手:“行了。”

锅盖矫揉造作的小毛病多,最瞧不得他这么吃东西,嫌了他一眼:“猪一样。”

陈同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苏青悠悠开口说:“你们两个天天这么打打闹闹,不能和平相处么?”

锅盖和陈同对视一眼,然后互相鄙视。

锅盖傲娇地一哼:“我连他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知道,和平相处个屁。”

陈同:“我呸!那我还知道你第一根胡子长在哪呢,每个星期偷偷刮一次,臭美死你算了。”

青春期的男生讲起胡子话题都有些羞,锅盖“啊啊啊啊啊”地吱哇乱叫,大喊着“今天爹爹要你狗命”,张牙舞爪挥过来,短手短脚被金毛提溜住。

金毛抛给苏青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他们都习惯了。”

像个沧桑的老父亲。

苏青好笑地抿住嘴,他敢打二百五十块的包票,金毛刚刚那个眼神,是把他也当了这两个狗人的“老父亲”。

苏青揽住陈同的肩,对锅盖说:“你这么嫌弃他,把他让给我当同桌啊。”

锅盖警惕地一顿,从金毛手里挣出来,小眼睛一眯:“有情况,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陈同甩开苏青的手又给锅盖一下子:“狗鼻子啊你,嗅什么嗅,闻见你八婆的味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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