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信息素恢复啦队长，恭喜恭喜。”林秋名说，“我们组团来闻你的。”
“……”倒也不必吧！
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祁燃不能不揭晓答案。在一众瞩目中揭开抑制贴，有种掀盖头的错觉。
岑意耸了耸鼻头，小狗似的嗅觉第一灵敏，“哇，这是冬冬哥的味道！”
易池和soda对视了一眼，同步点头：“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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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多年的谜题终于揭开，恍然令人心生感慨。祁燃康复期报完平安后连群聊都不怎么上，这时才大概说了遍出事的经过。讲的人没什么感觉，听的人倒是个个惊心。
尤奇担忧地问，“会不会影响你的情绪？”
“这倒是没有，可能我心大吧。”祁燃摸了摸脖子，“好像都不怎么想得起来了……事情结束以后就一直在忙着信息素治疗的事。也没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不用担心。”
“嗨呀那就好，不愧是队长！强心脏认证。”soda伸了个懒腰躺倒在地板上，“阿池还说要帮你联系他之前的心理医生，怕你会有创伤后遗症。”
易池点了下头，“如果有需要随时告诉我，我来联系。”
“知道啦。”
祁燃心领地笑笑。被他们这么一说，也对自己出事后丝毫未受到影响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被关小黑屋的那几天很难熬，也一度恐惧过自己是不是就要交待在那里。但出来之后他一次都没再回想过，不经提醒就整个忘得干干净净。
也只有心大可以解释了。
好不容易来聚齐一次，只窝在家里聊天太可惜。几个人说要出去玩，祁燃立刻活跃起来，这下不是一个人出门了，跟大家一起安全感十足。完全可以放心。
他给纪寒景留了张便签就飞快地去换衣服拿外套，动作迅速得连夏语冰都看得出来，“队长你，是不是在家里憋坏了。”
那可不。
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一群人去喝酒唱歌，嗨到后半程还开了直播玩，祁燃康复期第一次在公开平台上露面，看到动态的真人可比只看照片激动人心多了。粉丝一时间呼朋引伴，观看人数飞快地突破了百万。
祁燃顾忌着还在康复期没敢沾酒，抱着果盘跟大家聊天。几个人轮番出镜，观众最关心的还是社会新闻男主角。
好像他不表现得悲郁一点卖个惨，就对不起这样离奇的经历。祁燃哭笑不得，只能把事情又回顾了一遍让粉丝安心。
有观众就此问他，有没有再关注后续。案件开庭审理时会不会亲自到场。
他顿了顿，语气低落下去。但还是回答了，“我应该不会去看。”
过去的许多天里，他的案件在捕风捉影的传闻中逐渐被增添细节，木森的个人信息被各路神仙扒得明明白白。即使最终的判决还未出结果，也毫无疑问，他已经彻底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圈子里称之为究极粉转黑事件，讨论得无比激烈，都在料想身为正主的复杂心情。更盼着正主出来讲些什么表个态。
祁燃明白他们在盼望什么。只是有些无奈，“其实说起来都是老生常谈了。”
“我希望你们能因为喜欢我而变得更好。先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如果有余力，再对这个社会做点有益的事。而不是……像这样，做些傻事。”
“你们可以在生活之余空暇时来关注我，如果喜欢我的作品，我当然会很高兴很荣幸。但我绝不值得你们耽误自己的人生。我只是一个人而已，跟你们都一样的人。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们拿自己的大好人生去赌。无论有喜欢，无论那个人有多么好。”
祁燃说，“要记得，你们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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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这个话题，直播的聊天氛围逐渐又变得轻松起来。
又一波新的问题被刷出，同时刷新了当晚最高的呼声。针对的依旧是祁燃。屏幕上滚过去全部都是同样的问句，问的是他前几天散步时发的微博配图。
“那张照片拍得也太好看了，好像男友视角啊。这么重要的时刻，陪在身边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难道是谈恋爱了吗？”
一个两个人问或许还能不多给眼神。但成千上百条的刷，祁燃也难免在意。
之前他说过。或许不会公开，但也不想为此欺骗粉丝。
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想。
看他一时没有反应，以为是感到为难，岑意靠过来想帮他转移话题。还没开口，却又听到他的声音。
“嗯，在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今天早点来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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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话音一落，房间里鸦雀无声。
观众的反应不必多说，连房间里的几人也面面相觑。林秋名默默拿出手机打开热搜，坐等他空降前排。
“之前说过的嘛，真有了好消息不会不承认。当然要说到做到。”
祁燃笑了笑。看着疯狂滚动的弹幕，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令万众震惊的事，心里却意外的平静，“虽然现在还没有马上公开的计划，但还是先告诉你们。”
“也想让你们知道，以后都有人陪着我，保护我。所以不要为我担心了。我很好，大家也都照顾好自己。”
直播结束后这一段的视频遭到了一大波疯转。祁燃说的时候一点不怂，说完才开始忐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评论什么反应。
到处找手机时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带，引起了现场一片嘘声，“身为一名当代年轻人出门怎么可以忘带手机！”
“……”最近习惯了静养，就很少再依赖移动网络了。
“给你念一段儿啊。”
林秋名奔赴吃瓜第一现场，挑着最有代表性的给他转述，“网友们说，啊耶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是什么自我毁灭式告白！既然那么想糊那我们就成全你！”
“……”
“唔，也有人夸你说到做到帅气得一批，说支持你保护恋人不公开也没关系还是继续爱你。”
“难免会有这些声音的。”
岑意摇了摇头。惊讶之余，又觉得这样反而很符合他们队长的作风。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心里主意一定谁也不能阻挠，“无所谓啦，总要有这么一天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很ok。”
祁燃当然也明白。虽然实现起来过程总要更艰难些，但要走下去就必须经历。
再说他有人陪伴，并不是独自面对。
想到这，他突然抬起头，目光无意识地在房间内巡游一圈，像在寻找什么。
满屋子的热闹里，唯独缺了那一个人的身影。
他没了再玩下去的心思，问岑意，“现在几点？”
岑意把手机拿给他看。玩起来都没注意时间，这会儿天色已晚，“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好啊。”
“啧，探视时间结束了。”都不用说打给谁。一群人闻言笑闹着起哄，“半天没见就急着要回去找他了哦？”
岑意也嘿嘿乐着，找出纪寒景的号码。刚要递过去，手机在掌心里震动，“唔……正好，他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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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祁燃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麦也不抢了酒也不劝了，连果盘都不吃了，坐在沙发一角乖巧等人来接。
怂得这么明显，大家都能料想到什么原因，还嘲笑他是纪管严，常年管着他们的队长终于也有被人管的这天。
纪寒景来得很快。一进门神态自若地打了招呼，看不出什么异常。跟旁人说话时视线也一直落在角落里的人身上。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祁燃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跟大家道别说下次再见。
纪寒景依旧盯着他，神情没什么变化，眼尾却皱了一下。
他们在房间里一句话都没有说。牵着他的手往外走，离开房间后才低声问了句，“玩得开心吗？”
祁燃含糊地嗯了一声，感觉到被握住的手收得更紧。立刻很有危机感地补充了句，“还行。”
纪寒景也嗯，没再说什么。
电话里他开口问“在哪”的时候，最初以为接电话的人是岑意，风雨欲来的语气没有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