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人设更可爱[娱乐圈](118)

“我提前几天去看他们,春节前回来。跟你一起过节好不好?”

“真的?当然好啊。”

祁燃一只脚刚跨出车门,闻言又缩回来,笑着亲了亲他,“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可以一起给你过生日。我妈煮的生日面可好吃了。”

那样一起度过的时间就又会增加几天了。在这样两个人都忙的时期里,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况且还离得很近。想想再过两周就能一起过年,工作起来都很振奋,祁燃甚至隔天就跟老妈打了电话汇报。

离除夕还有半个月就已经开始筹划年夜饭菜单的人当然乐意得不行,连连打听解意喜欢吃什么。听说他大年初一过生日更是高兴,说这是个有福气的崽崽,还要再张罗着给订个蛋糕好好庆祝。

“对了妈,我前几天去检查身体了。”

祁燃跟她很贴心,向来都是知无不言地说体己话,“是一家挺厉害的实验室,虽然我不懂啊,但是看着设备都很先进的样子。感觉比医院里还要厉害。”

“哦呀,那结果怎么样呀?”

“还没拿到呢。做了好多检查,全部的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

在身体这件事上,祁燃知道妈妈比他自己还要关心。一有点进展就立刻跟她讲,“不过我觉得啊妈,我从小到大这样都过来了,就算到最后也没法改善,也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深切的叹气,“崽崽,是不是那个实验室里的人也说没有办法?”

“哎呀,还没出结果呢。”

祁燃说,“我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抱了太大的希望,万一结果跟以前没什么差别,空欢喜一场。那不是又平白让你心里难受么。”

还没有人告诉他结果。

但他自己就能感觉到。

纪寒景在外面跟许教授谈了那么久,出来后面对他时都不太有目光交流。其实已经是很明显的线索了。

“妈妈心里难受有什么要紧。”

祁阿姨担忧地说,“妈妈是怕你难过呀。要是以后跟人家在一起了,身体又不好要不了孩子,是要受他们家委屈的呀。”

“那都是多久以后的事了……他不是会介意这些的人。”

祁燃无奈道,“妈你就别担心了,我们俩好好的。我以后好好地对他,在别的方面多补偿他。就算要不了孩子去领养也行啊,总有办法的。”

再说他本身就是个孩子了,还未必肯要一个奶团子来跟自己争宠。

祁燃想想觉得好笑。又觉得以纪寒景的风格,也不是没有可能。

“等出了结果我再告诉你啊。妈,你就平常心,没事儿琢磨琢磨年夜饭吃什么就行啦。”

“哎呦,行。”

之后的两天就一直在等结果通知,祁燃没事儿就瞥一眼手机,渐渐注意到纪寒景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不怎么拿以往那些浑话来撩拨他了。

仿佛洗心革面,变成了一个正直的男朋友。

但还是个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心事重重的男朋友。

祁燃反而觉得有些戳心窝,能感受到自己真正是被疼爱着的。他的身体自己都还没怎么伤心,父母也好,男朋友也好,爱他的人已经开始比他还窝心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他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难过,心态挺好的,甚至盘算着等结果出来,要怎么反过来安慰他们不要太介怀。

这天来录一档访谈节目,后台候场时,他终于接到了这个最终审判般的电话。

是愁了很久的程沛奇硬着头皮打过来的。

看到号码来自实验室他就接了。虽然马上就要开始录制,但想想最坏的结果他都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后也就花个十分钟就能调整过来,便没怎么犹豫。

反而这个来审判他的小兄弟,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第一句就泄露了生疏,“下午好燃哥,吃了吗?”

“……”

祁燃忍俊不禁,没在意他失败的开场,顺着说,“下午好啊。你是要告诉我检查结果的吗?”

“嗯嗯,对。”

他的语气有些局促,郑重地清了清嗓子。也是想先给个缓冲时间,对祁燃说,“这个,结果可能会比你想的严重。但是基于事实的,判断失误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准备好的话,我就告诉你。”

祁燃听着他好像比自己还紧张,“没关系。现在告诉我吧,你慢慢说。”

结果与许松延的判断并无异处。程沛奇从各项检查报告的数据分析开始说。

听得出是做了准备的,虽然大部分专业名词祁燃都听得似懂非懂,跟上理论课似的。

但这样的分析好像能让陈述者镇定一点,越往后言词也越来越清晰流畅。祁燃就耐心等着他背书,没有打断提问。

一直听着,终于到了结论部分。祁燃才开口问,“意思是我没有得癌症之类的对吧?”

“……”

程沛奇噎了一下,以为自己没说清楚甚至想重头再说一遍。之后马上明白过来,确实不能传达得太书面,毕竟不是在实验室里工作的同事。

于是省去那么多过程,直接下结论说,“没有。除了腺体,你身体其他器官都是健康的。癌细胞筛查结果也正常。”

所以还是只有腺体问题。

跟原先心里预计的差不多。祁燃心情没有太大的波动,“那我的腺体,还有康复的可能性吗?”

“自体康复的可能性……”

“为零吗?”

“通俗地说……是的。”

……果然是这样。

这个也已经想到过了,虽然无法免于失落,但还在情绪可控制的范围内,祁燃叹气,“辛苦你,我知道了。”

“啊……还有,我的检查结果有没有显示出前几次疼痛的原因?就是……嗯,跟我那个,性/生/活有关吗?”

“是的,确实高度相关。”

程沛奇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两句。告诉他那个每次就遭雷劈似的痛症,根源问题也是出在腺体上。

既然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原因出在腺体上也不算出乎意料。祁燃说,“那我该怎么缓解这样的症状?需要吃点药,还是做些治疗?我之前吃过医院开的普通止痛药,但没有效果。”

他的语气还是轻松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一场重感冒。程沛奇几乎有些不忍心了,“这症状是无法单独缓解的。”

祁燃一怔,终于开始感到不对劲,“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你自身腺体功能缺失的问题,在那,那个,性/行/为之后,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是无法避免的。”

程沛奇说得有点结巴,但意思是很清楚了,“所以……现在的情况下,如果希望症状不再发生,除了彻底停止性/行/为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腺体完整,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但是燃哥你现有的腺体问题,没有可行的技术手段能够解决,所以……就没办法避免。”

祁燃彻底懵了。

他并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是如此严重的问题,听起来比被吸了精气还难解决。哑了好一阵子,直到听见有工作人员在催上场准备,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来,“……这样吗。”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像个拿到病危通知书的患者那样,有了明显的情绪震动。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茫然无措,“那我现在,我的腺体,我……彻底没救了吗?”

“……”

程沛奇抱歉地说,“是的。”

不是难解决。是无法解决。

仿佛被判了死刑。祁燃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是的。你的性/生/活也没救了。

原来不是别人太忧心。

是他自己乐观过了头。

程沛奇顿了顿,继续道,“那么,既然现在你的腺体无法挽回——”

“抱歉。”祁燃突然打断他的话,“导演在催我了。”

“我……你,我们,我们晚点再说吧,行吗?”

他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像后知后觉地承受了很大的打击。

程沛奇不知道该如何地安慰他,只听出他暂时无法再负担更多,便把后面的手术咨询咽了回去。顺着他的意思先结束这场对话,“啊……行的,你先去忙。”

祁燃轻声说,“谢谢你通知我这些。”

“没有没有,应该的。”

这天的节目不知道是从何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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