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然回头看了一眼宋溪，回答道：“在看。”
“看到了就放心大胆的点，我付钱。”宋溪拍了拍谢景然的肩膀，“我倒要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景然无奈的看了一眼宋溪，就只能看脸还能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这里一个一个看起来都是绅士模样，他又不清楚行情，当然是挑个好看的。
谢景然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目标，一个坐在角落里偷喝酒的男人。没有游走在各个客人之间，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一看就是个落单的没有人点的惨男人。
谢景然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目光太过于赤裸，对方接收到视线，扭头看过来。
谢景然看清楚对方脸，一拍即合——就是他了！
“我过去一下。”谢景然看着之前忙的团团转但是游刃有余的男人坐在宋溪身边，摇了摇头，宋溪的恶趣味。
男人看着谢景然走过来，直到谢景然走到他面前，他还是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确定谢景然是不是在找其他人，后来发现这附近就自己一个，才向谢景然点了点头。
“你好。”男人朝他伸出了右手，谢景然愣了一下握上去。
怎么跟领导见面似的。
谢景然好奇问道：“你有别的客人吗？”
牛郎愣了一下，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很快变舒展开，他摇摇头，笑着说：“没。”
“那就好。”谢景然放开手，大手笔的点了几杯酒，反正不是他给钱。
牛郎听到谢景然的话眉梢抽了抽，他没有生意就这么开心吗？
“喝酒吗？”谢景然把酒杯递给牛郎，牛郎接过，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谢景然抿了一口，“对了，你叫什么？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第38章 牛郎店掉马现场
“狐狸。”狐狸笑了笑，一双邪气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看起来倒还真像只狐狸。
“我姓谢。”谢景然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杯子。
“谢先生。”狐狸眯着眼睛笑了笑，“去坐坐？”
谢景然点了点头，说：“好。”
狐狸带着他到一张空桌子坐下，谢景然看向宋溪那边，宋溪还在调戏着那位可怜兮兮的牛郎。暗自摇摇头替那位牛郎感到悲催，谢景然扭过头看着狐狸，笑了笑。
在聊天过程中，谢景然可算是体会到了牛郎的敬业。他有时候都感觉得到自己把对方说火了，但对方还是面带微笑的跟他聊着，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谢景然看了看时间，宋溪还在调戏着那位惨兮兮的牛郎。叹了口气，谢景然觉得面前这位狐狸先生也不容易，又给他点了几杯酒。他从聊天中知道牛郎也靠客人点的酒来拿提成，有心点了几杯贵的酒。
宋溪看见谢景然走过来，笑了笑，说：“聊完了？原来你喜欢那种的啊？”
“哪种？”谢景然坐下来，蹭了杯酒喝。
“就刚才那个啊。”宋溪看向狐狸，“叫狐狸是吧。”
谢景然点点头，也不意外宋溪会知道狐狸，“嗯”一声。
“他以前也是头牌。”宋溪总算是放开了那可怜的牛郎，那牛郎感激地看了一眼谢景然，又回到了那几桌客人之间游走。
“他？头牌？看不出来啊，他说没人点他。”谢景然摇摇头，又看了一眼狐狸，狐狸正端着酒杯在喝谢景然给他点的酒。
“他私自跟客人开房，被章炀知道了，不过最终没开成，他又求了好久章炀，章炀念在他还有商业价值，也就没有开除他。”宋溪抿了口酒，继续说：
“虽然章炀没有开除他，但他的名气也开始变烂，同行都在鄙夷他，外行的不要他，他也就没有业绩，所以现在不是头牌了。”
谢景然了然的点点头，他知道牛郎不能跟客人出去开房，但没想到这么严格。
谢景然问道：“章炀是谁？这家店的老板？”
“嗯，一个退休的老……”宋溪清咳一声，“一个退休的牛郎，所以在规则方面，他管的比一般牛郎店要严格。”
谢景然“啧”了几声，摇摇头：“也太惨了些。”
“你们聊什么了？”宋溪饶有趣味的看着谢景然，问道。
“没什么，向他取经，问他怎么干的下去的，牛郎那么辛苦。”谢景然回忆刚才的对话，叹了口气。
讨好客人太难了，他还是老老实实脱裤子就干活吧，说多错多。
宋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声：“他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啊，这都跟你说？”
“这有什么吗？不就打听一下，顺便偷一下经验。”谢景然皱着眉，脸上一副不解的表情。
“一般不是熟客或者很熟的朋友，牛郎是不会透露这些的。”宋溪摇摇头，“不过他为了你这个客人还是拼了，只不过，你只待了一个小时，他也没捞到什么钱。”
“啊？我给他点了不少酒，这也不行吗？”谢景然拧着眉，依旧一副不解的模样。
“新客有优惠，第一个小时花不了多少钱，除非点香槟塔，不然酒什么的都是打折的，提成自然也不多。”宋溪拍了拍谢景然的肩膀，“你要是看上人家了以后可以多来几趟的。”
谢景然摇摇头：“算了，受不了，跟他们讲话我也累。刚才我还想问一下他喜欢什么样的客人，打算跟他交流交流，还好没问，不然他能当场翻脸吧？”
“……”宋溪看了一眼谢景然，眼里写着“你是白痴吗”几个字。
“我都说我没问，再怎么说，也算半个同行。”谢景然笑笑，“交流交流也是可以的，互相学习。”
“我不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他要学习的，床上的技术吗？”宋溪低下头盯着谢景然的胯下，舔了舔唇。
谢景然看了一眼时间，看着宋溪说：“回去了吗？挺晚的了。”
“嗯，走吧。我去结账。”宋溪拿着手机去结账，谢景然在沙发上等着。
“那就先这样了，谢谢啊！”一个清脆爽朗的女声传来。
“不客气，下回来再继续聊下一个话题吧。”
听到男声，谢景然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那再见啦！”女生朝谭思远挥了挥手，谭思远点点头，也挥了挥手。
谭思远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谢景然，跟女生道别之后就下了楼。谢景然盯着谭思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过头。
“走吧。”宋溪走回来，看见谢景然在发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回神啦！”
谢景然抬起头：“走了？”
“嗯，我送你回去吧，司机在下面等着了。”宋溪走在前面，谢景然紧随其后。
思绪万千的回了家，谢景然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谭思远居然是牛郎！
出现在闲趣，还跟女生一起，总不能那个女生是牛郎，所以谁是牛郎很明显了。虽然谢景然没有歧视职业的念头，但是谭思远是个牛郎的事实也把他震惊得够呛。
打开手机点开微信，手指在谭思远名字上面久久停顿，最终还是锁了屏，不打算问。
多多窝在电脑椅上看着纠结的谢景然，“汪汪汪”叫了几声。
“叫什么叫，吵我睡觉明天吃狗肉。”谢景然瞪了一眼多多，佯装恶狠狠地说。
多多对于这种虚假的威胁已经免疫了，自顾自的又“汪汪汪”叫了几声，叫了之后还跳下来爬到床上去，窝在谢景然旁边。
“特地跑过来挨打是不是？”谢景然捏着多多的狗脸，把多多的狗脸捏变形才乐意。
“行了，周末景昕就回来了，到时候就有人陪你玩了。”谢景然揉了揉多多的狗头。刚才才蹂躏了一把多多，现在又摸狗头。颇有一副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糖枣的意味，但这招对多多似乎很受用，每次多多都会在谢景然摸完狗头之后舔他。
谢景然看着摇着尾巴求摸的多多笑了笑。
就算是牛郎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赖自己的账。想明白之后的谢景然自以为自己摆脱了这个困扰，熄灯之后闭上眼睛就睡觉了。
第二天依旧是忙碌的一天，谢景然早起之后正常进行着以往的时间表，晨跑、做早餐，只不过省去了医院的时间，他还没有想好借口去跟容情说直播的事情。能拖就再拖一会吧，晚上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