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找到了雄英校运会的视频,感叹长的像绿毛兔子的幼版绿谷还是那么可爱,顺便偷窥了一下轰的黑历史。话说轰校运会和绿谷比赛的欧尔麦特式笑容看起来超狰狞啊。还是微笑比较好看。
“清和,你有在听吗?”
“在听,你说。”
“降温了,穿多点。”轰焦冻挂断电话。
梳洗完毕后,宫本清和一路小跑来到校门口。
冬季天亮的时间明显晚了许多,此时的天空还未褪尽夜色,东方隐隐勾勒着一线米白,黎明的校区因为人少所以显得格外空旷,她听见自己奔跑的脚步声在教学楼间激起回音的涟漪,单调的,以一种心跳般的固定频率,一层一层的漫向耳膜。
轰焦冻把装早餐的纸袋递给她。
“抹茶面包和豆浆。”
她手忙脚乱的掏出钱包。
“多少钱?我只带了整的。”
“不用了。算我请你。”
“啊……那谢了。”
她撕开包装袋,小口啃着面包。
“爆豪还没下来吗?”
“来了。”轰冲爆豪来的方向扬起下颌,爆豪单肩背着书包,一边刷手机,从宿舍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宫本清和一看见那标志性的榴莲头就脑壳痛。初遇给她留下了不愉快的记忆到现在都没办法消退。她真心希望爆豪急性病发作请假,随着他走进,宫本清和闻到空气中逐渐变浓的硝油味。油炸榴莲,她想。
“喂,轰,车还没来吗?”爆豪隔着老远喊道。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
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加长版轿车疾驰而来在三人面前停下。麦克的头从摇下的车窗内探出。
“Good morning祖国的花朵~今天看起来相当有朝气啊。”他扶了扶墨镜,宫本清和感到墨镜下锐利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哟,陌生的面孔,新同学吗?Hello我是麦克。”
“你好。”
她礼貌的打了招呼。耳膜被麦克的大嗓门震的有些疼。
雄英的老师都这么有活力吗。
车门打开,宫本清和示意轰先让爆豪坐进去。她最后在车里坐下,轰夹在她和爆豪中间。
她尽可能的与爆豪保持最远的距离。厌恶,或者说畏惧对方个性的缘故,她在心里给爆豪贴上了危险系数五星的标签,列为能不搭理就不搭理的那类人。
麦克猛踩了一脚油门,还没系好安全带的爆豪被甩到后座,骂了一句。
宫本清和的眼皮开始发沉。
她真的很困。
身体开始随着车的颠簸东倒西歪,车进过一个转弯,她的头眼看就要磕到窗玻璃上,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头,把她拉近了些,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喂,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
“小声点。她睡着了。”
爆豪一脸“秀恩爱不要在我面前秀”的表情,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女孩子靠在轰肩上睡的很香。蝶翅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放松完全卸下了戒备。平日轰见到的她都是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像初到陌生环境的猫,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一切活物。此时他才觉得清和接地气,换句话说,更像个普通的女高中生。
清和与别的女生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他说不清,平时接触的异性不多,无非是姐姐,母亲和班上那些女同学,但清和给他的感觉与她们完全不同。
那是……想要了解她的冲动。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是玩味,不是猎奇。
严格来说,清和不算是一个好学生。甚至可以归类到社会混混。加入八斋会,和敌联合撇不清关系,一向正派的轰焦冻本应厌恶她才对。
过去是一片黑浊腐臭的沼泽,沼泽里啃食尸体为生的幼兽,却倔强的抬起头,试图触碰头顶的星空。
在家吃饭的时候,清和总会注视着他和哥哥姐姐好长一段时间,嘴角是轻云般浅浅的笑。
仿佛注视着别人的幸福,自己也能感到快乐。
她是渴望有一个家的吧。
轰明白,上次清和吃饭团吃的眼泪汪汪,不是因为难吃,是她想起了家人。为什么会加入黑道和敌联合,也是因为享受在家一般的团体内被关怀的感觉。
还是只缺爱的幼兽呢。
清和需要他的庇护,像流浪的猫科动物,需要一个可以歇息并能给予温暖的称之为“家”的容身所。
你想要的,就让我努力给你吧。
-
下车后,睡的昏昏沉沉的宫本清和任由轰架着自己往前走,这时走廊上迎面走来三个人,她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为首的傻大个向轰挥手。
那三人穿着士杰的制服。
士杰,是与雄英齐名的名校。两校的竞争关系同样影响了学生,在校外碰面,互相看不顺眼,无论是家世,个性,还是学习成绩,都要争个高下。
当然也有见色忘校的例子。
“这不是轰焦冻同学吗?No.1英雄安德瓦的爱子,不仅个性高贵,外貌也相当出众啊。”
金棕色长发的女生热情的走上前,把本子和笔塞到轰焦冻手中,“留个电话吧,帅哥,以后多联系哦。”
宫本清和的视线自对方的下巴向下移了三十厘米。紧裹在黑色战斗服下是一片起伏的丘陵,对方的胸部高高隆起,勾勒出倾角近乎垂直的曲线。
女生都忍不住盯着看的部位,对男生是何等的诱惑。幸好那个叫蜂田的家伙没来,不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享受八百万级别的超级巨.乳。
轰一直低着头写联系方式,眼睛没有四处乱瞟。
她的憨憨轰焦冻还是白色的。
“凯米,不要跟这种下等人纠缠。”紫色头发的男生嫌弃的瞥了一眼爆豪。
“喂喂,你是不是对老子有意见?”
“不是有意见,是看不起。”
“士杰的渣渣我警告你放尊重点!”
男生面无表情,“威胁的很有水平,我好害怕。”
一直站在角落暗中观察的宫本清和吸引了凯米的注意。
“战斗服很好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宫本清和。
“谢谢。”
女生见面果然先关注穿着吗……宫本清和无语。凯米突然走上前,笔尖挑起她的一缕长发。
“发色好独特,在哪染的?推荐一下呗。”
绕在笔尖上的发丝由黑色渐变至末梢的火红。所有人的目光在千分之一秒集中在她的头发上,连爆豪的骂声都戛然而止。
雄英A班的好学生会染发?还是这种非主流的颜色?宫本清和冷汗直冒。
“不是……不是染的。天生的。”
抓住孩子们的心(中)
“发色……是天生的。”
宫本清和说,营救坏理时鬼化状态维持时间过长,发梢变成火红色。她盘算着讲习后去剪成短发,她并不想因为发色的问题违反校规引起德育处的注意。
凯米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走到一个圆形的露头体育馆内,一个外形像虎鲸的英雄双手抱胸站在场地中央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几个人自动立正站好,瞬间有种军训既视感。接着是走程序的说教,宫本清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热血的说教并未提起她的干劲。可能自己老了吧,作为一只活了几百年的鬼她第一次这么想。
“这位同学,请抬起头!”
女孩子听话的抬起头,几缕发丝从耳后滑落软软的贴在额角。唇角向上一勾展露礼貌而腼腆的笑容,却分明带着戏谑的意味。
瞅你咋地?
她本以为讲习会讲一些在实战中有用的经验,或是安排一个有挑战性的任务,但现在看来,不过是形式主义罢了。
打个哈欠无伤大雅,若那英雄执意针对她也无所谓,毕竟她只想混个使用个性的一纸证明。
那英雄不光长的像虎鲸,身上也一股鱼味,海滨特有的咸腥味自身上散发刺激着嗅觉神经,让她想起退潮后沙滩上干死的鱼。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涕全喷那英雄脸上了。如果虎鲸的脑袋能称之为脸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替宫本清和捏了把汗。
然而当事人却没有半点危机感,难道对方能把她当海产品吃下去?
“粪便对于人类发展有什么用?”
宫本清和问号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