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唐山海杀死了楼下苏三省派来盯梢的两个队员,带着柳美娜顺利折回到行动处,柳美娜一心想着今夜之后,就可以跟唐山海远走高飞了。柳美娜半夜返回行动处,这让值班的扁头感到疑惑不已。
被困到档案室的陈深听到柳美娜开门的声音,立刻藏了起来。只见柳美娜熟悉地打开了保险柜,取出“归零档案”。眼见自己要找的绝密计划就要落入别人之手,陈深拔出了枪,对准了柳美娜的脑袋,他威胁柳美娜,如果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就将她和唐山海的计划和盘托出。
毫无办法的美娜只好将两人的“私奔”计划及路线告诉了陈深。陈深将柳美娜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告诉柳美娜,他必须打电话给毕忠良,报告她和唐山海的可疑行径,毕忠良必然会派他前去追捕,这样,他才能放走她和唐山海。
柳美娜同意了陈深的做法。她离开行动处,与唐山海一同赶往苏州河,途中将陈深的计划告诉了唐山海,并透露陈深早在前一天就偷走了她的档案室钥匙。陈深紧接着驾车追赶两人,此时毕忠良也赶到了行动处,他打开保险柜,“归零档案”果然不见了,毕忠良大惊,柳美娜被策反了。
陈深驾车紧紧对唐山海穷追不舍,最终将他逼停。唐山海下车后,质疑陈深一直在利用他,而陈深也指责是唐山海在利用自己。唐山海坦言,如果陈深能承认自己就是麻雀,就将“归零计划”交给他。
陈深则提醒唐山海,毕忠良将四处寻找柳美娜,而他一旦发现唐山海已经将柳美娜策反,那留下徐碧城该如何收场。唐山海要求陈深掩护自己,顺利处理掉眼前的麻烦。
所有人都以为“归零档案”有两套,其中一套是毕忠良以防万一做的“李鬼”,它此时就被唐山海拿在手上,他要将这份档案交给陈深。
而陈深和唐山海毕竟是两个阵营的人,他并不能完全信任唐山海,而是提出暂时帮他保管这份档案,事成之后,他要柳美娜手上的那一份。
此时的徐碧城一个人在家中坐立难安,她对今晚的计划和唐山海的安危忧心忡忡。刘二宝的电话铃声打破寂静的夜。刘二宝打电话是来找唐山海的,毕忠良想要以此试探唐山海是不是在家,徐碧城假借通信信号不好,挂断了刘二宝的电话。
毕忠良派刘二宝和钱秘书到唐山海家中搜查,如果唐山海确实不在家,就即刻扣押徐碧城。唐山海带着柳美娜来到苏州河与陶大春会面,他要陶大春将柳美娜送到宁波,再转去香港,陶大春则建议将柳美娜灭口,唐山海不忍。柳美娜舍不得唐山海,希望两人一起走,唐山海则不停安抚她。
正当两人惜别间,行动处人马已经赶往苏州河,将唐山海等人包围,双方交起火来。
而张大力一直想撮合陈深和宋长安,因此他也一直注意着陈深的动向,今夜的事情张大力觉得不应该瞒着宋长安,连夜冒雨开着车去了宋公馆。宋长安知道后也是抓了件风衣就上了车,奔着苏州河就来了。
第79章 (七十九)
宋长安到的时候,双方火力正猛,隐约只能看到桥上的人躲在车后,宋长安看见之后冲下了车,不顾双方的子弹,直直的就要往桥上去。宋长安膝盖有伤不能跑,但这会儿尽管张大力再怎么追也没追上。
毕忠良看到宋长安往桥上跑,又起了借刀杀人的心思,他没有管张大力呼喊着叫他们别开枪的声音,反而是对手下下了,狠狠地打,一个也不要放过的命令。
眼看宋长安就要冲进乱枪中,陈深突然出现长臂一揽,紧紧的将她箍在自己怀里,带着她往后撤,撤到掩体之后。宋长安拼命的挣扎,用力的捶打拦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可她身体本就不好,又怎么可能挣脱呢?
“美娜!回来!美娜!快回来!”宋长安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柳美娜,她只要她回来,她一定可以保护好她的。陈深也被她的对柳美娜的情谊所感动,他的心中也很沉重,但现在能做的只有拦住宋长安了。
桥上,柳美娜听见了宋长安的呼喊,但她只是紧紧地抓住唐山海。混乱间,柳美娜不幸中枪,躺在唐山海的怀抱里。她知道自己不能逃过此劫,她宁愿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中。
最终,她让唐山海开枪杀死了自己。临死前,柳美娜才明白,为什么宋长安总是让自己爱人先爱己,对于宋长安的她只有愧疚与感激,自己还是辜负了她。
但此刻柳美娜孤独地躺在桥面铺的青石板上,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不断流逝的生命让她没有时间在对宋长安说一句抱歉了。而陶大春在万分危急之中,拉着唐山海跳河逃脱。
听着落水的声音,宋长安以为是他们已经逃脱了,身体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倒在陈深怀里晕死过去。而后面,陈深跟毕忠良说柳美娜的同伙只有一个,而此时跳河的有两个男人。
难道在行动处还有其他同谋吗?毕忠良下令立刻去寻找唐山海和苏三省,现在这两人有着重大的嫌疑。毕忠良夜查唐山海、柳美娜,宋长安则被张大力送回了宋公馆。
天亮后,唐山海、徐碧城照常上班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刘二宝在唐徐二人面前特意说起,昨天抓到的“内鬼”已经招供,并且愿意指认同伙,这让唐山海、徐碧城两人担忧不已。
徐碧城从一直暗恋柳美娜的钱秘书口中得知柳美娜的死讯,徐碧城一怔,心中无限愧疚。毕忠良、陈深、刘二宝三人走进行动处大牢,唐山海也紧紧跟上来。
在毕忠良面前,唐山海假装对一切毫不知情,这让毕忠良勃然大怒。陈深在唐山海和毕忠良面前说起了唐山海想要送柳美娜戒指的事情,唐山海承认了自己对柳美娜动心,但柳美娜并不喜欢他,而是想着跟一个美国佬私奔。
毕忠良咄咄逼人,询问唐山海的车现在何方,唐山海依然对答如流;毕忠良又查看了唐山海的鞋码,这些行为让唐山海烦躁不已。他仍然装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要求昨天抓的人犯指认自己。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毕忠良安排的陷阱,没想到唐山海沉着应对,暂时为自己洗去了嫌疑。此时,被劫持的苏翠兰和李小男已经被接回了行动处,李小男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述自己被劫的经历,看到李小男平安无事,手舞足蹈,苏三省宠溺地笑了。
毕忠良知道苏三省回来后,立即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怀疑苏三省就是柳美娜内应。苏三省一再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认为自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苏翠兰和李小男很可能就是被对方劫持的。
徐碧城将唐山海带到办公室,质问为什么他不告诉她柳美娜已经死了,为什么他要杀死无辜的柳美娜。唐山海痛苦地解释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选择,如果柳美娜不死,那么徐碧城或是自己就会死,柳美娜也会生不如死。
徐碧城听后无法反驳,十分愧疚。唐山海要徐碧城想办法让李默群知道“归零计划”失窃了,这样行动处内部一定会大乱,如果毕忠良依然平静,那就说明所谓丢失的“归零计划”只是他的诱敌之计。
唐山海将任务交代给徐碧城之后,独自去到了验尸房看望已经离世的柳美娜,他紧紧握住柳美娜早已冰冷的手,想起她对他好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明知自己是特务还要为他铤而走险,想起自己亲手杀死了深爱他的美娜,不禁泪如雨下。
直到中午,宋长安才赶到特工总部。按理来说,特行动处每一次的行动档案最后都要交给机要处,由机要处的处长检查无误后,盖章蜡封,最后有档案室统一建档保存。
可这一次,宋长安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最后派张大力去催,却只得到了一份验尸报告。张大力瑟缩着把报告交给宋长安,还要她挺住。
柳美娜死了!看清名字后,宋长安有点耳鸣,脑中响着轰隆隆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断掉了。
宋长安有点眼花了,她眯起眼睛努力看清上面的每一个字。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导致柳美娜死亡的原因,是一颗射进了她心脏的子弹,而那颗子弹不是行动处所配发的制式。
宋长安隐隐有些头痛,什么意思?她拿着那份报告去找毕忠良,闯进办公室的时候,苏三省也在。宋长安将报告放在桌上,把它转正对向毕忠良,努力保持声音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