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团解散后我爆红了(50)

他妈妈在世的时间不多,唯一教给他的就是温柔。他觉得只要自己温柔待人,就能受到同等的对待。

但这一条并非对每个人都适用。

他从不怀疑路建翔爱他,可他现在也知道了,他是他爱的人当中,最底层的那一个。

“不再见了,爸爸。”他冷漠地关上门,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后悔吗?也许吧。后悔这样对待他。

不过,比起他的新家,他的家人来说,自己只是尘埃里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粒罢了。

他曾经很爱自己的父亲,但当他认清这一切的时候,也只能回报以同样的绝情。

也许很多年以后,在他死后,路夕能再若无其事地提起这个人,提起他们那些少得可怜的回忆。

而绝不是现在。

他出门走了几步,意外地看见贺钧潮真的没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出去走走?”贺钧潮看见他,立马迎了上来。

路夕点了点头,和他一起穿过走道,走到了落地窗外的露台上。

外面阳光万顷,草地散发着生意盎然的绿色,鼻端满是青草的芬芳,不时有来去匆匆的群演和工作人员跑过去。

贺钧潮一直在观察他,并没有开口询问。

路夕看着豁然开朗的景色,心情也平复了很多,主动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居然这么平静?”

贺钧潮依旧看着他,沉默不语。

路夕站在屋檐下,光线在脸上映出一半,线条擦过优越的下颌线,却似乎没有融入到阳光之中。

“其实,你看到的很多事,只是你以为而已。你真的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路夕转过头,看向他道,“或许,我很冷血也说不定呢。”

他转过来的瞬间,脸庞呈现出一种背光的美感,但那上面的表情,让贺钧潮的心不紧不慢地被刺了一下。

贺钧潮却没有给出他预料的反应,却扬起唇角道:“那你了解我吗?”

路夕眯了眯双眼,他原本想借此给贺钧潮一些暗示,直到刚才,贺钧潮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对自己有意思,路夕不是傻子,也不想装傻。

但是这场游戏,他玩不起。

然而,贺钧潮根本不会按他设想的来,如果真被他问住,那就不是贺钧潮了。

“不了解。”路夕冷下脸,漠然地说。

“那么,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贺钧潮慢慢地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

爱播颁奖典礼上,秦皓宇受邀出席。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直和他打打闹闹的薛云棋,他闲的没事干一直玩薛云棋的袖扣。

助理在旁边直翻白眼,连今晚的热搜都给他想好了。

——#秦皓宇,多动症#。

他不仅玩过人家袖扣,还玩过头发、领带、耳钉。嗯,可以剪一个合集了。

然而,此刻傻乐呵的秦皓宇,并不知道二十分钟后,他会面临怎样的质问。

后台记者采访,有个娱记直接给他来了灵魂一击。

“皓宇,请问你对路夕家公司欠光星两亿债务这件事怎么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和他直接闹掰的?”

秦皓宇看着镜头,一动不动,像呆住了一样。隔了好几秒,眼睛才缓缓地眨了下。

“皓宇?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惊讶,能不能给点说法?”

“对不起,今天访问到此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火葬场要开始了。

第42章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贺钧潮看着强行钻进自己车内的人道:“喂,下车,我还有事。”

秦皓宇把安全带一系,死皮赖脸地靠紧座椅道:“别嘛,别赶我下车。”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贺钧潮戴着墨镜,略微不耐烦道,“问你半天不说,那就先去会客厅等我,我得出去一下。”

秦皓宇一听“会客厅”三个字,立即面露惊恐:“我、我不想去训练营,你去哪儿?也带上我吧。”

贺钧潮:“……你有病啊?”

秦皓宇默默地捂住脸,好一会儿,才用小的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想找你问点事情。”

路夕坐在开着冷气的玻璃窗边,看见楼下那辆眼熟的宾利。

车在原地转了一圈,疾驰出去。

他有些微微失神,想起那天贺钧潮靠过来说的话。

“那么,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

简简单单地几个字,却如同诱惑夏娃服下禁果的罪恶之蛇,在他面前嚣张无比地吐着信子。

想不想呢。

……是想的吧?

路夕在学校的时候,不是没有被人追过。

当年追他的女生,恨不得从早饭送到晚饭,连上课都用小镜子都看他。

而对于这一切,路夕的反应是相当淡薄的,起码那是她们自己的兵荒马乱,他并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年少成名,他拒绝人的理由也变得五花八门不带重样,可以轻松让对方和自己都不尴尬。

但面对着贺钧潮的那张脸时,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明明可以拒绝他,可以不给他任何希望。

“路老师?路老师!”伍承焕的声音由远及近,“你坐那儿半天了,叫你也不答应,过来排练了。”

路夕这才回过神来,从窗边站起来,走了过去。

乔松年打量着他道:“路哥,你刚才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是不是有好看的小姐姐?”

“路老师是哪种人吗?”伍承焕坏笑着应和道,“没错,他是。”

仗着今天导师不在,他们说话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伍承焕笑眯眯地问:“路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儿啊?我替你粉丝问问。”

乔松年立马拿了个水瓶过来采访他,祁楠笑而不语。

路夕无语地对着镜头道:“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行了吧。”

“那我这样的是不是也符合呀?”祁楠也凑到镜头前。

路夕揉了把他的脑袋,说:“太符合了,非你莫属,起来跳舞。”

他们训练了一会儿,外面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盛夏的天总是说变就变,难得一场雨水,倒是给空气带来了不少凉意。

吃过午饭后,几个人都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不想动弹。

乔松年说:“pd去哪里了呀,他不在,咱们也没法分配动作。”

伍承焕打了个哈欠,说:“八成跑通告去了吧,今天是不是有台风啊。”

“好像是,雨下的超级大。”祁楠看着窗外道。

路夕走到床边,雨幕已经连成了一块幕布,雷声宛如车轮压过地面一般,不绝于耳。

楼下草坪上,临时搭建的台子都已经被冲的乱七八糟了,也不知道贺钧潮开车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想法一旦袭来,路夕就在窗边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上一眼,但暴雨中始终没有宾利的影子。

“路老师在看什么呢?”伍承焕坐在祁楠旁边,低声问道。

路夕已经在窗边待了快半个小时了,一般平时这种时候,他都是旁若无人地在训练,哪会管外面什么情况。

祁楠的眼睛转了转,说:“不清楚,可能在看雨吧。”

伍承焕一副“你扯淡”的表情,说道:“你说,网上那些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见祁楠抬头看他,他便解释道:“就是说他……和贺pd有私情的事,我怎么感觉两人衣服什么的似乎真的有点相似。”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没有被一旁的人听见。

祁楠拧了拧眉道:“同一个赞助商的衣服,风格相似很正常。那些应该是节目组故意散播的啦,不必太当真。”

“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伍承焕看着路夕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道。

祁楠顿了一下,说:“还能是什么关系,学员和导师的关系呗,别想太多。”

他按了按伍承焕的肩膀,起身去接着训练。

伍承焕也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魔怔了。

他刚才看着路夕,忽然想起来那天二次舞台的时候,贺钧潮从他手里拿过水,说自己给路夕送去。

后来他听见声音跑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贺钧潮将路夕护在怀抱里,小心却霸道地将他推到墙边。

当时路夕背对着他,但他却将贺钧潮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平时玩世不恭的贺pd,那一刻确实紧张的、揪心的、着急的。他从未见过贺钧潮露出那样的表情,像是看见最珍爱的水晶差点碎在自己眼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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