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那些年(52)

作者:础易斯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发了,在我的手机里。”我掏出手机,找到那首歌给她看。

她点了播放,不过从手机的喇叭里传出的声音真的不怎么样,然后就拿着我的手机下了楼。我听见她叫彭姐要数据线,果然不一会儿,咖啡馆的音响里就传出这首歌,比手机播放的果然好很多。

翠翠把手机还给我,“我已经拷到老板的电脑里了,你下次来就可以和老板说,给我放这首歌。”说完,调皮的一笑,然后专注的听歌。

我们吃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翠翠的眼神泛起了倦意,我把翠翠送上了公交车,独自走回公司。路过小超市,还买了两罐冰凉的啤酒。

果然像我想的那样,躺在床上,身体很累,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我把椅子挪到窗边,脚搭在窗台上,翘起两个椅子腿,一边晃,一边喝着啤酒,眼睛看着外边黑乎乎的一团。

旁边的老汪师傅看我这样,也从床上起来,扒在窗户上向外看:“外边有热闹吗?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儿?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我也看不见,天儿热喝凉啤酒舒服的津津有味儿。”

“你看,你这说的我也馋了。”

“我那袋儿里还有一瓶,凉的。”

老汪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脸盆,里边用水泡着几瓶啤酒,“老哥这有。”说完就把他的椅子也拉过来,还从抽屉里翻出花生米和咸菜,放在椅子上。

老汪师傅说:“今儿总算你有空,老哥跟你喝点。”

我也没客气,抓起几个花生米放进嘴里,还跟老汪碰了瓶子。易拉罐和瓶子碰杯的声音不太清脆,听起来有点别扭。

今天走路多了,有些累,本想着喝两罐就睡觉,结果就这老汪师傅的花生米和咸菜,又把他的啤酒喝了两瓶。头晕晕乎乎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我有个习惯,就是睡前总爱想点什么,可能是小时候爱做噩梦,为了不被恐惧的情绪影响,睡前我刻意的让自己只想“空白”两个字。后来恐惧情绪没有了,就开始幻想自己成为有钱人的样子或者万人迷的样子。今天想的不太一样,想的是和翠翠的关系不似开始时的那样,自己对翠翠的激情也逐渐淡化,被钟妤说中了吧。

6

给邬总当了两个礼拜的司机,邬总就自己开车了。虽然她走路不在一瘸一拐,但是高跟鞋还是没有换上,走路也没恢复到往日的速度。不知是不是受脚伤影响,最近她的情绪有些糟糕,王猛深受其害,就连采购经理也是隔三差五的被她叫到办公室训斥,那声音,听得我们在外边大厅办公的人都噤若寒蝉。王猛掰着手指头数着,只有我还没被训斥。他似乎已经嫉妒的开始说风凉话了:“明明我最近的业绩不错呀,看来还是当司机有当司机的好处。”

又是一个周五下班,大家欢天喜地的上了通勤车,王猛接了一个电话幸灾乐祸的对我说邬总让我去她办公室。我只能万分小心的敲开了门。

“坐。”

我轻轻的只坐了椅子的边,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这可是周末了。

邬总放下手中的笔问我:“我最近情绪是不很差?”我思索了一下,正在组织一些冠冕堂皇的话,邬总又补充到“说实话。”我来不及想,只能嗯了一声。邬总靠在椅背上吁了一口气,就让我离开了。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办公楼。

住在宿舍的人到了周五也是很热闹的,大家都会相约出去娱乐娱乐。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想着是约谁出去吃一顿呢还是食堂凑合一下呢,想着想着就思路外放了。钟妤的短信打断了我,时间居然过去了快一个小时。钟妤问我约会去了还是宿舍待着呢。我就顺便邀她一起吃饭。

我俩晃到政府街,好不容易选了饭馆坐下来。菜刚上来,我准备倒酒的时候,邬总的电话就打来了,问我晚上有没有事,我说正在吃饭,邬总还是很客气的问我吃完饭能不能送她。我只能是答应了。快八点了,她还在办公室。

我拧上酒瓶盖,对钟妤表示抱歉,匆匆吃了饭,我俩一起离开了。她邀了孙巧巧几个姑娘去唱歌,我匆匆打车回到公司,开车送邬总回家。

快到她家的时候,她指挥我走了另一条路,在一个酒吧停下了。“陪我坐一会儿吧。”邬总用一种她很少用的邀请,我应了一声,跟着她进去了。服务员似乎对她很熟,前边引领着,还招呼另一个服务员把她存的酒拿了出来。

“邬总,您不像是常来这里的人啊?”

“叫姐吧,我是最近几天才常来这里。”

服务员放在桌上一个还剩大半瓶的芝华士,和两个杯子。我拿来给我们各到了半杯。

“邬姐,那个蒋毅炜又来烦你了?”

“不是,我去找他了。我想要回我的三十万。”

“这个不要脸的,他肯定没给。”

“我也知道要不回来,不甘心,还是去找了他几趟。”邬总简单说了一下这几天的事儿,她找人调查了一下蒋毅炜,和我问到的一样,蒋毅炜说他公司增资扩股,他是副总,可以认购一百万。实际是他挪用资金害怕坐牢,仗着和邬总的亲密关系,骗了邬总三十万,把二十万还给了公司,剩下的十万不用想也知道挥霍了。邬总找她要,这种流氓肯定是要赖账的。

“我的家事,公司向来没人知道,可是你偏偏两次都赶上了,还都帮了我。”

“我们有缘分吧。”

“有缘吧。我都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你。”

“邬姐,客气了。我也没帮啥大忙,都是举手之劳。”

“上次还害你挨打,我最近有点恍惚,都没问你一下。”

“没有,上次是我不懂事儿,自找的。我小年轻的,打两下没事儿。”

“你知道姐姐的,公司的事儿上,我不能偏袒,把你要来,也没照顾好你,这个你能原谅我吗?”

“邬姐你已经很照顾我了,我知道的。”

“上半年谈了个商能公司,以为能谈下来,想着把客户交给你,算是报答吧。没想到把你要来了,客户没谈下来,反倒又让你帮了忙。”邬总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酒,“最近收入少了不少吧,有困难一定要和我说,是我欠你的。”

算你还有良心,我心这么想可不能这么说:“我知道自己什么斤两,工作总是要自己干的,遇到坎儿自己淌才能成长不是?”

“你觉得销售不好干,我可以让你去采购。”

“邬姐,说句不好听的,谁都知道采购有外捞,就算不吃,也会有闲话。您无缘无故的调我过去,肯定会有不好的话传出来,对您不好。”

“我相信你。”

“姐,我手里没过过大钱,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

邬总瞪了我一眼:“我发现你怎么那么爱把自己看低一截?你是想故意留给人坏印象吗?”

我被瞪得发毛,不敢抬头。可能是我一贯的作风吧,不敢让人对我有高的期盼。先压低自己,这样后边稍有起色,就容易被接受。不知怎么的,我非常害怕被人寄予厚望,又希望被动的承担重要角色,这种矛盾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邬总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采购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我如释重负,却又有点小失望,自己放弃又能怪得了谁呢。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变化,邬总说:“别绷着,随便说说话,今天没有上下级。我知道你平时抽烟,想抽就抽,随意点,当我是朋友好了。”

我有些尴尬,让我随意,我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喝点酒,基本的话头都是别人起的。邬总似乎也看出我觉得别扭,端起杯和我碰了一下,这次她喝了一大口。

“我在北京十几年,重心都在工作上。”邬总起头了,“总是坚持自己原则,就是公是公,私是私。所以谁都不清楚我的家庭状况,你是个例外。这样说不上好坏,至少能公平的对待下属。不像王兴全,他总是叫他的下属给他干家干活,你去给他干过吗?”

“王总没找过我。”

“年前我叫你帮我那几天,他又找他那的人给他家打扫卫生去了。以前我反感这样,还是在你身上破例了。最近我总一个人来这喝酒,觉得闷。今天叫你来陪我,没耽误你事儿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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