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到同学们在哈哈大笑着议论,我就转眼去看。大叫‘你那么色’的人像个少妇,拉着她的宠物小狗。那小狗,尾随着刚才屋檐下的那只流浪狗,小鼻子使劲的嗅着大尾巴,流浪狗的大鼻子也使劲的嗅着小尾巴,两只狗就这样转着圈圈。一大一小,转着转着,像个阴盛阳衰的小太极。
那个少妇使劲的拽着手中的绳子,可是小宠物狗的四肢却直挺挺的笃在地上,脖子都快被它的主人给拔断了,四个蹄子就是一点都不松懈,死死的笃在地上,刺啦啦的刮起四条烟灰。霎时间,竟如瑞兽登云一般,气势一点都不比小汽车们的差。小狗颈部的软毛全都被绳子掳上了头颅,鼓着眼睛,呲着犬牙,像只发情的北欧侏儒狂狮兽。
看着我就笑了,忽然想起康一尘的那个MP3,更是大笑一声,学着动物世界里的那声温厚:“雨季过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叶梦熙就使劲的推了我一把:“你想要我掐死你呀!赶紧走……”
然后我就一边躲一边说,你掐啊,你掐啊,然后她就使劲的掐着我,推着我:“要死,要死,要死,赶紧走……”
“走吧,走吧,我请你吃东西,东西南北四方街,随便挑随便去,保证没有小强。小强都被油给炸死了。”
一句话,勾起了叶梦熙的回忆,她捂着肚子大笑:“不要说了,和你逛街逛多了,腹肌都能练出来了。”
“啊哈?圣地亚少女也有腹肌哒?被油炸死的!你看,背上还有一个油泡呢……”我舞动着手,学着那个店长,大声的喊。同学们莫名其妙。看着叶梦熙笑得软塌塌的拽紧我的衣服。他们跟着也莫名其妙的笑了。
“被油炸死的!被油炸死的!蠢得跟猪一样!哈哈哈……”我跟着就是一阵大笑。想着那天的那个蠢猪。接着我听到同学们也是大笑了起来。
“额,谁这么狠啊……”我向前趔趄着大叫了一声。
因为我忽然觉得脑袋被人从后面使劲的搡了一巴掌,将我推得趔趄前扑,差些就倒在地上。站定了,转头看去。一身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推我的就是那天在小餐馆遇到的挂骷髅头的那两个混混!瘦子的脸色白了红,红了黑,黑了绿。比奥楚蔑洛夫变出来的颜色还要绚烂多彩。
旁边还有张洋!他的脑袋上缠着一圈白纱布,看起来就像个木乃伊中的小乞丐。前来乞讨纱布,绑四肢,缠肚子,以便能裹成一个千年不腐的烂骷髅。
“炸你MB,油炸的小畜生!原来那天见过你呢!早知道那天就先揍你一顿。正到处的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还报上名来了?看老子今天不拆掉你的肋巴骨!”那个瘦子变着脸色威胁我。
“老二,你见过他?”张洋很诧异的问那瘦子。
“老二?”瘦子竟然发现了一个特殊词!接着就狠狠一掌掴在张洋的脑袋上。掴得他一下子就弯腰弯到地上去了。这瘦子也真够狠的。比那天老大掴他还要狠。
“你TM才老二……”
“额,老大。”张洋赶紧对着瘦子改口说到。
“老大?那老子呢?”圆脸老大蔑他一眼,接着又狠狠的掴了张洋一掌。
张洋一下子就成了两人共同的出气筒,当混混真TM的爽啊!随便一个顶头上司就很乐意,而且免费的,将你培训成十级脑震荡,植物人预备员,高级精神分裂大师,偏瘫肢残出气筒……
围观的人们全都捂着嘴。虽然没有笑出声,可是他们浑身都是嘴,就连衣服都在跟着笑。
“梦熙,你快走。”我推了叶梦熙一把。把她推开。她看到张洋,脸面呆了一下。我就看着他们三个人。暗暗的想。一定是刚才我说被油炸死的,蠢得跟猪一样这两句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吸引到了他们。
“张洋,那天的事因在你,再说我们家也赔了钱了,我们两不相欠。”我壮着胆子对张洋说。
“事因在我?叶梦熙,我问你,你答不答应我?不答应的话,我们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打断他的三条腿!你信不信?”
“张洋!你现在和禽兽还有什么区别?四叶草,我们走。”叶梦熙又伸手过来拉我。我甩开她,将她推到一边去。叫她快走。可她不听。
“禽兽?那这小子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脚踩两只船。还是踩上康一尘的舷。牛逼!实在是高!你为什么不说他是禽兽?回答我啊?”张洋指着我大笑一声。真就像个禽兽!
“张洋,我告诉你!四叶草打你,那是勇敢!是正义!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赶紧滚一边去。四叶草,我们走。”叶梦熙又来拉我。我依旧把她推开。悄声的叫她先离开。我再找机会脱身。可她就是不听。
“哈哈哈,喜欢的人做禽兽的事叫勇敢?叫正义?不喜欢的无论做什么都叫禽兽?看一看,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荒唐?”张洋说完,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笑,似乎很是赞同,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情况!世界多么荒唐?你也配说这种话?
“张洋,你再胡闹我就报警了!”叶梦熙拿出手机。
“报警?我们现在又没干么坏事,愿意报你就报啊……”张洋摊摊手,有恃无恐的样子,貌似混混都这样,也不知张洋什么时候和那些人搅上关系的。我记得墨锋剑圣那天他在路灯下等女朋友都还很痴情呢。
“张洋,你就说,你想要我怎样?”我说。
“怎样?要么你自己将脸揍出我这样的效果来,然后离开梦熙,要么我们帮你。”张洋眯着眼睛。
“呵?我!做!不!到!你!也!休!想!做!到!”我一字一字的说。
“看来张洋小弟说得真不错,这才一枪兑二巢,就TM的这么拽了?想老子精洒神州地,枪挑花花女的时候,都没你丫的这么拽呢……”圆脸老大终于说话了,将个拳头,搓得像炸爆米花一样,嘎嘣嘎嘣的响。
“精洒神州地?枪挑花花女?你就这么的引以为豪?你是准备精尽人亡呢?还是准备弯枪自劁?”我说。
“哈哈哈……”周围的人更是一阵大笑。那个老大脸色一寒,不过瞬间就恢复了状态。
“呀哈?嘴皮子这么硬?就不知你的小兄弟硬不硬,耐磨不耐磨。搞不好,两个嫩巢就能将你的银样镴枪头给磨成针啦。哈哈哈……”那个老大甩了甩头发。潇洒的说着这些高深的词语。说完就盯着我。大概是想看我出丑的表情。
“哈哈哈……”围观的人听到那个老大鄙视我,好一阵大笑。叶梦熙红着脸,不知所措。
“正在笑我的,你也有资格笑?我的铁杵要磨成针,那至少我现在也是根铁杵!也是一杆银枪!而像你那样的绣花针!无论你怎么磨!如何磨!那都是磨不成像我这样的大铁杵的!最终只能是磨成泰国妖人那样的的东非大裂谷!耍流氓嘴?谁怕谁啊?”我哈哈一阵大笑。
“哈哈哈……”围观的人们更是笑疯了。那个圆脸老大的圆脸紧接着就白了红,红了黑,黑了绿。浑身乱颤,骷髅头就丁啷啷的一阵乱碰乱咬,这次却是啃得我浑身舒畅。
“你TM死到临头还嘴硬!即便是绣花针,老子也要用它给你捅出千百个针眼缝来!”那老大似乎是嘴不胜我他就不想动手的样子。可是那瘦子和张洋明显是按耐不住拳头了。只是老大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原本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我还是要说,既然你想这样,那你也让别人先帮你打打补丁吧。还有,范柳柳她很快乐!她的成绩很好!还有!二十年后!听好,二十年后!你家有女初长成!十七岁的她!很快乐!”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要将这些臭屎污泥一般的话和想法来玷污现在和未来的那些快乐的简单的纯洁的与此无关的笑脸和灵魂?为什么?人,只顾自己一时爽的那些想法和行为,真TM的贱!
听到我说范柳柳,瘦子就一脸关切,抢着话问:“你认识她?”
“不认识。”我瞥他一眼。
“额。”
“哈哈哈,我以为一中的臭学生有多纯洁呢,原来还真是个臭酸儒,都什么年代了,还TM把这点玩意儿看得那样重,哈哈哈……”
“哈哈哈!看得那样重的是你自己吧?是你自己以为别人也是像你一样放不下吧?所以你才会想到话出此意来刺激我吧?是你一直都以为别人也会像你一样惦记着你所放不的那些东西吧?这很明显的就是小和尚质问老禅师背大姑娘过大河哇!不好意思,大禅师又让小和尚失望了,哈哈哈……” 我一阵大笑。围观的人群更是笑得浑身发抖。嘴巴长在哪里都忘记了。但是看起来全都咧到耳朵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