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两意+番外(27)

那个丫头扑通跪倒,战战兢兢地开口。

“郡…郡…郡主…逐…逐虹姐姐她,不…不慎跌…跌倒在…城西御风河内,溺…溺…溺亡了。”

“你…说…什…么?”我轻声问道,怕吓到她,省的她说那些不靠谱的瞎话。

春华抖的厉害,不敢重复。

“嗯?”我柔声。

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掉了出来,串珠成片,掉在嘴边,咸咸的。

我蹲下来,看着这个小丫鬟。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结巴了,她的小脸皱作一团,哆哆嗦嗦的重复道,

“郡主,逐虹不慎跌落于御风河中,溺亡了。”

“你撒谎!”我的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朝她不顾一切的大吼。

我双手用力抓着春华的肩膀,“你撒谎!!!!!”

“你!…胆敢!僭越!以下犯上!欺骗郡主!其心可见!罪应当…”

当诛……

最后一个字已经说不出来了。

哽在了喉间。

霎时,泣不成声。

小丫鬟动都不敢动。

良久,我嘶哑着嗓子说,“罢了,念你初犯,天真诙谐,此事,就算了吧。日后,说话做事,千万小心。”

她唯唯诺诺的哆嗦着说了是。

我伸出手,“拿张帕子来替我净脸。”

她依言去取了,还多打了一盆水。

我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又理了理衣裙,细细照了照铜镜。

“我饿了,催促一下膳食房。”我吩咐道。

小丫鬟麻利的走开。

再回来时。

我说,“去天书阁替我拿本史册来看。”

小丫鬟又去了。

我翻开书,开始详读。

没几页,又放下。

“备马。”

我机械的说道,

“去御风河。”

细密的空气席卷而来,带着甚嚣尘上的窒息。

我终究还是信了。

……

一路狂奔,握着缰绳的手遏制不住的发抖。

远远的看到地上隆起一个人形,裹着白布。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抽丝剥茧,半分不留。

手脚并用,失色意急的从还未停稳的马上摔下来,身上有着火辣辣的擦疼,可是已经感受不到任何。

这一刻,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颓然跪地。

眼中之意,只剩灰败。

身后的侍卫也赶到了,远远的划分开一个区域,却无人敢上前。

……

“怎么可能……”

我喃喃自语。

“逐虹,你骗我。”

我冷眼看着那块刺目的白。

摘胆剜心。

“你说过的,你随时都在的!”

我朝着地上盖着的白布嘶吼。

痛不欲生。

“我要逐虹。”

一字一顿,血泪盈襟。

“你起来,好不好?”

低声轻哄,喃语哀求。

“不,不……”我摇头否认了之前所有的说法。

又哭又笑道:“我不信。逐虹,你会恶作剧了。”

“出来!!!!”这里早已被清场,我朝着一片空地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出来啊!!!!”

我不管不顾的恶狠狠的说,“你得逞了!目的达到了!所以现在恶作剧该停了啊!”

“你变坏了,你竟敢捉弄郡主!”我伤极,又怒极。

可我为何迟迟不敢掀开那层布。

明明就是咫尺之距。

用力过度,嗓子瞬间劈掉,变得沙哑。

“你还想不想嫁人了……”我威胁到。

“想的话,就快点出来,不要逗弄我了。”

“我受不住。”

我无力的用双手掩住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真的受不住……”

起风了。

一股一股的从我心上的洞贯穿过去。

凉,疼。

我伸手猛地将面前的白布一把掀开。

面前的女尸,惨白着脸,衣裳尽湿。

“郡主!”身后有着惊呼声。

我不顾身份的趴在冷冰冰的女尸上面,企图可以用自己来温暖。

“逐虹。”我木然开口。

“本郡主。”泪水横流下来。

“命令你。”

“只许笑。”

“不准哭。”

这一次,再也没有笑靥告诉我——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把上章末的移了过来拼了新的一章。感觉还是按照内容分章节更舒服点~

下章应该是结局了哈。

本来定的是五万字,结果写着写着就超了这么多…

干脆就加写个转世番外甜HE吧~

开了个马上要填坑的预收,看到这里的小可爱感兴趣的话可以点点收藏!

****

《我,欧皇,打钱!》

身为一个欧皇。

知世世秉承着(就算她坐着原地不动天上都会掉个装备把她砸晕)的理念。

就此一路披荆斩棘,成为第一大佬。

——

作为一个非酋。

辞寒知道,在全息时代,实力才是硬道理。

即便脸再黑,只要你拳头够硬,装备够炫,就不会有人敢随便招惹你。

好不容易做满了一身紫装,以为就此能在游戏中横行霸道。

直到他发现原来欧皇是真实存在的。

对面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金闪闪的橙装,躺在地上悠哉的数宝石,周围还摆了一圈装备护体。

看见他,然后热情的招呼,“快来捡装备了。”

第24章 24-结局

徽宗三十三年。

这一年,第一首辅伏城揭举祁王盛亦亭及其多位手下多年枉法谋私,且于私下行巫蛊之术,证据确凿。即日起着令软禁于祁王府,终身不得出门。

祁王到底做了没有,做了多少,无人知晓。

但人人都知道,自此,将会是首辅的时代。自伏城出现在幕僚之册,整个盛朝都进入了一个极速发展辉煌的速度。

大刀阔斧的改革,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好一个太平盛世。

皇权下移,其出色的预见能力和执行解决力,让整个辅相团乃至所有幕僚都离不开首辅。

所谓权势滔天,只手可遮,莫过于此。

而当年曾人人称道的京城公子傅中衍,于一年前迎娶尚书小姐姜迎萱,十里红妆,并蒂良缘,结为秦晋之好。

至于贵门圈中曾最负盛名的第一郡主,则落到一个人人惋惜叹哉的结局。

京城从来不缺人云亦云的趣闻。

两年前,清微长郡主自婢女横死之后,就患上了严重的心疾,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以往判若两人。曾经有多少名门贵子为求清微长郡主青睐,如今就有多避之不及,祁王府门可罗雀。

就连傅家公子也受不了,与之退婚。这才成就了同迎萱夫人的一段佳话。

温润如祁王,丧妻之后再也未娶,更无妾室通房。却无力接受自己唯一的嫡女一生缠绵床榻,为心疾所困。

祁王广招天下遍寻名医,却依旧毫无起色。

不惜动用违禁巫术,已然魔怔。

祁王府,就此陨落。

这些故事,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最为清楚不过。

父王徇私枉法是假,我缠绵床榻是真。

如今的伏城,再也不是幼时会给我带兔子灯笼的男孩,亦不是需要以化名夺取功名的少年。

他是第一首辅。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不知何时,连皇叔都奈何不了他。

我看中的人,果然是人上人。

捏造起证据来,毫不拖泥带水,亦半点不念旧情。

一生软禁。

父王得知时,在书房独坐了一整日。

我让春华扶着我过去。

到了之后,却相望无言。

父王和我都知道伏城为什么拿到实权之后第一个要找父王开刀。他恨祁王府,他恨天家。

伏城一直以为天家容不下伏屠。

这个秘密,他永远不会知道。

皇叔是为了盛朝安宁,父王则为了伏屠,而我为了伏城。

父王闭着眼,疲惫极了,他说:“清葵,是父王对不住你。”我的小字,自母妃去世之后,这是父王第一次重新这么唤我。

我轻轻一笑,“父王,都是两意自己选的。”

两年前,逐虹意外溺亡。

由于急火攻心,我一口心血未提上来,差点当场猝死。被救之后,也终日抑郁不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到了后来,我看见食物便难以下咽的呕吐。

父王从御医诊脉之中知晓我曾经落过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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