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燿揉了把他的头，秦豹那种叹气声让他听了不舒服。
他刚刚不是还蛮积极的么，为什么现在就不开心了呢，他转过去看了眼秦豹，喊了他一声，“豹子？”
“嗯？”豹子没好气地应着。
“不开心啊？”
豹子也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其实就床上这点事吧，也没什么好不开心的，就是觉得自己一直被上，实在不算太值得高兴的事情。
于是他中和考虑着，回答道：“嗯，不是很开心。”
王燿想了想，觉得唯一能补偿他的就只有一件事了，他掀开遮着自己腰部的毯子，露出臀部来，勉为其难地答应秦豹，“只准摸一会儿啊，不准捏啊，不能太用力。”
秦豹果然一下就来了精神，坐起来，准备扑向王总的臀部。
“真的啊？”
再问王总就要变卦了，王燿皱着眉头催着他，“快点。”
于是秦豹就不客气了，要说王燿身上哪个部位最性感，他会说除了嘴就是臀部，于是他就抱着王燿的臀部，在上面亲了亲。
反正自己和王燿几乎能做的都做了。
没羞没躁这个词就是为秦豹设计的。
他拍了拍王燿的臀部，又直接将脸贴在上面，睡在了王总的屁股上。
一边摸着，一边感叹，“王总，我可以……”
光听秦豹那个古怪的音调，王燿就抗拒，直接拒绝，“不可以。”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秦豹那个神秘的小脑瓜能想到什么，肯定又是要折磨自己，王燿才不上当。
秦豹又安慰般地摸了摸他的屁股，“我想……”
王燿又直接拒绝：“不要想。”
秦豹就只能安分地闭嘴……鼓着嘴安分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提议：“王燿啊……我能不能……也上一次你啊。”
王燿这次没来得及阻止他，听到这个提议就更是让他来火，果然太宠这只豹子了，翻身将秦豹擒住了，真是的，还想反攻了。
他将秦豹压在了身下，伸手扒了秦豹的内裤就打屁屁，二话不说，就又是狠狠又要做一次。
秦豹是没力气再陪他折腾了，连连哀求说不要了。
可王燿像是真的有火气似得，吓得他又想往外逃，王燿进入他时，那种毫无预兆的痛感让他觉得内心受伤。
终于又是吵起架来。
秦豹用尽力气将王燿往外推，将他推下床。
都说了不要了！
秦豹在王燿面前越来越开始耍个性，王燿越发镇不住他。与此同时，王燿的霸权也屡受挑战，弄得他其实也有不爽。
一切的矛盾本应都可以在床上化解。
没想到却又展开了一场无法妥协的斗争。
秦豹这次是发飙了，“王燿你够了！我很配合你了，又是做饭又是扫地的擦浴缸的！就算是一开始我做错了，就算是赔礼道歉，我也算做了很多了吧。谁答应过你可以做的，我可没说要把自己赔给你！”
“哈？你说什么？”王燿对他的态度很不满，自己也凶起来，唯有如此才能压住他，“你也有亲我的，别现在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愿意。”
秦豹这次才不管他呢，嘴上赢了就是赢了，为了赢什么都说，他用力地喊着：“就是不愿意！从来没愿意过！”
可王燿却是真的被他这句话伤到了，浑身都气得发抖。
说出去的话再也收不回来。
吵过的架都和刀子割在心口上似得。
事到如今，两个人被逼上这种境地，谁都逞强地不愿意退一步，却都想更强势地让对方先承认错了。
王燿气急了就又想揍他，可豹子比他先一步大喊起来，“又打我！你除了用暴力还会什么！”
“我用暴力？！我真打过你吗，我每次不就吓吓你？”这臭豹子没良心，王燿现在是真想把他吊起来打，要他知道区分自己对他是好还是坏。
可就算是恐吓在秦豹这颗小心脏面前，也算是暴力手段。
秦豹难受地想着，要不是当初怕你打我，我至于到现在这一步吗？
我至于什么都要做，还要给你这个大爷操吗？
屁股其实没有前几次那么痛了，可至少还是痛过的。
也常常觉得委屈，自己也总是被迫做很多事情。
王燿这个大爷，那么多要求，还总是特别凶。
吵起架来，秦豹将王燿所有的好都丢到一边去了，完全不记得他的好，只记得他的坏和自己的不情愿。
总是自己承担他的怒火，偏偏王燿的火气都没有道理，说发就发。
王燿提醒他要记得自己的誓言，在第一个晚上，豹子答应过他很多事情，这就如同婚约一般，都不是开玩笑的。
“你答应过我……”王燿的条约还没来得及再说一次，秦豹就大手一挥决定撕毁了，“我答应过你什么了，就算我当初答应你了，也是被逼的，威逼利诱下的东西都不算数！”
“哈？！你说什么！”王燿要发疯了。
可秦豹和他硬碰硬，什么都不怕，全然都豁出去了，“我们俩算什么关系？别人喊我大嫂，是他们误会，你真以为我是你男朋友吗，还是什么，我们俩有谈恋爱吗！”
秦豹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个拽着他领口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王燿，问道，“你……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什么？”王燿缓不过神来，突然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秦豹越来越急了，王燿那一瞬间愣住的反应，就像是把柄一样被他抓在手里，让他突然更确信了这种说话：“要不然是什么？那你干嘛要我和你住一起，你干嘛要上我，要不然你是禽兽吗？还是哪里发情的动物？”
秦豹过分到王燿都不知道应该先打他的嘴还是先掐死他。
“你才是发骚的豹子，你、你……”王燿气得说不出话来，更觉得和秦豹无话可说。
既然这么不情愿，那就滚吧，他拎起秦豹，打开门将他往外扔，丝毫不在乎他的屁股有没有摔疼。
打开衣柜，胡乱的抱出衣服，带着衣架，全扔给秦豹。
既然你喜欢，那你都拿走啊。
他轰着秦豹，准备摔门，指着楼梯对秦豹吼：“你和我待在一起这么不开心，走啊。”
“你自由了。我不会再逼你了，走啊！”王燿心里难受，哪怕看见秦豹愣在原地，也不留情地反击道，“你以为我犯贱吗，我禽兽？哼，我缺人吗，我找不到人吗？你个臭豹子，什么都不会做，脾气比我还大，我也受够你了。滚！“
秦豹一直低着头，深呼吸着，看着地上的衣服，不说话。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都对对方无话可说。
王燿火气越来越大，他要关门，可衣服挡在门口，根本和不上，烦躁地就随他去了。
已经是大半夜，他们俩的吵架的声音让其他人都不敢出来看，就算后来静下来，也没人敢出门看一眼情况，害怕被波及。
走廊一片黑，秦豹就失落地坐在门口。
王燿还在气头上，回屋又是一通砸东西。到最后，躺回去睡，才慢慢在寂静中平静下来，抱着枕头，内心还是有一丝的烦躁，却是压着，已经有了后悔，却怎么也扯不下面子去和好，就这样僵持地躺着，一动不动。
秦豹远远地望着楼梯，也慢慢静下来，艰难地深呼吸着。
自己对王燿而言到底算什么。
一直被王燿嫌弃和瞧不起，被人呼来唤去，还被个男人做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情势所逼，还是自己真的从来就没在意过尊严这件事？
秦豹叹了口气，发完脾气后，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地很。
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总是适应地很快，抱起地上的衣服站起来，真就打算回楼上，还在烦恼怎么和室友解释，落寞地走了两步，屋内传来王燿发闷的声音，“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
秦豹呆滞地站在门口，不明白王燿什么意思。
王燿烦躁地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真是拿秦豹没办法，吐出两个字，“进来。”
秦豹还是反应了一会儿，被人当垃圾丢了之后，才知道要消停，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就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抱着衣服往屋内走。
王燿用后背对着他，秦豹呆呆地看着。
在这个夜里，两个了的火气都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