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然吃了一会，俞哲站起身准备结账，正撞见前面迎面走过来的人。
俞哲拿出手机，给老迟发消息。
-[跪下唱勇气]：晚了。
-[跪下唱勇气]：不用等秋季赛才能看见付玖了。
-[老迟]：？？？？？
-[跪下唱勇气]：我看到他了。
来人是付玖，看起来早就看到了俞哲，抛下一桌子队员起身就走了过来，嘴角甚至带点笑意。
“俞神。”付玖冲俞哲笑了笑，“好久不见。”
言然茫然地看着两人，俞哲重新坐回了他对面，没有说话。
付玖也注意到了言然，意味不明地看着俞哲。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打声招呼？”俞哲嘲讽。
付玖扯了扯嘴角，无意多留：“俞哲，回头是岸。”
第51章 这算不算回头是岸
俞哲顿了顿，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付玖一眼，没接话。
他知道付玖的意思。
但俞哲根本没有想过要下岸，现在有人却跟他说回头是岸。
什么是回头是岸？
喜欢男的就要回头是岸？
狗屁道理。
“队长……”言然回头看了眼付玖，又转过头问俞哲，“那是你朋友吗？”
俞哲摇了摇头，带着言然去前台结账，并没有把刚刚付玖的话放心上：“付玖，上次发微博莫名其妙艾特我的那个。”
言然愣在原地：“我之前听教练说，付玖以前追过你。”
“迟哥说的？”俞哲拿出钱包，抽了几百出来，接过老板找的零钱，“记不清了，我又不喜欢他。”
“那他还喜欢你吗？”言然揪了揪衣角，刻意把声音压低，“你们不是都好几年没有见了吗？”
为什么付玖还能轻易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贸然过来找俞哲。
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听老迟说他们最后是不欢而散。
俞哲还被全网黑了一把。
那他们就是没有可能在一起了。
“你当人家这么多年没再遇到喜欢的啊？”俞哲笑了笑，拉着言然的手，“你得知道，我喜欢你。”
言然抓紧了俞哲的手，掌心不住往外冒汗：“……队长……你别说了……”
好巧不巧，付玖战队的那些人坐在了烧烤摊的最外围，俞哲要是想带着言然取车回基地，就必须得经过那里。
言然甩了甩俞哲的手，被对方用更大力气握着。
“队长……有人……”言然声音有点弱，“别牵着我……”
显然是觉得害臊了。
“有人？有人怎么了？”俞哲继续牵着言然，“就算是粉丝站在这里，我也照样牵你，我身为队长表达一下自己对队员的爱怎么了？”
言然被堵的哑口无言。
俞哲牵着言然甫一路过付玖那些人，对方十几双眼睛瞬间看了过来。
“看你妈个蛋。”言然皱着眉回望，左手还被俞哲牵着，“没见过MOL一队队长？”
言然看到了人群中的Gold。
Gold也看着言然。
两人视线交汇一秒，Gold低下了头。
言然被俞哲抱住。
“看什么？”俞哲揽着言然，“谁有你队长好看？”
言然笑了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Gold。
对方并没有想象中完美。
也许是言然太把Gold过于敌化，又或者是嫉妒Gold跟俞哲交往过，几乎是下意识地觉得，Gold配不上俞哲。
“队长……”言然看着俞哲，“我刚刚看到了Gold。”
“怎么了？”俞哲说，“他惹到你了？”
“Gold进了HL吗？”言然之前看到过付玖那条大张旗鼓地艾特俞哲的微博，自然也记得ID前面的战队，“那我们秋季赛是不是有可能会跟他们碰上？”
俞哲挑眉，不置可否：“那要是真碰上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言然无语凝噎，“干翻他们。”
言然跟Gold真正意义上的交手只有上次俞哲直播的那次，还不足以摸清楚他的底细。
这几天时间多的时候言然找了一些战队往期的比赛视频反复观看，Gold的水平大多都跟直播时碰见的差不多。
虽然言然那次轻松地干掉了Gold，但是其中有几分幸运加成，如果真的要论水平，Gold比言然最多高了半档。
Gold常年跟战队几人打配合，熟悉他们的打法和走位，更别提还一起拿了那么多冠军，明星选手不是白当的。
言然放狠话习惯了，但又不仅仅只限于放狠话，想要完全取代Gold在一队的位置，言然首先必须得拿下秋季赛冠军。
MOL是圈内老牌战队了，一直到现在除了前期之外，比赛也没输过几场，就连去年拿下巅峰赛冠军也是意料之中，甚至被外媒称为中国本土赛区的翻身希望。
“干翻他们？”俞哲嘴角又收不起来了，把言然领进副驾驶，“小崽子挺有志向啊。”
言然系好安全带，也跟着笑了：“总不能因为我，让战队有败绩吧。”
俞哲单手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那喜欢言然，算不算回头是岸。
第52章 言然的七年
第二天一早俞哲还没有打开训练室的门就被老迟请到了会议室。
昨天晚上俞哲带着言然回基地太晚，老迟没能逮住他问完话。
俞哲睁不开眼：“又怎么了？迟哥你是不是疯了？”
老迟尬笑：“快说，昨天晚上你怎么撞见的付玖，Moon什么反应？”
俞哲不耐烦：“什么什么反应？大清早的你发癫？”
老迟拦住俞哲，还是问了：“我忘跟你说了，我之前给言然提Gold的时候顺带提起了付玖，言然当时情绪好像有点冲，我就想问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
“你是不是真希望发生点儿什么？”俞哲清醒了大半，“言然昨天见到付玖的时候甚至都不认识他，语气怎么冲？就是最后走的时候放了句狠话，怎么？”
老迟哑然：“我说俞哲，你不会还不知道Moon喜欢你吧？”
俞哲反问：“喜欢谁？”
“你不知道？言然没有跟你说？”老迟不确定言然到底跟俞哲说了没有，只好坦白，“我还以为你知道Moon喜欢你呢。”
俞哲眯眼。
言然喜欢他？
那言然自己不来说还要靠老迟传话？
“你他妈瞎逗谁呢，”俞哲嗤笑，“老子之前都跟他表白这么多次，还几次抓着他的手亲他，Moon哪次不是骂我有病？”
俞哲烦躁地看向老迟：“可别是你自己瞎猜的吧。”
老迟狂笑，躺在椅子上捂着肚子。
看着俞哲道：“我他妈看你是真的有病，你自己多骚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前任队友？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谁会信？”
老迟无奈：“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言然就是一未经世事的小朋友小男生，这会儿自己这个骚到天际的队长跟他表白，可这个队长才跟上一任分手没有多久，这要是个正常人早就打你了好吧，Moon这么温柔地骂你，就是便宜你了，死渣男。”
“我他妈哪说我喜欢Gold了？什么叫前任队友？”俞哲冷着脸，大概是相信了老迟的话，“你怎么知道Moon喜欢我的？他发微信告诉你的？他这么闲？”
老迟起身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又坐回了原位。
“得，俞哲，我算是知道了，”老迟一直以为俞哲正在追言然，只是差个契机，现在差不多明白了，“你没看见Moon对你的那眼神吗？傻子都知道他喜欢你好吧，人家就是不敢说出来而已，谁知道这当事人比他怂，嘴上说着喜欢他，却连白都不敢表。”
俞哲翘起椅子，把修长的双腿搭到了会议桌上，后椅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你说Moon知道我也喜欢他么。”
“我说你是傻/逼你果然还喘上了，”老迟摇头，“他要是知道你喜欢他，就算再不好意思也会在你跟前晃悠吧，哪儿像现在这样，被你一撩拨就躲在房间里不见你了，你不难受？”
俞哲想了想。
言然每次在被他调戏完之后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俞哲只当他是害羞，没多说什么。
“所以你是说，”俞哲皱眉，“他以为我不喜欢他，为了把他招进战队只是为了填补Gold空白和让死水开心？”
“我昨天晚上不是发短信都跟你说了吗？“老迟恨铁不成钢，“言然还陷入自我纠结里面，有好多次训练室的失误点都是因为走神，他不让我跟你说，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Moon是个好苗子，但就是不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