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封季燕离为大将军,莫云远为浩命夫人,恢复季清如官职,并赏黄金万两。
在太子的册封大典上,皇上看着萧穆一步步走向他,皇上伸出手还没来得及碰到萧穆便垂了下去。
萧穆赶紧抓住皇上的手,“父皇!”
众大臣,“皇上!”
同日,皇上终于撑不住,驾崩了!
三日后,皇上下葬,萧穆正式登基。
萧穆登基后,赐先皇谥号为明德帝,下令国丧三年。
萧穆雷厉风行的将萧若寒的党羽全部剔除。
不久后,萧若寒打碎了狱卒给他喝水的碗,拿起碎片毫不犹豫的割腕自尽了。
自从季燕离见过萧若寒,对他说过那些话后,萧若寒只要一闭眼,仿佛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季燕离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季家,为什么要杀我!
萧若寒整日不敢闭眼睡觉,听到萧穆登基后,突然又想起季燕离那日对他说的话,不堪重负,终于决定自尽了。
季燕离听到萧若寒在狱中自尽的消息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府中的小厮去食仙居多提了几壶好酒回来。
季燕离已经喝了不少了,却还是拿着酒杯不肯放过季父和季清如,“大哥,父亲,我敬你们!”
莫云远本不想季燕离喝这么多酒的,但见他与父亲和大哥喝高兴了,拦也拦不住,只能任由他去了。
季父的摆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老咯,喝不了这么多了。”
季清如则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于季燕离碰杯,“好,喝!”
莫云远抢过季燕离的杯子,“行了,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该出事了。”
季燕离似乎很不高兴有人抢了他的酒杯,一张脸皱在一起,“谁?是谁敢抢本将军的酒杯!”
季燕离眼神有些模糊,离莫云远很近才将他看清,然后不耐烦瞬间消失了,“原来是我夫人啊!夫人,我今日高兴,你让我再喝几杯!”
说着就要去莫云远手里的酒杯。
“我知道你高兴,但也不能这么喝啊!你就坐在这儿别动,也别喝了,我把大哥和父亲送回房就回来接你。”莫云远叫来陈伯,他们俩一人扶着一个走了。
喝醉后的季燕离也不知道莫云远说了些什么,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好。”
莫云远刚安顿好季父和季清如,一回来就看到季燕离自己举着个酒杯在那儿和空气对喝。
季燕离,“喝!干了!”
莫云远一把把他酒杯拿走,“季燕离,你今晚自己滚出去睡。”
季燕离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莫云远说的是什么,赶紧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结果没站稳,差点摔了,莫云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季燕离顺势搂住莫云远,“夫人,我错了!”
莫云远想放手给季燕离一个教训,又舍不得,只能口头上威胁道,“你下次再敢喝这么多,就滚去厢房睡。”
季燕离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嗯,好,都听夫人的。”
没过几天,季燕离上完早朝后便被萧穆留下了,说是陪他用午膳,顺便陪他小酌几杯,季燕离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萧穆想了一下,顺便留下了陆江游。
陆江游在这次科举中不负众望的拿了状元,萧穆顺理成章的封了他为国子监监丞。
酒过半寻,萧穆终于说道,“这些日,太后和众位大臣一直在为朕挑选皇后人选,说什么后宫一日不可无主。”
先皇驾崩后,萧穆按照承诺封那位先皇后为太后,封自己母妃为皇太后。
“嘿嘿。”季燕离听到这儿也笑了,“是啊,哪个皇帝像你一样啊!”
萧穆不服气,“朕怎么呢?朕想要什么没有,你没有的朕也都有!”
季燕离笑道,“我有我夫人就够了,我家夫人以前可是清风阁鼎鼎有名的头牌!”
萧穆不跟季燕离计较,又问起其他事,“对了,你们说那个赵鹏是不是个老古板啊,整日里没事儿就在我跟前念什么之知者乎的,吵得朕头都大了。”
季燕离,“赵鹏!哪个赵鹏,赵太尉之子那个赵鹏吗?,”
萧穆点头,“是。”
陆江游想了一下,“我记得他,他是这次科举的榜眼,我读过他写的文章很是不错。”
季燕离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话,再加上也有些喝多了,说道,“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让他闭嘴!你是皇上,他还敢不听你的不成。”
萧穆也有些不清醒,“对,朕是皇上,他还敢忤逆朕不成!”
季燕离继续说道,“就是,你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想谁听话,谁敢不听!”
“皇上,你别听他的。”陆江游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劝解道,“皇上,你别听他的,赵鹏是忠臣,你不能对忠臣如此。”
接下来,陆江游和季燕离就着该如何对待赵鹏吵了许久。
宫门外,莫云远下了马车,看到了岑止。
岑止恭敬的向莫云远行礼,“公子!”
莫云远望着宫里,“嗯,来了许久了?”
“有些时辰了。”岑止望着写着季家的马车,“公子也是来接季将军的?”
莫云远,“不,我是来给季燕离送被褥的。”
岑止,“啊?”
莫云远,“厢房没有被褥。”
岑止听得云里雾里的,厢房?季公子又被赶去厢房睡了?啧,真惨啊,还是他们家江游温柔。
过一会儿,季燕离和陆江游就摇摇晃晃的出来了。
两人一边拉着,一边说着什么赵鹏,什么忠臣的。
莫云远和岑止赶紧上前扶过他们,彼此打过招呼后,便各自上了马车走了。
岑止把陆江游扶上马车,“你一个书生,和他们喝这么多干嘛啊!”
陆江游听了这话不高兴了,胡乱摆着手,“谁说我们书生就不能喝酒了啊!谁说的!”
岑止赶紧按住他的手,避免打到马车了,“好好好,能喝,能喝!”
陆江游一把拉过岑止的衣领,“你,现在都是靠我养着的,知道吗?对大爷我说话客气点!”
岑止每月靠拿清风阁的分红都是一笔大数目,但是忍着,好脾气的对陆江游说,“对,陆大爷你说得对!”
季燕离喝醉后就开始一直叫莫云远的名字,“云远,云远……”
莫云远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答应着,“嗯,我在。”
季燕离,“云远,老天待我季燕离不薄啊,我上辈子做了那么多错事,这辈子还能和你在一起!”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莫云远没在意,在马车上为他盖了一条薄毯,“先睡一会儿,马上回家了。”
“嗯……”
到了季府,莫云远小心翼翼的把季燕离扶了回西院,突然,莫云远脚步停了一下。
季燕离醉醺醺的挂在莫云远身上,感觉到莫云远停了脚步,问道,“怎么呢?”
莫云远没回答,继续扶着季燕离走了,直到走到门口时,莫云远一把将季燕离从自己身上放开,然后径直进了屋,把门关上。
季燕离反应过来,赶紧拍着门叫道,“云远,云远我错了!”
门内传来莫云远的声音,“怎么不继续装呢?”
“我错了,云远,你开开门啊……”
季燕离方才与陆江游出了宫门,吹了一路冷风就清醒了些,在马车上躺了一会儿,那些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但又怕云远生气,故而假装还是喝醉的样子让云远扶他,心疼他。
但季燕离还是不敢用力靠着莫云远,怕压着莫云远,结果还是被云远发现了端疑。
莫云远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前几日,你答应过我,若是再喝得烂醉如泥,便搬去厢房睡,去吧!”
季燕离自然不记得了这些了,但还是讨好道,“云远,我错了,你让我进屋好吧,外面这么多下人看着呢。”
西院的下人,有几个胆大的还在那边偷着笑。
竹北也没忍住,但为了自家少爷名声,还是出面将她们赶走了。
“云远~我真的只和萧穆小酌了几杯而已。
“云远,你先让我进屋吧,外面好冷的。”
莫云远听了这话,想起方才回来时,外面还在吹着大风,“你既然觉着冷,自己滚去厢房睡了吧。”
“不要。”季燕离马上回绝了,“你不给我开门,我今晚就睡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