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当竭尽全力,只是小女的安危就全仰仗殿下了。”
林晚点点头,转过身便牵着容逸离开,要去乌程县的话明日就要动身,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提前安排了。
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容逸来时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寻回的妹妹竟在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失踪了……
林晚看着魂不守舍的容逸,只得柔声道:“阿逸莫要担心,我定会把容晏好好带回来的。”
“妻主,我想与你同去。”容逸轻轻拽着林晚的袖子,小声道。
将容逸揽入怀中,林晚耐心的说道:“阿逸可知我派去跟在容晏身边的暗卫全都受了重伤?以她们的身手尚且受了算计,可见此次的事情较为复杂,我不能保证你跟在我身边是否安全,也绝不会带你冒险。”
“可……我会担心妻主的。”
低下头含住那红润的唇,许久,林晚才柔声道:“那便好好呆在王府让我放心,我心中无牵挂自会早去早回。”
第二日早朝上林铮果然收到了来自凤鸣的折子,由于昨夜林晚已提前派人来禀报过了,林铮只大致扫了扫一些细节后便看向了林晚。
接收到林铮的眼神,林晚踏出一步,道:“臣愿前往乌程县查察此案。”
秦风闻言也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愿与殿下同去。”
“如此,你们二人便即日动身吧。”林铮点了点头,随即宣布退朝,近日也不知怎么了,总觉深思倦怠,长此以往可不是长寿之道啊。好在自家子侄各个出众,满朝文武也是鸾翔凤集,近几年来还是省心的。至于容晏这个案子她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阿晚为了自家夫郎安心跑一趟江南罢了,没准等她到了江南人早就找到了呢。
走出大殿,林晚看着傻笑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秦风无奈道:“你非要跟着做甚?”
“属下都好久没跟主子一起行动了,晨月她们每每在属下身旁炫耀时属下都气的牙痒痒呢!”
林晚更是满头黑线:“你现在好歹也是三品大员了……”
“那也是主子的贴身侍卫!贴!身!侍!卫!”
林晚只觉头大,忙快步向前走去,这秦风怎么也渐渐变得像灼华一样了?看来这灼华有毒,还是会传染的……
林晚先回了王府与家人辞行,顾长安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让林晚早去早回,在他眼里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案子罢了,容逸却像个配饰般挂在了林晚身上。
“妻主,真的不能带我去吗……”
轻轻捏了捏容逸的大腿,林晚在他耳边悄声道:“阿逸还有力气走路?”
容逸不满的噘起嘴来,自家妻主为了让自己死了跟去乌程县的心昨夜竟生生折腾了自己一宿,若不是靠着毅力起了床恐怕此时自己就错过了……
见容逸不再说话,林晚轻轻一笑,又道:“阿逸乖一些,至多十五日我便回来了。”
“十五日若回不来就……就别上我的床!”
“好啊,听闻江南男子妩媚,正好去体验一番……”
“你!不许找别人!”容逸急了,忙在林晚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吻,“这是我的,旁人若是敢碰我就杀了他!”
“好,都是阿逸的。可怜为妻要吃素半个月了,你可要养好身子,等我回来……”
容逸的脸红扑扑的,忙将林晚推开:“妻主不是赶时间吗……”
低笑一声,林晚掐了掐容逸的脸蛋:“小没良心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将容逸吻了个昏天黑地……
“主子,前面就是乌程县了!”晨月指着前方的城门说道。她们一行人自昨日离开华都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向湖州方向赶去,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到达了乌程县外。
秦风在最前面,先是环顾了一下乌程县的环境,才道:“主子,我们进去吧。”
这一边凤鸣已经在县衙坐了许久了,昨日她收到消息说是世女殿下今日会赶到,可现在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人影呢。
“哎哟,小姐哟。”凤鸣身边的侍卫赤霄看着来回踱步的凤鸣说道,“咱们当初来这湖州可足足走了三日呢,如今才多久,世女殿下怎么赶过来啊……”
“咱们是游山玩水来的,怎能一样。况且殿下那匹火云可非同寻常,日行千里绝对不在话下!”凤鸣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那火云的风姿,眼中不由得露出痴迷之色。赤霄见状只得无奈的扶额,自家小姐痴迷武功相关的一切,连给侍卫们取的名字都以宝剑为名……
“我说偃月,你倒是说句话啊!”口中唤着凤鸣的另一个侍卫,赤霄更觉无奈,这偃月就是个活哑巴,一整日也不见得能说出一句话,自己天天伺候这神经大条的破小姐,回到屋里还要和这活哑巴同住,真真是一种折磨!
“凤小姐,世女殿下已经带人行至门外了!”凤鸣听到下面人的传话后眼神一亮,口中还在念叨着“火云果然厉害”,脚下却忙向外面走去。
“给世女殿下请安。”
林晚见凤鸣人虽在向自己行礼眼睛却一直在瞄着火云,心下无奈,道:“免了,可找到容晏了?”
听到容晏二字,凤鸣脸上散漫的表情瞬间被严肃取代,这些日子她找遍了整个研山却无半点容晏的踪影,想到至交好友生死未卜,她只得一面派出更多的人加紧寻找,一面尽可能放松自己等待朝廷的人来援助。
注意到凤鸣的表情,林晚暗道不妙,也顾不上休息便忙让凤鸣带路又赶去了研山上的木屋。
“殿下,就是这里了。”
林晚皱着眉,饶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看到眼前这情景时也心内一震:眼前的木屋完全被山石损毁,年久失修的木头已经被砸的粉碎,看上去就像地震后的灾难现场一般,若是容晏之前在这底下现在只怕是……
“殿下,我已命人将碎石一块块挪开,但有些石块过于沉重,仍需要时间。”凤鸣沉声道。
晨月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震撼,不禁疑惑道:“这……如此多的山石是从何而来?”
“此处位于半山腰,那些山石是从山顶的那处凸起落下的,容大人应是凑巧赶上了才……”赤霄说道。
秦风看这面前的场景和一言不发的林晚,缓缓道:“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一时间,众人皆是静默,林晚道:“我们去山顶处看看。”
赤霄见状忙道:“启禀殿下,那山顶在容大人刚失踪时属下与偃月便上去过了,只有一些碎石啊。”
林晚只点点头,转身向山顶走去。秦风等人见状也忙跟上,几个人运用轻功很快就到了山顶。
“这……”晨月张大了嘴巴,“这的确只有碎石啊……”
拨开迷雾
“不对。”林晚环顾四周,皱眉道。
“是不对。”秦风看了看脚下,又道,“此处已是山顶,有些山石很正常,但何来如此多的碎石?”
“除非这是被人为破坏的山石。”林晚又道。
晨月只觉一头雾水:“那……此处离那木屋还有段距离,为何要破坏山顶的石头啊?”
秦风闻言,仔细看了看山下的情形,忽道:“主子,你快看。”林晚应声而至,又听秦风道,“主子,此处与那木屋一角距离极近,即便是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从此处缓缓攀岩而上。”
林晚皱起了眉,俯身看去,她们所在的山顶有一个凸起处,从山顶的某个角落向下看去恰好与半山腰处的木屋形成直角,也就是说虽然半山腰到山顶还有着一段距离,但从那处到半山腰的木屋却是极近。
晨月看着近在咫尺的木屋,不由得连连感叹:“如此地形也是奇了。”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秦风皱起眉,不解道。
林晚思索了一会,说道:“山顶共有两个疑点,其一此处分明已是研山最高处却碎石过多,其二是山顶有一处离事发的木屋极为近。”
“还有为何她们一进木屋便被山石所砸……”秦风补充道。
“这其中必有机关。”
林晚说完便在地上找了起来,晨月想了想才道:“如此一来,这山顶处遍布的碎石是否是为了掩盖机关的痕迹?”
“废话,快找。”秦风白了晨月一眼道。
晨月脸一红,也忙在地上找了起来,人家只不过是没反应过来嘛,破阿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