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从包里拿出一个手袋递给他：“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又开心又讶异。
水知：“你的档案信息我都有。”可爱又纠结的处～女座。
石俊泽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悄悄攥紧手袋。要带水知进去，却被她拒绝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去的，但是水知最终还是遵守了规矩。
“按年龄我还不能出入这地方。早点回去，酒精麻痹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不要让大人担心知不知道？”
像是脑中被劈开一道光，石俊泽拽住她要离开的手腕。上前一步，问道：“什么叫按年龄？”
她都市立医院工作了，还不让进？虽然从第一次见面，石俊泽就觉得她看起来好小。可当时也只是觉得大概是显小。而现在是？
“你多大？”
水知坦然：“我已经二十岁了。只是还没到生日而已。”A～VE不同于一般酒吧，是会员制。所以对不是会员的顾客要求二十岁以上才准进入。
石俊泽此刻石化了，感觉风一吹就会开裂的那种。世界观崩塌也不过如此。
“你大学毕业了吗？”
水知仿佛看个小傻～子样看他，解释：“我今年大四，少年班跳了几次级。我有二级心理师咨询证的。”
石俊泽才后知后觉，面前真的是妥妥的学霸啊！
“我们一起回去。”她不想去，石俊泽也不大想回去了。“我家车一会就过来了，先送你。”
水知点头，就当他付咨询费了。不过想想，自己也没跟他聊什么。要不上车找点话题沟通沟通。
石俊泽捏着手袋，忍不住问：“送了什么？”
“你打开看看呀！我可是挑了好久呢！”
在水知雀跃的表情下，石俊泽将手袋封口打开。脸上阴晴不定“高中语文加分宝？”
水知导购模式开启状“恩，我看了一下。里面概括了高中三年72篇古诗文。疑难注解，考法大全全都有。而且小巧不占地方。走到哪无聊都能翻两页看看。特方便有么有？”
石俊泽：“……”
虽说有些意外，石俊泽还是认真的翻了翻。和那种一看就头疼的教辅不一样。里面有彩色标注，还有配图注解。很活泼的教辅书，石俊泽竟觉得自己刚才看的都记住了。书签是墨绿色的半透明自助背诵卡，下方还有个远眺图保护视力。特别细心周到。
他难得看到教辅能笑出来。
“谢谢。”
“真乖，不客气呢！”
【璃类：为什么要用老母亲般的眼神望着他呀。你只比他大一岁啊喂！】
不远处商务车内，有人将两人拍进相机中。霓凰灯下，背着宠物包的少女与拿着书的少年。镜头落在少女美好的背影，一只超级可爱的白色英短正在隔离照里，好奇的仰头望着天空。少年明明酷拽拽的模样，可是眉宇间有藏不住的笑意。
大概漫画里才有这样的镜头……
司机也是娱记同事，叼着根烟问道：“让你拍小慕总和费灵的绯闻来的。你拍路人干嘛？”
钟田看着手里的相机出神，虽然同为娱记。但是他对摄影的爱好未减，当然不能放掉这样的瞬间。不过八卦新闻的饭碗也不能丢。当即解释道：“没看见小慕总跑车在路边吗？当然也要拍进去啦。”
“哦哦，那你多拍点。咱们这个月的绩效全靠这个了啊！”
……
A～VE酒吧另一处安静的包厢内，全明正在告诫费灵，一会重要客人过来该如何如何回答。千万不要犯蠢。
费灵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应。但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心里的紧张与郁结。
慕孟影视解约之后，心灰意冷。已经有了回老家的打算。没想到全明主动联系，还说慕厉风的弟弟慕塰会考虑签她。当做分手费，希望双方和解。
服务生开门的时候，那人从光影中走过来。一身与酒吧非常相称的服装，将豪门公子表现的淋漓尽致。或者说，更清隽贵气。
“小慕总！”两人站起身，恭谨的打招呼。
慕塰并未与他们多亲近。点了下头。然后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哪怕她今天打扮的如此性/感妩媚。
他并没有多关注。
“今天能见到小慕总真是我们的荣幸。我让费灵陪您喝一杯？”说着眼神示意费灵。
费灵似乎惊了一下，然后木讷的端起酒杯。
“小慕总，我……”
慕塰：“我开车来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沙哑。可却有股莫名的压力，让人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全明尴尬的笑了两声，像是摸不清对方的路数。额头上闷出些细汗。好在慕塰开口了：“具体事情我想孟助理已经沟通很清楚了。我实在不知道，今日约我过来什么意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费灵的。意思也很明显，你们并不值得我见面。
费灵放下酒杯，全明在一旁挤眉弄眼。生怕她说错一个字。气氛诡异的紧张。
她的嘴唇在颤抖，准确的说整个人都在颤抖。
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
慕塰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包厢昏暗的灯光，谁都看不见。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含温情。
“既然当初决定撕开这层关系，心理准备还是要有的，费小姐。你确定你能接受从明天开始，漫天的小三、劈腿、脚踏两只船上～位之类的新闻稿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军用匕首，狠狠的戳进了自己的五脏里。费灵觉得此刻这样封闭的空间，呼吸都是困难的。
全明在旁边单手一挥，十分得意道：“放心！小慕总。费灵在这个圈子混了快10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我没问你”
慕塰看了全明一眼，他并不算出名的经纪人。手里也不只有费灵一个艺人。
费灵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DIOR的红色纱裙衬的她肤白绝色，可是再细看，那只是一副快要失去灵魂的躯壳。
“你快回答呀！我之前怎么说的？”好在离得远，全明那双鼠目几近狰狞。狠狠掐了一下费灵的手臂，低声催促她赶紧回答。
“可以的，可以的……请慕总放心。”声音有些破碎，但也算是承诺了双方。
“好”慕塰站起身离开。末了留下一句话：“下次有什么事麻烦找我的助理。”半分留恋都没有。
门一关上，全明便指着费灵骂了起来
“这么难的得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当初慕总不也和你在一起了吗？他的弟弟，刚刚涉足娱乐圈，而且也没什么绯闻。不比慕总好对付吗……”
费灵猛灌了一口烈酒，咬紧牙关。直到听见上下唇齿磋磨的“咯吱”声，才自语了一句话
“不一样，慕厉风……我是真的爱过。”
以后不会再眼瞎了。
第6章
如果你想对自己有更深刻的认识，我们可以做一个EPQA。就是艾森克人格个性问卷。”
黑色高级轿车中，水知抱着猫儿与石俊泽一同坐在后座。全程都是水知在问，石俊泽挑着两个想回答的就回答。气氛还算和谐。尤其石俊泽对如何评判一个人是否有抑郁症，焦虑症，或者精神分裂感兴趣。水知就科普了一些专业知识给他听。
“EPQA算一个。还有HAMA汉密顿焦虑量表、SDS席汉失能量表、生活质量问卷SF-12……”
司机陈师傅是位40岁左右的大叔，与石家认识几十年，石俊泽就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今倒是第一次见少东家能带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坐在后座，当然是好奇又开心的不得了。总想着能搭几句话。憋闷了一路。这会听到自己能懂得，连忙笑问：“司南医生，侬个生活质量问卷啊，思不思回答生活条件，月收入什么的呀？”
石俊泽也觉得字面意思应该是这个。谁知道水知却回答：“不是哦。这是由12个条目组成的。包括总体健康（GH）、生理功能（PF)、生理职能（RP）、躯体疼痛（BP）、活力（TV）、生活质量（SF)、情感职能（RE）、心理健康（MH)……”
其实水知还想告诉他们如何计算这个评分，但是看到两人迷茫的眼神。她及时住口了。抬头正巧看到熟悉的小区标识，连忙让陈师傅停下。礼貌的点头下了车。
石俊泽望了一眼小区。老小区，不过很安静。而且能看出来里面打扫挺干净的。他趴着车窗问：“我送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