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甘情愿的?”萧策逗妻子,抬起她下巴与自己对视,“不许撒谎!”
“不是,但是我可以为了你妥协。”崔妙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掉下来,看得萧策心化成一汪水,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不是与别人妥协,而是与她自己妥协,不再一个人独占萧策,允许其他人与他亲密相处。
“为夫不需要,娘子自己留着用吧。”萧策亲了亲崔妙之小巧玲珑的鼻尖,把人搂在怀里温柔的哄着,“鹄儿的心意我都知道了,这般大度小心自己偷偷抹眼泪。”
崔妙之闻言破涕为笑,反手搂着萧策撒娇,“夫君,你真不要?”
“要!”萧策斩钉截铁的回答,“夫人的心意可不能辜负了。”
崔妙之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忽的黯然了下去,低低哦了一声。
“要你!乖,再来一次。”萧策猛地将人压下,狠狠的吻了上来,把崔妙之的惊呼吞进肚子里,只剩下呜呜的□□。
这人,真是坏,就会拿她取笑。
崔妙之没力气了,无力的趴在锦被上任由萧策在她身上兴风作浪。
那么深入那么有力那么炙热,她觉得自己要化了,拼着吃奶的力气撑起身子,反手勾过萧策宽厚的脖颈,像刚才一样吻着他剧烈滚动的喉结。
果真是萧策敏感的地方,有些粗暴的扣住崔妙之后颈把人提了一下,狠狠的咬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这次二人一同到达巅峰后,终于相拥着沉沉睡去。
郑妪在外面听着终于消停了,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其实娘子想得也对,她年纪尚小,主公却是年轻气盛,日夜欢愉娘子的小身板也吃不消,不如找自己人分担,也不担心分宠,一举两得。
她叫来鱼莲鱼蓬又恩威并施的叮嘱了一番,看天也快亮了,让二人下去梳洗,一会儿主公醒了,去拜见一番。
“恩典是夫人给的,别动歪心眼儿,你们爹娘兄弟可都在扬州呢,用心伺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二人小心应诺,欢喜的下去了,她们不比琼枝几个,是前两年才选出来跟在崔妙之身边的,到了北方也想搏个前程。
主公那般英俊伟岸实在是做梦都想能贴身伺候,如今去了凉州,夫人鞭长莫及,是她们稳固地位的好时机,实在不知道琼枝她们是不是被驴踢了,这样的好事儿竟然不要。
天蒙蒙亮,崔妙之又被萧策摆弄醒了,这次没有什么温存,上来就是疾风骤雨,毕竟时间不允许,她也使出全力配合,最后累得趴在萧策怀里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我不在时,你照顾好自己,不许哭鼻子。”
萧策吻了吻妻子额头,轻轻把人放下,起身去了净房沐浴。
崔妙之唤了琼枝几个进来替她穿衣梳头,一会儿她也要精精神神的送萧策出征。
“这两人就不必了,军中没有侍女随行的先例。”萧策看着面前跪着的二人,淡淡的吩咐。
鱼莲鱼蓬被巨大的冲击弄蒙了,无助的看向崔妙之。
“夫君以身作则是将士们的表率,是我想的不周到,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崔妙之眨眨眼睛与萧策一唱一和,虽然不舍但是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岳父大人那里你且放心,我已安排妥当。”冀州军即将开拔,有了这支军队,前线便可势均力敌,且支撑个一年半载,等他平定了匈奴腾出手来,再和李晗算总账。
益州等人暂且押着,不准放他们回去,他已经吩咐二弟,无比严加看管,防止李铎派人偷梁换柱,毕竟这是他的嫡长子。
“你也多注意身子,不要累着自己,如今事多,但是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萧策如叮嘱孩子一样是在是不放心妻子。
“走吧,咱们去永寿殿,母亲应该也到了。”萧策向崔妙之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纤纤柔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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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相思
萧策走后, 崔妙之便有些懒懒散散的,但是每天大大小小几十件事情等着她拿主意, 就是想偷懒都不行。
每日里强打着精神处理各类事务, 又兼顾着一桩婚事要办, 时而觉得身子乏力。
南方战事胶着, 冀州军南下后打了两场胜仗,原本被李晗夺走的州郡收回四五个,一时间益州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出征, 萧策只调走了长安两万人的军队, 又征调了五万并州军, 一同北上凉州,将近一个月后崔妙之终于收到了他到达凉州武威郡的消息。
“夫人可是惦记着主公呢。”琼枝端了碗冰葡萄,用糖腌了, 酸酸甜甜的,可以开胃。
崔妙之最近没有什么胃口,夏天本来就懒怠, 只拿银勺了几个葡萄慢慢含着,一肚子心思。
“夫人怎么不给主公回信?”琼枝坐在榻边上替崔妙之打着扇子,自从主公走后, 夫人不好容易养的那几两肉眼见的就掉了下去,尖尖的下巴颏, 看得人可怜。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独孤夫人前日进宫看见崔妙之惊得问她可是有了,几日不见就瘦成这样,反观自己孕吐过去后, 吃什么都香,已经胖了一圈了。
“你掉的肉可不是都长我身上了吧。”知道她并没有喜讯后,独孤夫人打趣,岔开话题。
豫章公主看在眼里哪有不明白的,都是过来人,便吩咐霍姿承担了部分宫务,让她好歇歇,并时常拉着崔妙之打打牌聊聊天,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不然这可憋出相思病来了。
婚事办得热热闹闹,萧霍家几位德高望重的族亲都到了,时隔二十多年两家再次联姻,的确让人感叹。
扬州也着人送来了贺礼,十分贵重,也是借着机会感谢萧策不计前嫌又伸出援手解了燃眉之急。
安夫人和豫章公主商量后觉得这礼不能入二房私库,要崔妙之收下。
崔妙之哪里肯收,万般推辞,“祖母婆母厚爱,鹄儿铭记于心,可是这是大婚贺礼,理应收入二房,哪有被我霸占的道理,这要传的出去,天下人岂不笑话我吝啬小气了。”
的确也是这个理儿,但是这礼太过厚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连霍姿也是惴惴不安,特别来请安夫人示下。
“你写信问问策儿吧,让人送去就是,也不费什么事。”安夫人提议。
这等事其实无需烦前线的萧策拿主意,不过是借个由头让二人通信罢了。
听说长孙一封信,孙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天,可是回信却又是一切安好勿念等语。
这相思之情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却还端着不肯表现出来,她看着好笑又辛苦。
崔妙之回去后便提笔开始写,写了足足五页多,把这些时日自己的事情都简单说了,又问他带得衣服够不够,吃得好不好,事情可顺利之类的。
又把前几日自己亲手裁的几套中衣鞋袜带去,让他勤换洗。
“我的针线不好,夫君你先凑合穿吧。”崔妙之如实写到,她极少亲手替萧策缝制衣物,他人不在,夜里睡不着,就挑灯做了几件。
信件达到武威郡时,萧策不在城中,他外出巡视,正在回武威郡的路上。
这段时间风沙大,吹得他满口沙子,不过好在周围要塞都换上了他自己的人手,这些城池粮食储备丰富,兵士战斗力不弱,都是程傲的功劳。
大敌当前,他不好上来就怪罪程家制造谣言一事,但是少不了敲打,若是就此改过,他依然重用。
程傲一直被瞒在骨子里,听说此事后羞愧难当,发誓定会惩治始作俑者,被萧策制止了。
“你就这一个亲弟弟,那两个也是我弟弟妹妹,如今三弟还投靠了仇人,如此时候不便大动干戈了。”
程傲感激涕零,暗自感叹萧策一如既往的胸怀宽厚,几年不见他风姿更胜从前,她在城墙上看他入城,至此之后这心就像长在了他身上一般。
非常时刻,所有出入城的信件都要经过她的审查,当然萧策的除外。
萧策回城后先回了自己居处沐浴换洗,侍卫呈上数封信件,一封从长乐宫的信别于其他的,十分厚实。
忙不迭的打开看,果真是妻子娟秀的字体,洋洋洒洒把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概述一遍,又问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