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番外(39)

北宫越眼睛畏光,烛火光亮不强,所以只要不直对火光,夜间不戴遮眼布也可以。

他缓缓睁开眼,双目涣散无光,“瑞王殿下在席间应该喝了不少酒吧?还在乎这一小杯吗?”

秦墨眉头微皱,向面前人走近几步。

北宫越他之前见过,最早一次是随老将军去边塞,那会眼前这位大将军才十岁。再后来就是十七岁一战成名,十九岁挂帅领兵,二十三手握五十万大军。

好不风光,好一个少年英杰。

而秦墨作位皇子,只是远远看着这员武将,可以说在成婚之前,他二人压根没面对面站在一起过。

但万万没想到,堂堂北宫大将军,卸掉一身铠甲,竟然柔美得带出几分魅惑。

秦墨:“呵。”

北宫越:“……”

早就听闻瑞王生母疯疯癫癫,估计儿子脑袋也没好哪去。

北宫越觉得有人在靠近,带着股浓重酒气,他下意识有些想躲。

秦墨却一把拉住他的手,“给你样东西。”

掌心塞进个冰凉的玉牌,北宫越攥了下,又用指腹摩挲,上辈子秦墨也给了他这块玉牌,但之后不知道被他丢哪了。

“这是我母妃给的。”秦墨声音很低沉,有着压抑许久,被迫打磨出的稳重与克制。“不是什么珍贵物件,你可以不用戴。”

上一世他也这么说过,而且北宫越还拿出来让沈从瞧了瞧,就是块很普通的拙玉,平常老百姓都能戴得起的那种。

北宫越象征性收进怀里,“好,时候已经不早,我准备睡了,瑞王也快回去歇息吧。”

沉默半晌。

秦墨的声音兀自从身后传出,“我今晚在这睡。”

什么?北宫越有点愣,不对呀,他们两个不该有夫夫之实的,秦墨该走才对。在这睡?他上辈子可从来没在这睡过。

一只温热的手抓住北宫越手腕,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

秦墨似乎也被他吓到,手骤然收紧,然后才拉一把道:“床在这边。”

北宫越有点懵,被牵着坐在床榻边。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现在他二人应该都穿着大红喜服,屋子里也应该都是大红色,红色烛火、红色窗帘、红色喜被。

不会要圆房吧?

他悄悄伸手向后摸了下,果不其然,是他最反感的绸缎料子,又凉又滑。

因为自小习武,每天耍枪练剑,北宫越手上很小时便有了剑茧。每每摸到绸缎,粗糙的手总会刮起一道长丝,抓心般难受。

秦墨坐在北宫越身边,看他摸摸被褥打个哆嗦,又来回扭动身子,眉毛眼睛全皱在一起,表情格外难忍。

秦墨舔舔唇,笑了,“不喜欢这个?”

“对,又凉又滑。”北宫越毫不掩饰。

秦墨:“明日再换。”

北宫越:“……”

那你问老子干嘛?

秦墨:“要我给你脱衣吗?”

北宫越忙摆手,“不用不用。”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北宫越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开始揣测秦墨会不会做些什么别的。

不过也没必要担忧,他好歹习武二十几年,屈屈瑞王还是能对付的。可话说回来,皇上赐婚让他嫁给瑞王,其实就是想防着北宫家。

虽然他现在手中无兵权,但是整个燕国一半以上的士兵可还都是北宫家的。若是和瑞王来硬的,会不会死的更早?

北宫越还在胡思乱想,两人已经脱下外袍,他也摸索着躺在里面。

秦墨突然开口,“我每日亥时睡,辰时起,你记一下。”

“嗯。”北宫越现在又懵又有点紧张,居然就这么应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才觉得不对,你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起,干老子什么关系?

北宫越:“不是,你……”

秦墨沉着嗓子打断,“睡觉时候别说话。”

靠!刚才谁说的?

他用力翻了个身,背对秦墨。

秦墨:“轻点翻身,我浅眠。”

北宫越这下忍不了了,“那瑞王殿下您完全可以回自己卧房睡啊,在我这委屈什么?”

秦墨依旧不咸不淡,“外面有人盯着,不然,你以为我想和别人睡?”

哈哈!别人!

也对,也对。

北宫越咬着后槽牙,还圆房?自己真是想多了。

六月的天气里,北宫越将胳膊全收进被子,为的就是不碰到外面的绸料。结果热了一脖子汗,但好在他睡眠向来好,没一会便天神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北宫越常年在战场上风餐露宿,沾枕头就着那是最起码的功夫,更何况今晚还闷了一小壶酒,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苦了一旁的秦墨,他睁眼盯着床顶大红纱幔,耳边鼾声如骤雨,如擂鼓,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伯皓?”秦墨有些受不住,侧头叫了一声,“北宫伯皓……北宫越?”

里面的人扭扭身子,继续鼾声震天。

秦墨:“……”

这一晚北宫越睡得很是酣畅淋漓,不爽的是清早有人硬生生将他推醒。

秦墨嗓音沙哑,又用力推一下里面人的肩膀,“该起床了。”

北宫越揉揉眼睛,有点疼,估计是昨晚那壶酒闹的,“什么时辰了?”

秦墨:“卯时刚过。”

北宫越皱下眉,“你不是辰时起吗?现在才卯时,鸡还没叫呢。”

秦墨:“你打鼾,我睡不着。”

北宫越:“……”

所以呢?你睡不着就要把别人也弄醒,然后两人一起不要睡了?这是什么人?

秦墨那边听着应是已经起来,正在洗漱,北宫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准备继续睡。

秦墨穿好朝服,看床上的人还没起,便径直走过去,“厨下清早会按照我的时间做好早饭,你再不起只能吃凉的。”

北宫越其实一直没睡着,听到这句话,将被子一掀,“瑞王殿下,我可否让下人热热?”

秦墨看着他,床上的人刚醒,似乎还带着些许火气,长发乱蓬蓬散在身后,那双眼很好看,只可惜,没一点神光。“吃饭要按时辰。”

北宫越呵呵一笑,“按您的时辰?”

秦墨没接茬,转而说道:“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刚醒时他便觉眼睛疼,听如此说,立刻偏过头,“很红吗?”

秦墨居高临下,北宫越转头时,眼睛并没动,只是寻着声音向他凑近了些。

秦墨此人出了名的肃冷孤傲,周身连点热乎气都没有,如若无事,没人愿意靠近他半分。

所以北宫越这个小动作,连他本人都疑惑地皱了下眉。

“嗯。”他俯身,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闻见北宫越身上药味,太浓了,有些呛鼻。秦墨盯住他眼睛,那双眸子细看来纯澈如水,“一会帮你叫太医。”

“不用。”北宫越拒绝,那些庸医治了几年毫无起色。他伸手在枕头下摸索,眼睛被窗外阳光刺痛,开始止不住流泪。

秦墨见他眼角都是泪水,刚刚睁着的眼此刻也闭了起来,恰巧转头看到地上那条红布带,便顺手捡起,推了他肩膀一下,“要这个?”

北宫越抬手,无意中抓到秦墨手腕,又摸到他掌心遮眼布条,忙抽过来系上,整个人顿时松一口气。“你在哪找到的?”

秦墨:“地上。”

北宫越:“……所以这个是红色那条?”

秦墨:“嗯。”

北宫越默默摘下来,他从不戴红色,还记得成婚那天也是被逼的,大男人戴红,太艳了。 “我不戴红色。”

说完,随手一丢,那条布带落在秦墨脚下。

终于,北宫越在喜服袖子里掏出条黑色的,抬手擦去眼角泪水,这才胡乱系上。

秦墨今日起得早,不急于出门,便默不作声站在床边看完一切,瞧着北宫越白净的脸上被一条黑布遮住眼。

这感觉,就像美玉微瑕,圆月有缺。

他俯身捡起那条红布带,昨晚北宫越勾指摘下的画面又冲进脑海中。

秦墨轻轻攥住,将布带缠成卷,收进怀里,“你自己能洗漱吗?”

北宫越有点想笑,上辈子秦墨几乎没和他说过话,这辈子是怎么了?再说,他是看着连脸都不能洗的人吗?难不成堂堂瑞王还要屈尊给他洗脸?

北宫越:“我自己什么都能做,不劳您费心。”

秦墨:“嗯,做不了的叫下人,我平日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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