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临时标记之后(21)

乐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默,随后,他开始狂笑,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笑够了,他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我那么喜欢你……”

池默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摇了摇头,转身之后,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宫一航。

“回去吧。”池默说着,也没有等,径直朝着酒店走去。

宫一航看着池默的背影,稍稍皱眉之后,又再次垂下头来。

“呵,咳咳……你……咳咳……还想干什么?”乐手死死地盯着他,神色极度不甘。

宫一航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一伸手,抓住了他里面的那件内搭。

随着布料破碎的声响,池默签名的那一块被宫一航完整地撕了下来。

那乐手的爬满血丝的双眼猛地瞪大,想要抬手抢回来,却被宫一航轻巧地避过。

“还给我!”他叫喊着:“那是他给我的东西!”

宫一航更加不悦地挑起眉头,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反问:“你、的、东、西?”

乐手恨透了宫一航,却又无计可施。

宫一航危险地眯起眼睛,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Omega的?”

乐手当然不回答,反而一口朝着宫一航啐去,被宫一航侧身闪开了。

宫一航从没有这么不高兴过,他再次站起来,脚缓缓移动,放在了乐手的手指上方。

“你要干什么?!”乐手果然慌了,刚才的负隅顽抗完全消失,只剩下恐惧。

宫一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重复了一次:“你什么时候知道池默是Omega的?”

说完之后,脚已经完全贴在乐手的手指上。

乐手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层层冷汗,他知道,宫一航在威胁他。

而他也知道,宫一航这架势,不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对于玩音乐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双手更加重要。

他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两年前!九月份!他刚分化发热的那天!”

宫一航的动作顿住了,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久久没有松开。

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他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次:“两年前九月……”

而后他看着乐手,缓缓地移开了腿,从兜里摸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在短暂的忙音之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阿乐,我这边有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随着宫一航的谈话继续下去,乐手的表情越来越控制不住,他惊慌地试图爬起来逃离,却依旧受到宫一航信息素的压制,动弹不得。

挂上电话之后,乐手的掌心都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来!

“池默说过放我走的!”他沙哑地冲宫一航喊着。

而宫一航轻轻笑了一声:“那是他脾气好……他说放你一马,可我没说过这话。接下来的几年,你就老老实实地在监/狱里度过吧。”

第27章 梦与现实

水声哗哗作响。

池默扬起脸来,任由急冲的水流打在脸上。

浴室的温度不断攀升,不一会儿便烟雾缭绕。

池默将双手撑在光滑的墙面上,水珠也不断顺着发丝往下低落着。

宫一航,乐手,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里交错闪回。

恐惧,惊愕,愤怒交织在一起。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后怕,还是应该生气。

浴室原本该是个适合思考的空间,可现在,他在里面待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

那烈性的伏特加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仿佛那些信息素已经透过毛孔钻入了他的皮肤,让他几欲作呕。

池默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搓洗着身体,直到浑身发红,漫起了火辣辣的疼痛,才肯罢休。

……

……

宫一航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他刷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池默。

此刻的池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见了声响也不侧目,整个人被浓浓的低气压笼罩着。

宫一航微微垂下眼睫,他走上前去,在离池默一米左右地地方停下脚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凌晨的风,已经染上了些许的凉意,池默的头发都没吹,看得宫一航直皱眉头。

“会感冒的。”僵持了许久,宫一航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他话音刚落,便清晰地看见池默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他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不觉得自己还欠我一个解释吗?”池默问。

明显的火药味让宫一航也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宫一航回答道。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现在带着些解释的耐心,便显得更加厚重。

池默听了这话却笑了:“本来想告诉我?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快半个月了,你一个字也没跟我提。”

在这件事上,宫一航是理亏的,而他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保持缄默。

然而现在并不是闭口不谈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果然,他的一言不发让池默更加恼火。

池默猛地站起来,和宫一航面对面地站着,因为怕被别人听见,所以还尽量压低了嗓音。

“对!一开始就是我自己误会了,你从没说过自己是Omega!都是我和你那些粉丝瞎猜的!可是,我那么多次提起过,你明知道我误会了还不解释清楚,不是明摆着逗我玩儿呢?!”

池默努力压抑地情绪带来的是更加严重的憋屈,说到这儿,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宫一航,我们现在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你当初不知道我是Omega,那在你知道之后,是不是应该坦白你作为Alpha的事实呢?!”

宫一航沉默了一下,他垂下眼睫,似乎在纠结什么。

池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从脑中划过,让他手指发凉。

“你……很早就知道我是Omega了?”他抖着嗓子问。

宫一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池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宫一航,又像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

宫一航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道:“你刚分化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池默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能……”

宫一航也不想再瞒下去了:“那时候我去参加一个中秋节目,在后台的一个闲置的化妆间发现了你。”

后台……化妆间……

池默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境,原来困扰了他这么久的梦,竟然不仅仅是梦。而是……被他遗忘掉的一段回忆。

“你……临时标记过我?”池默嗓子发干,却不得不进行进一步的确认。

“对。”宫一航丝毫不避讳:“那时你没有抑制剂,所以……”

“求你?”池默将宫一航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嗯。”

“……”

临时标记,原来在两年前,自己就被宫一航临时标记过。

Omega被Alpha临时标记不是一件小事,尽管第一次标记的气味很快会散去,可标记过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对,蛛丝马迹。

池默竭力在脑海中搜索记忆碎片,终于想起了一些来。

那段记忆,比他以为的和宫一航初次同台更早。

他当时也在那个电视台,是去谈事的。

然而,突如其来的分化让他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没有助理,没有抑制剂,甚至连电话都停机了,无法联络到经纪辉。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忍受着发热的躁动和疼痛,不停地寻找着藏身之处。

是的,那时候有人和他搭话,眼神危险,自我保护的残存理智促使他设法甩开了他,躲入了一个偏僻的无人化妆间。

再后来……宫一航也来了,和他梦境里的一切一模一样。

是他失去了理智,是他请求宫一航临时标记自己。

醒来的时候,所处的地方却变成了医院病房,而眼前的人,是经纪辉。

他问过经纪辉发生了什么事,可经纪辉怎么说的?

经纪辉只是告诉他,他分化得太晚,因此后遗症也出奇的严重,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周。

池默不是没有过怀疑经纪辉的话,特别是腺体传来的阵阵胀痛让他满腹疑虑。

是经纪辉安抚了他,他相信经纪辉,所以再没有多想。一直到现在,一直到刚才,他才知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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