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苏溪轻柔处理伤口,给他呼呼伤口的样子,也算是很难遇到。
涂完牙膏,沈铎的手背成了一个塑模的雕塑也不为过,厚厚的一层让他感到极为不自然。
“好了吗?”他见她歇了口气,低声问。
苏溪点头,撑着洗手台跳了下去。
“我自己走,不要你抱。”她寻思,受伤多的人是沈铎,她这点压根就不算什么伤,还是自己走好了。
刚走了两步,被沈铎提着衣领拎了回去。
他双手落在她腰侧,聚力一提,便轻而易举的放到洗漱台上,面对着他坐着。
苏溪美眸瞪圆,咬着小腮帮子,对他的强势感到颇为不满,只是眸光流转,水汽氤氲,落在某人的眼中却是勾人媚态。
苏溪双手撑在洗手台,往后仰了些,盯着他灼热的视线,咽了咽口水。
沈铎朝前迈了一步,贴到她脸颊前,勾了勾唇,抬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垂眼吻了上去。
苏溪像是一条在海浪上翻腾的鱼儿,被颠来颠去,无比渴望抱紧那个能让自己沉浮人。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将自己松了过去。
良机后,两人额头相触,粗重的喘息着,她像是一条被榨干了水分的鱼,松垮的挂在沈铎的脖子上。
沈铎收回手,指尖滚烫,仿佛还残留着蓓蕾的馨香,他抬手送到鼻尖,闻了闻,是那股馥郁的香气。
苏溪见他这般轻挑,脸色骤然变红,像是熟肉了的苹果,还残留着情动后的余味。
沈铎凑上前,啄了一口红肿的嘴唇,哑着嗓子道:“晚上继续。”
苏溪抵着他的肩膀,心想这个男人私下怎么这个样子,动不动就撩人,芳心纵火犯啊喂!
“不要……你的手……受伤了。”苏溪红着脸说。
沈铎脸色一沉,掐着她的脸,沙哑着开口:“是我受伤了,又不是那处受伤了。”
他笑了起来,眼角微微上挑,要命的勾人。
苏溪楼主他的肩膀,爬到他怀中,双腿缠在他的窄腰上,任由他托着走回房间。
夜里,唇色旖旎,云鬓香汗,地动床摇。
动。情时,他咬着她的耳垂,沙哑又含糊道:“溪溪,给我生个孩子。”
“生个孩子,长的像你。”
良久后,苏溪心脏仍怦怦怦的跳。
她总觉着今晚的沈铎格外激动,好几次差点把她撞飞出去,掐的腰疼,而且,触感更真实……
还有他含糊的那些话,似梦非梦。
但是,少了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苏溪睁大了眼睛回忆,除了脸红心跳的尝试,还真想不起来。
沈铎冲洗完,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一眼瞧见睁大了眼睛的她,顿了下问:“在想什么?”
苏溪倏地转头,目光落在他胸膛上斑驳的红痕,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真的那么疯狂吗?
沈铎翘了翘嘴角,拉开被子,扯掉浴巾随手一扔后,钻进了被窝。
被子温温热热的,满是她馨香的气息,他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
苏溪撑起身子,去关台灯时,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时愣住了。
保洁新换的垃圾袋,此时,里面干干净净,连一张卫生纸都没有,以往都是一堆……
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苏溪脑子里闪过。
她飞快转身,压着沈铎的脖子,急急地问:“你今晚用了tao吗?”
沈铎一脸窘迫,轻柔推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灼的盯着她的眸子,勾着唇露出一副做坏事得逞的样子:“老婆,还要用吗?”
“当然,难不成你想我怀孕?”
沈铎的目光怔了一下,窸窣翻身,脑袋贴在她光洁的肚子上,憧憬道:“这次货源充足,该怀上的吧。”
苏溪怕痒,咯咯的笑着,推开他,裹上被子后用脚踢他:“你也太坏了吧。”
沈铎拽住她的脚踝啊,凑到她跟前,轻啄着嘴唇,哄着说:“怀个吧,给我生个孩子。”
话音甫落,有些模糊的影子逐渐交叠在一起,变得清晰又明朗,“给我生个孩子吧。”是他说的,并非梦境。
不知怎的,苏溪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她松动的点了点头。
沈铎的眼睛瞬间点亮,不敢置信的问:“真的?”
苏溪重重点头。
他兴奋下床,拉开抽屉,将囤好盒子全都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些,钻进被窝,捞过软香又狠狠地欺负了一遍。
直到她哑着嗓子,求他慢些,他才恢复理智。
*
翌日,苏溪正在听秘书汇报行程。
宋果果急吼吼的闯了进来,见苏溪递过来的眼刀子,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转身出去,敲门。
苏溪使了个眼色,秘书走了出去,宋果果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她小脸惨白,眉头紧皱在一起,紧咬着嘴唇,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样子。
苏溪以为是工作上的小事,让她坐下慢慢说。
她扶着桌沿,老不及坐下,颤声说:“大姐,我们家的农场要被拆了。”
那可是他们家命啊,投了几十万进去,刚形成规模,至少还得一年才能有收成,怎么能说拆就拆了呢?
他们还指望着农场赚钱买新房子呢,要是拆了,不是要了他们一家的命吗?
她听到宋如如电话里说这事儿时候,脑袋嗡嗡的,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苏溪不动声色的问:“为什么要拆?”
其实,那块农场,大姨一家人刚打算接手时,苏溪的父母就提醒过他们那是非。法占地,做不得,谁知道大姨一家人说,要不是非。法占地就不会那么便宜拿到,而且那个地,那么便宜,别人做的材料精细,一般人看不出漏洞。
还拍着胸脯说没事,保准能在拿块地上发财。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宋果果咬着唇,怯懦道:“他们说我们家农场是非。法占地,要拆除。”
苏溪的指尖在桌子上敲着,虚一下实一下,半天不说话,敲得宋果果越发的紧张,整颗心揪成了一团。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宋果果的耐心耗尽,她噗通一声跪在苏溪办公桌前,抽噎道:“大姐,你就帮帮我们吧,那个农场是我们一家人的命,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一定可以帮我们的。”
她抬起眼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期盼着苏溪给她满意的答复。
苏溪的指尖顿住,摇了摇头,不说话,似乎在沉思。
“大姐,你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吧。只有你才有办法了。”宋果果眼泪扑簌,妆都哭花了。
其实,抛开大姨这几个人,她对宋果果并没有很坏的情绪,见她哭的这么惨,情真意切,隐隐的生出几分心疼。
“我帮不了,你爸妈明知道那是非。法占地,他们贪小便宜接手,投了那么多钱,找谁都不顶用。不罚款,已经是万幸了。”
宋果果泪眼婆娑的望着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沈哥哥一直认为,偏爱才是对一个女人的极致宠爱。
啦啦啦~~~
爱你们哟~~~
聚餐去了~~~
第54章 54.
这可怎么办啊,他们家的所有积蓄都投入到水培农场了!
要是真被拆除了,她和如如的嫁妆怎么办?
宋果果脑子里闪过拆除后一家人挤在小破房子的落魄样子,浑身发颤,况且宋如如有了小万姐夫,她什么都没有,以后怎么有脸嫁人?
她也知道母亲有多跋扈嚣张,得罪了苏溪一家人,他们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见他们落难,肯定是一万个爽快。
如今之际,只有苏溪才能帮他们,吴氏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对这些事情肯定有门有道,苏溪这个身份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宋果果心想,就算今天把头磕破了也得求她动动嘴皮子。
想到这些,宋果果绝望的心中生出一丝希冀。
她振作起来,擦了擦眼泪,跪着爬到了苏溪脚边,扯着她的裤脚说:“姐,我求求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就算……”她哽咽了一下,急急道:“就算,你没有办法,姐夫也一定有办法的吧?”
她仰视着她,仿佛苏溪就是那跟救命的浮木。
苏溪心中一冷,果然大姨一家人都是只想着自己的好,从没为其他人考虑过,想到这些,她立马收起了对宋果果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