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66)

这辈子他们害他离京,不能护在诺诺左右,还派人跟踪他到辅国公府,企图给诺诺下毒。

桩桩件件,无论哪一条拿出来,他们都死有余辜!

副将们早已经停下手中的长刀,有些惊恐地看着陌生的少将军。

少将军虽然自小寡言少语,但是为人客气,带兵亲和,战场之上最燃勇猛,但是并不会滥杀无辜。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少将军却越来越让人畏惧,不管是他的惩罚手段,还是他用兵的计谋,从以前的坦荡磊落,到现在的诡诈阴谋,虽说都是为了打胜仗,可后者总是更让人忌惮。

等到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敌军,他冷冷瞥了眼一地的苟延残喘,提到往城楼上走。

早已经快被折磨疯的三个“人肉粽子”吓得连连磕头。

“呜呜呜!”

周景城坐在城墙上,单腿曲起,刀尖点在脚边,“给他们松口。”

嘴巴上塞着的布刚被拿下来,三人就恐惧地争相开口,“我们说!我们说!是达莫尔首领的命令!他说您在此时离开,必有要事!他让我们跟着您,说若是您见了什么人,只要在您走后将那人置于死地,必能乱您心神,我们……我们也可不战而胜。”

周景城轻轻呵了一声,手起刀落,三人勃颈上顿时整齐地划过一条血线,片刻后,三颗脑袋咕噜噜地滚了好远。

“达莫尔?好算盘!”

这笔账,他记下了!

待他来日重回此处,必定亲手取下达莫尔的头颅。

战事结束的速度快地不可思议,就连皇上收到捷报的时候都震惊不已,立即宣旨周景城摔大军凯旋。

然而周景城还没到京城,他嗜杀成性,背信弃义的杀神骂名已经响彻朝野。

白筱诺听着茶馆里说书先生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周景城他们一行是如何在穿越荆棘林,如何在沼泽里艰难隐藏,又是如何屠杀夷人和投降的俘兵。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可是屠杀就是另一个意味,更何况死者里还有俘虏?

一时间百姓对周景城乃至整个镇国公府都是又敬又畏,等闲不会再从镇国公府门前经过。

白筱诺冷俏的小脸崩紧,吩咐夏儿,“去把那说书先生请上来。”

第59章 陷杀人风波

要说白筱诺发火,夏儿还从未见过。

她长得清秀乖巧, 说话声音又柔又甜, 寻常就是生气也不过是撇着嘴不说话。

可是那说书先生被请到屏风外面一站定, 白筱诺便疾言吝色地问,“敢问先生这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可有真凭实据?周少将军奉旨领兵,中间有多少艰险且不说,就说战场之上,稍有不留意便是生死之别, 先生能在茶馆里侃侃而谈,可是仗着国泰民安?但若没有边关奋勇杀敌的将士以累累白骨守卫疆土,你何来如此安然的日子?”

说书先生被白筱诺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问,脸上的谄媚再也挂不住, 他原想着是有客官听他说书说的精彩, 喊他进来打赏, 却不想是位小姐前来训斥。

“小姐人在内宅对朝堂之事只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并不否认周少将军的功劳, 但是他毁诺杀人, 虐杀俘虏可是有人亲见的,小老儿也不算胡说不是?”

白筱诺,“毁诺杀人可有人证?虐杀俘虏朝廷可训斥?连我一介后宅内眷都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很多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们享受着将士们带来的安定,却背后大肆重伤,良心可安?”

说书先生大概是觉得被一介女流当面如此呵斥有些下不来台面, 强颜道,“我朝历来多将领守卫边疆,可是像周少将军这等杀戮成性的却尽此一人,小姐如此维护周少将军,莫不是钟情于他才对小老儿发难?”

白筱诺气的眼睛都红了,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这厮竟然如此诋毁。

“休得放肆,哪里来的草民如此狂悖辱没我家小姐名节!”夏儿怒骂。

说书先生强弩之末,“小姐心善,今日可在此训斥于我,可现在到处都有人在谈论,不知小姐能否将每一个人都训斥一遍?公道自在人心,百姓也不是瞎子,倘若周少将军无错,百姓自然不会苛责于他,甚至会路边设宴,恭迎大军还朝,可您现在出门看看,有谁觉得周少将军这么做是对的?”

说完,草草一礼,他就转身离去。

留下白筱诺气的眼眶通红。

他想反驳,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外面骂周景城的人,不独他一个。

说书先生从雅间出来,心有余悸,害怕白筱诺会偷偷派人加害于他,说书的工钱都没找掌柜的结,匆匆回了家。

……

这本是一桩无人瞧见的私事,说书先生不认识她,她也不会主动说出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

第二日,衙役上门抓人的时候,白筱诺还在书房里为周景城抄佛经。她得了皇后娘娘的亲口称赞,又因为一手好字替朝廷赢回了颜面,她的字现在可谓是千金难求。

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心抄几卷佛经供奉到菩萨面前,替他消除些身上的血债,也超度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魂。

衙役们进来的时候还算客气,毕竟辅国公府今时不同往日。

之前虽然有名头在,但是也只是个单薄的府邸,现在白筱诺贵为郡主,又亲得朝廷赞誉,众人对她无不客气,就连白府的人都迫于压力来探望了几次。

府尹亲自出来迎她,“瑞平郡主恕罪,实在是本官情非得已,只能请您亲自来一趟。”

白筱诺带着面纱,屈膝行礼,“府尹大人客气了,只是不知传小女前来所谓何事。”

她说话客气,人又娇小,府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温和,“是这样的,今日清晨青柳巷一说书先生被发现死在了家中,嫁人前来报官。仵作验尸确认是他杀,本官便派人详查,结果却查到他昨日最后所见之人乃是郡主您,所以……”

所以便怀疑是她把人杀了?

夏儿七窍生烟,“我们小姐昨天就找他说了几句话,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的胡乱攀咬?”

府尹赔着笑解释,“本官也是如此认为,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闺秀,断不会做出这种事,只是死者家眷不依不饶,这流程还是要走一遭的,只好委屈郡主了。”

白筱诺并没有为难他,配合地往里走,但她身份特殊,及时身在府衙正堂也不必下跪,府尹还客气地让人给她搬了把椅子出来。

废话,别说她现在是郡主,就算不是郡主,他也不敢怠慢啊,少将军可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几次三番护着的人,他岂敢怠慢。

“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儿!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替草民做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被人残害,青天大老爷可一定要给我们讨回一个公道啊。”

府尹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接下来就是一番流程审问,府尹详细地询问了她昨天合适到的茶楼,何时因何原因捡了说书先生,又说了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并且一一记录在案。

至此,她为周景城打抱不平的事再也无法遮掩。

更糟糕的是,又茶楼的活计指认,说书先生从白筱诺所在的雅间出来之后脸色并不好看,再加上其他证据加身,白筱诺害人的嫌疑仍是最大的。

府尹不敢拿她下狱,只得跟白筱诺商量,“郡主,您看这证据于您不利,本官亦不能无视法度,可否请您暂时回府,本官派些衙役跟随,顺便帮您看守一下府邸,以免歹徒再起恶念,让您遭遇不测?”

白筱诺明白他的意思,就算说的再漂亮,还是无法掩盖他要监禁白筱诺的事实。

不过这件事每条证据都指向她,她无可辩驳,便同意了府尹的意见。

周七皱着眉头进来回话,“不是我和周九做的,周九昨天是很生气,但是夜里并没有出去杀人。”

像是怕她不信,“我们十五暗卫虽说不是各个清白,但是绝对不会滥杀无辜,这点主子可以……”

想了想,周七闭了嘴。

主子现在自身难保,那还有名誉可以为他们作保。

“我知道。”

白筱诺轻飘飘的三个字,听得周七一怔,“您,不怀疑我们?”

白筱诺在正首坐下,“你们都是周哥哥的贴身暗卫,说是他的第二条命也不为过,我信他,自然也信你们。你们不会在这种时候给我或者替周哥哥身上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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