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51)

荆敏道, “那你到时候就跟我去看花灯好了!我和哥哥约好了到时候一起出门。”

刚说完秦玫,又提到荆恒,白筱诺难免心中别扭, 正想拒绝的时候,荆敏忽然心情低落地说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我爹那些官僚们是怎么回事,总拉着我爹夜不归宿, 甚至还有传言我爹在外面养了外室,把我娘气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我准备趁着上元节出门的功夫去探探路,你陪我去吧?”

白筱诺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家门丑闻,她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说出来了?

荆敏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努努嘴,“我又不瞎,你不是多嘴的人。”

白筱诺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心惊还是应该感动,拒绝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

到了晚上,白筱诺唤来夏儿,“你这些日子可有感觉夜里有什么奇怪?”

夏儿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啦?是有人闯进府里来了?”

白筱诺摇摇头,洗漱完就肚子躺到了床上,夏儿也按她的习惯到旁边的耳房值夜。

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封,边角已经磨出了毛絮,甚至有些微微卷起,一看竟是经常摩擦的缘故。

这是在大年初一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夏儿交给她的,说是在收拾床榻的时候看见。

红封上没有署名,拗不过里面有整整一两千的银票。

虽然她亲自去有些府邸拜年的时候也有收到红封,可那最多都是一两百两,像这样大额的红封,她实在想不出来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压到她的枕头下面还不被她发现。

也许出于直觉,白筱诺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因此这几日谁的都不安稳。

可是坐着坐着,困意再次袭来,眼中袅袅的烛烟叶也雨来越模糊,慢慢又进入了黑甜的梦。

没过一会儿,周景城就信不走了进来,同以前一样,先是灭了熏炉的香,然后径直歪到了白筱诺的拔步床上。

小丫头手里还攥着他给的压岁钱,细白的手指在大红的信封上衬得雪白又根根分明,像上好的白瓷,让人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

白筱诺今日睡得迟了些,并不如往里睡得沉,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开进,睡梦中眉头一蹙。

紧接着,手上的触感更加明显,有人在一下下拨弄她的手指,摸自己的手并不是很舒服,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但是很热很暖,让人忍不住靠近。

周景城无声低笑,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小丫头,眼底的笑意明显地要把人沉溺。

点点她的鼻子,周景城心中不忿。

他在宫里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小丫头都不说单独跟他道谢,还装模作样地借祖母的手让人送去那些字画古玩?

为了她,他可是得罪了好些顾命大臣,还落了个猖狂的名声,怎么就不值得她费点心思了?知道给祖母绣抹额,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送一个用心的东西呢?

他是缺哪些古玩字画的人么?

本来还想在手下再用些动作,结果白筱诺感觉到身边的热源,身体挪腾挪腾地往他身边凑,小脑袋更是得寸进尺地在他锁骨的位置蹭了几下,周景城霎时间没了脾气。

白府的人虽然没有来往来拜年,但是白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还带着白楠过来给她拜年。基于话本子的机缘,白婧和荆敏周景棋也算是熟悉,偶尔聚到她这,也会讨论几句。

倒是白家的旁支,今年过年尤其积极,说是为了怕她一个人孤单,送了不少同龄的姑娘过来陪她,白婧也带着白楠过来。

“你少往前凑,以前没站出来,现在再往上贴,谁会领你的情!”白家一个旁支的姑娘扯着自家交好的姐妹小声嘀咕。

她是看不上白婧和白筱诺说说笑笑的样子,再看白筱诺的吃穿用度,她们一个月才几十两的例钱,哪能像白筱诺这般随便一件首饰都是几千两的挥霍,到底不是一路人。

同龄之间难免攀比,白筱诺也不在意她们和她是否亲近,不过怀揣善意的人她不反感就是了。

“白姐姐,过几日上元节,听说请了有名的舞狮团过来,到时候我们一同去观赏可好?我娘说那是安排的表演,演的可好了!”白莹坐在下首,歪着头问白筱诺。

白筱诺回应,“好啊,到时候约个地点我们一起去看。”

白婧看了眼白筱诺,欲言又止不过看看一屋子的人,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舞狮子!舞狮子!我也要去!”白楠挣开白婧,跑到大堂中央吆喝。

毕竟是个才几岁的娃,记吃不记打,上次白筱诺收拾他的事情,已经忘得差不离,这会儿还是在白府耀武扬威的模样。

白筱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梨涡一现,“你也想去?好啊,到时候让你娘亲带着你一起。”

白楠瞪她一眼,跑过去抓着白婧的衣袖,“不要!我要和婧姐姐一起,不要你!”

这么裸的嫌弃,可不是四太太教她的话,白婧看了白小怒一眼,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暗中用力抓了一下白楠的胳膊。

小孩子哪管那么多,疼了就开始交,眼泪噼里啪啦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姐姐掐我!坏人!你和她都是坏人!”

最后还是白婧不知怎么把他哄好,带了回去。

这一段插曲本来也没人在意,可是京中很快就有传言,说白筱诺苛待同族兄弟,丝毫不顾念亲情。

以至于到了上元节这日,白筱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夏儿打探了一番回来,脸都气白了,想要让白筱诺立即回府,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走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走了反而心虚。”

不过那天就那么几个人在府中拜年,这么快传出来,要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白筱诺是不相信的。

她生气么?

当然气。

但是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依约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白家的许多太太小姐已经聚成一团一起,坐在茶楼的包厢里在赏花灯。

白筱诺笑了一下,给夏儿吩咐了几句,上前行礼。

白家人现在见到她,心底本能地有些发憷。

没办法,白府就是裸的教训,谁也不想惹着这个看起来好拿捏,其实满身是刺的白家女。

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等到白筱诺落座,白莹悄悄地坐到她身边,“白姐姐,你听说京里的传言了么?”

白筱诺转头看她,“什么传言?”

白莹气愤地憋红了脸,“就是……就是说你……”

吭吭哧哧地把京里的传言说了一遍,白莹气氛地低声道,“她们怎么能这么说白姐姐呢?那天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都是白婧姐干的,为什么要把帽子扣到你身上?”

白筱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谁知道呢?”

看她已经柔柔软软的模样,并没有恼羞成怒,白莹诧异了一下,“白姐姐你不生气么?不打算找四太太问问?”

白筱诺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四太太让人传出去的?”

这话是个坑。

说是,那就是往白府四太太身上扯仇,说不是,刚才自己的话就像是挑拨离间,白莹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

白筱诺并不答话,侧头看着白莹,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明灭的花灯凑成柔和的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让人一眼就看清她瓷白的面颊上,忽闪的睫毛,以及下面不容错失的狡黠。

周景城坐在斜对面的三楼,正巧看到这幅画面。

宋宣端着酒杯,“哎,看什么呢?今儿是专门出来喝酒的,你在那喝西北风?”

周景城拿着烟袋锅子,连头都没回,“给你省点儿,听说你最近被老王爷停了银子,我怕把你喝的走不出这门。”

说道这个,宋宣就来气,“因为谁!还不是你那天搞的破事儿!我都答应别人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你大年初一宫里尥蹶子,上面对你有意见,连带着把我的事儿也搅黄了,人家狗急跳墙告到我父王那里去了!”

“说谁驴呢?”周景城笑骂,终于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宋宣跟秦青书碰了一杯,没好气地说,“就你!你看看你这驴脾气,到手的参领都被你玩飞了。就你这后继乏力的德行,估计床上也坚持不了半柱香。”

周景城气笑,吐了一口眼圈,斜睨着他,“你说的对,我就这样驴脾气,所以今年我准备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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