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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个够你受了吗? ”
易渐离猛烈点头,这个简直太爽了好吗,他怀疑自己快要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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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易渐离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破破烂烂的衣衫被汗水浸湿,都能拧得出水。
俞慕君抱着沉睡的易渐离,走向I'創榭水阁。
“我想逝水应该没这个胆子,果然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罗丰有问题。我要如何让逝水看清他的真面目呢?逝 水对他如此信任,就算身受重伤,也要先把罗丰救出来。我如果贸然告诉他,他肯定不信我......”
俞慕君走上二楼,把易渐离放在床上。
俞慕君低头,吻了一下易渐离的额头,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鬓角。
俞慕君无奈地想,还好自己被架空,刑部那边工作全部交给了别人。不然,自己哪里有时间看住易渐离。
俞慕君找来裴翊,问道:“你知道多少关于罗丰的事? ”
裴翊沉默了一下,右手摩掌着自己的佩剑。
俞慕君沉声道:“不得隐瞒。”
“他 .....”裴翊想了一下,“他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
“他心机深沉。”
俞慕君点了点头,赞同裴翊所说的话。他用食指轻扣木桌,示意裴翊接着讲下去。
“受训的时候,营里喜欢易渐离的人很多,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喜欢罗丰的人也很多,但罗丰武功不及 易渐离,不像易渐离一样能够自保,吃过大亏。”
俞慕君不为所动。
裴翊回想道:“几次过后,罗丰的性子就有些变了。他以前是个纯良怯懦的人,后来变得十分阴狠毒辣。他心 思缜密,做事不留痕迹。”
曾经水云间接连死过一批人,死状凄惨。裴翊知道那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欺负过罗丰。
水云间默许小动作,却不允许出现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天魔老人震怒,着手调查。
后来凶手被抓住,裴翊却仍然怀疑罗丰才是幕后真凶。
罗丰的毒和药用得极好,后来欺负他的人也少了。但他却整日缠着易渐离,甚至不惜自残,做出假象,只为 了得到易渐离的呵护。
终检考的是综合能力,罗丰武功低,自然排名不好看,又加上长得明艳动人,就被发配去了玉楼春。
裴翊说得越多,眉头皱得越紧。
俞诚泽阻止易渐离择主的办法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将人放在玉楼春?明明俞诚泽和易渐离关系挺好,为什 么后来反目成仇?
罗丰的恩客多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真心待他的人,罗丰却毫无负罪感,把人卖得干干净净。
面前言笑晏晏,转身就毒如蛇蝎。
裴翊紧紧地握住剑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俞慕君若有所思,似笑非笑道:“这些当初在调查易渐离的时候,你怎么不一同告诉我? ”
裴翊沉默不语。
俞慕君神色不明,端坐在木椅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裴翊,吩咐道:“坐。”
裴翊接过瓷杯,坐了下来。
“你喜欢罗丰? ”俞慕君漫不经心道。
裴翊端水的手一颤,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讥笑。
“你这么关注罗丰,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喜欢他,那还能是什么? ”俞慕君翻起一只骨瓷杯,给自 己洒了一杯茶,细细地品味着。
裴翊半晌才回道:“没有。”
“没有? ”俞慕君放下茶杯,直视裴翊,“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关注逝水,这才顺带注意到罗丰的吧?”
裴翊这次一口否定:“不敢。”
“你曾经救过易渐离,替他出过极其危险的任务,还在后背留下了狰狞的伤疤。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
裴翊终于无法自欺欺人,诚恳道:“如果我不去,罗丰就打算去了。我去了还有一线生机,罗丰去了就是自寻 死路。”
俞慕君松了一口气,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裴翊对易渐离有好感,还好裴翊只是欣赏易渐离,他真正爱的人是 罗丰。
俞慕君右手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心中感到好笑。裴翊估计现在还没想通自己的心意,还以为自己对易 渐离有好感呢。
如果真的爱易渐离,裴翊怎么忍心押送着易渐离,把易渐离交到俞慕君手上,毕竟当时俞慕君是真的动了杀 心的。
俞慕君心里有了计较,轻松道:“罗丰是否在你隔壁? ”
裴翊顿了一下,点头道:“为了方便监视他。”
俞慕君当真乐不可支。
裴翊是他的左膀右臂,跟了他六年,如果说他的侍卫可以为了天魔老人和秦可心背叛他,那么裴翊绝对是例 外。裴翊对他忠心耿耿。
裴翊武功奇高,口风严,为人机敏,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就这样一个聪明人,一旦涉及到情爱,竟然 笨成这样。
俞慕君啧啧称奇,问道:“你平日这么忙,哪里来的时间监视罗丰? ”
裴翊沉吟道:“晚上,晚上防止他作恶。”
俞慕君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起身离去:“那你好好监视,我就不打扰你了。”
裴翊重重地点头。
华夏国三日一朝,五日一休沐,若有紧急事件则另当别论。
俞慕君今日本应去刑部,但有人通知他,刑部一切顺利,不用劳烦他了。
俞慕君乐得逍遥自在,如果真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他当个闲散王爷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现实偏偏背道而驰。边境燕、凉、秦、赵、韩虎视眈眈,境内重臣让人寝食难安,豪强兼并严重,察举取 士使得良才难求。
俞慕君志匡士难,与凌云志气相投,本想改弦更张,但现实阻碍重重,让他至今仍在泥淖中打滚。
俞慕君在书房中练字,心想:倘若节度使为祸一方,该如何使得他们心甘情愿地让权呢?又想,华夏国自立 国以来,就重农轻商,如果改变这一点呢?淮、湘一带水灾频发,谁来兴修水利呢?
这些问题,还有更多的问题,他都和凌云商量过,却始终没有万全之策。
“哎 “
俞慕君长叹一声,搁下手中的狼毫,扶额头疼。
这个时候,他无可避免地想起了凌云。
他和易渐离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做下些什么,也都正常。难就难在凌云也对易渐离有别样的心思,这叫他们 以后如何心无芥蒂地相处?
正苦恼着,裴翊敲门入内,递来一封书信。
俞慕君接过一看,是凌云的手笔。
九月初一夜,青岚白:俞九,俞九,情之一字,诚为难堪仆初到京城时,得足下款待,感念至今 .....
人生一世,若雨打浮萍,又类风中转蓬,风雨飘摇中,得一知己携手共御,何其有幸!微俞九,吾谁与归? 故万望如初,共商大事,不得为儿女私情牵累,徒增嫌隙。
今夜回府,得知消息,淮河水灾,死伤惨重作此书夜,正在仙葩湖之闿苑,信手把笔,随意乱书。忽见 群鸥岸汀翔集,不知仆与足下何时再聚?俞九俞九!此夕我心,君知之乎?青岚顿首。
俞慕君立刻起身。
裴翊问道:“是否要我备车? ”
“不必! ”俞慕君心急如焚,“你留在这照看逝水,我自己骑马去凌府。”
裴翊答应,也不询问谁递来的书信,俞慕君要去往哪里。他向来这般,最知道自己的职业是什么,什么时候 该问什么问题,也最清楚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俞慕君纵马扬鞭。
闹市纵马违令,他便抄小道赶往凌府。
淮南水祸,朝廷必然要调配粮食灾银。而凌宰相的门生郑东仁是户部尚书,户部掌管财政,因此凌云和俞慕 君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一一华夏国看起来富裕,其实很穷。
说到官职设定,这一点易渐离当初狠狠地吐槽过,易渐离是搞不懂大神克申肖神奇的脑回路。而易渐离看的 同人小说,完整地保留了原著的所有奇奇怪怪的设定。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再不好好经营,华夏国离亡国不远了!
连年征战,先人们攒下的饷银不多了;去年大旱,粮食欠收。如何调度灾银粮食就成了大问题。
这也是易渐离喜欢俞慕君的一个重要原因。
俞诚泽胸无大志,不思进取,在小说后期荒淫无度,差点导致华夏亡国。而俞慕君勤勉为民,虽然犯下了滔 天大罪,可挽天河、补天裂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