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冲喜小皇后+番外(60)

这情绪的变化也太大了,赵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还在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至于让她这么伤心的哭。

就听沈如年抽抽噎噎的道:“回不去了,余妈妈带着恒哥走了,他们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大约是心里还记得赵渊就在旁边,他是不喜欢人哭的,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只敢小小声的呜咽就像被遗弃的小奶猫,反倒比真的大声哭还叫人心疼。

怎么会有人舍得遗弃这样的小可怜呢。

赵渊自己从小到大是宁愿流血也不可能掉一滴泪的,哭在他眼里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他最讨厌的就是懦弱的人,就更别说是让他安慰人了。

可此刻看着眼前的沈如年他却感觉到了一丝的心疼,她没有哭的梨花带雨也没有哭的楚楚可怜,只是红着眼轻声的呜咽,就牵动着赵渊每一根神经。

他的手掌原本是搂在沈如年的腰上,此刻僵在了半空中良久之后才轻轻的拍了下去。

“有什么好哭的?”

“余妈妈待我很好,恒哥也把我当亲妹妹,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余妈妈都会给我留着,我好想余妈妈。”

沈如年的难过赵渊能够感同身受,同样都是幼年丧母,父亲有和没有一样,但比起来沈如年已经比他幸运了,至少余氏待她很好给了她另外一份母爱。

“只是回乡省亲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过几日等她回来了,朕派人将他们接进宫来陪你。”

“真的吗?可以接进宫吗?”

沈如年哭的忍不住打嗝,赵渊满脸的嫌弃却还是拧着眉哄她,“朕何时说过谎,现在可以不哭了?”

“那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点点酒,就喝一小杯。”

一想到她烂醉的折腾样,赵渊想都没想果断的拒绝,“不行。”

沈如年就又开始低低的抽噎,“我想回家。”

醉酒后的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就连胆子也变大了,这放在以前她哪里敢讲条件要挟陛下呀。

赵渊恨得牙痒痒,不喝酒还好怎么一喝酒就成了个磨人精呢,赵渊被她磨得心软最后只得答应了,“只许一杯,多了没有。”

沈如年顿时就不哭了,要不是她满脸通红还在胡言乱语,赵渊都要怀疑她是装的了,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机灵过。

等到一杯酒下肚,沈如年不干了,抱着酒壶不肯撒手,还拿她喝过的酒杯往赵渊的嘴边送。

“这个酒好香好甜一点都不辣,陛下你怎么不喝呀?陛下你怎么变成妖怪了,有一个两个好多个脑袋啊。”

不仅如此还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赵渊的坏话来,“陛下怎么总是生气,一生气眉毛就这样这样,还老是凶我,陛下是坏蛋,哼,你又瞪我,我要去找陈姐姐我不要和陛下玩了。”

赵渊只觉得后悔,他就该让她继续哭,怎么都不能让她再喝下去。

赵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方才是看她可怜才哄了她一会,现在听她骂自己只觉耐心用尽,直接将人一把提起来丢在了床上。

沈如年脑子晕乎乎的,被这么一丢更是天旋地转,第一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爬起来。

而后就感觉到有一重物将她彻底的压在了床榻上,动弹不得。

沈如年一仰头就撞到了身前人的额头,两人靠得无比的近,近到呼出的气息都在交织着缠绵。

她的眼前有些朦胧,但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了危险,尤其是压在她身上的陛下好似浑身坚硬,压得她生疼。

她害怕的想要往后缩就被用力的给禁锢住,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赵渊深邃的眼里满是情/欲,他是个正常的男子,面对温香软玉在眼前撩拨自然会有反应。

既然她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那便如她所愿。

“沈如年,看着朕。”

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是我,赵渊俯下身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手指一点点的往里探,他记得那触感有多么让人失控。

沈如年挣扎了一会就乖乖的躺着不动了,赵渊还以为是她终于听话了,等他将沈如年的外袍脱下解开自己的衣衫抬头才发现,方才还醉醺醺缠着人的小醉鬼居然闭着眼睡熟了。

赵渊:……

赵渊是真的被她给气笑了,惩罚性的在她鼻尖狠狠的捏了捏,直把她的鼻尖都捏红了也不见人醒来。

她撩起来的火自己却又睡着了,赵渊撒了气平躺在她身侧可心中的躁意却依旧未消,侧头看了沈如年一眼,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缓半点都看不出方才喝醉了的模样。

他屈尊降贵的在这伺候她,结果说睡就睡着了还将他丢在一旁,真是个没良心的。

赵渊躺了一会躁意不减反而更盛,只能翻身下床去冲了凉水,才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等到冷静后他又开始反省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他与沈如年相处这段时间对她自然也算是了解,知道她是真心实意的痴恋自己。

他也不算讨厌沈如年,这毒暂时不知如何解,或许两人有进一步的发展沈如年会更加的爱他,但那也绝不是方才。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出发,他都不该趁着她醉酒神志不清的时候与她欢好,他赵渊还不至于到为了解毒逼迫一个女子承欢的地步。

赵渊想通后才重新回到了寝殿,看着床上睡熟后睡相极差的沈如年,他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

既然都打算接受沈如年了,那过几日便让常福安排她侍寝吧。

赵渊将沈如年往里推了推才躺下,刚闭上眼打算入睡就感觉到身边的人靠了过来,嘴里还说着梦话。

“余妈妈别丢下阿年。”

这是做噩梦了?

原本要将她往外推的手又收了回来,罢了吧,刚知道这个消息她大约是受了打击,就让她一回吧,反正她的睡相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渊便没有多想闭上眼继续睡,没想到的是那小火团居然得寸进尺的将脚丫子从他的被褥里钻了进来。

这次他没有再纵容将她的脚给踹了出去,身旁的小东西终于安分了下来不再扭动。

赵渊闭着眼闻着身旁淡淡的香味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双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腰。

他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在反省,他何时警惕心这么低居然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等到手指触碰到匕首时就听见一声娇软的哼声。

睁眼低头看去,只见沈如年正吧唧着小嘴抱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赵渊:……

他昨夜不是已经把她踢出去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

两人虽然一直是同床,但赵渊不喜欢有人靠的他很近,就算是同床那也是两个枕头两床被褥,唯一有接触的就是手。

这还是两人头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赵渊拧着眉腾的坐了起来,压在他半个身上的沈如年瞬间也被惊醒了,还揉着惺忪的眼很是单纯无辜的看着他。

而且这小东西醒来以后看到两人睡在一个被褥里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用好奇又惊讶的口吻道:“陛下你怎么跑到我的被子里来了呀。”

“朕跑到你的被子里?”

“是啊,我睡在外面陛下不是睡在里面的吗?你看,陛下还把我的位置给占了。”

她是真的喝的糊涂了连昨夜为什么他会睡在外面都不记得了,还是在这跟他装傻充愣?

赵渊仔细的想了一下,以沈如年的脑子怕是做不出装傻充愣的事情来,估计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是他抓着这事不放反倒显得他气量小小题大做了。

“不知是谁昨夜喝多了酒,占了朕的床褥还往朕的被子里钻,沈如年,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赵渊冷眼看着她。

虽然他可以不计较她喝多了把事情给忘了,但必须得趁这个机会教育一下沈如年,以后要是每回都借着喝酒撒酒疯岂不是拿她没办法。

沈如年这才想起来她昨天喝了酒的事情,终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刚刚觉得脑袋涨涨的,还很疼,原来是我昨天喝了酒啊。”

然后沈如年也想起来了,确实是她钻进了陛下的被子里,但和赵渊想的相反,她昨晚并没有做噩梦而是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她出宫回到了家见到了余妈妈。

余妈妈很温柔的给她做了一桌的好吃的,两人又和以前一样睡在一张床上,她想告诉余妈妈自己有多想她,就和小的时候一样又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想要和她一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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