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冲喜小皇后+番外(51)

说完甚至还吧唧了两下嘴巴,似乎在回味梦里的美食。

赵渊:……

他瞬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额头的青筋直跳,一时之间脑海里所有的旖旎和情/欲顿时消散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股热流涌动。

蠢货,饭桶!

对个蠢人动了心思的他更是蠢得无以复加!

方才是趴着的他还没感觉,这会一坐起来他鼻间的热流更明显了,一低头就有血水低落在了被褥上。

他以前出鼻血都是因为被打才会有,怎么今日好端端的会出鼻血?赵渊下意识的拧着眉去寻帕子,可正好这个时候常福进来了。

因为并不严重止住血后便再未复发过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常福还去请了御医,又添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赵渊此刻的心情有些不爽,以前常福看着也蛮机灵的,怎么最近也变蠢了,难不成沈如年这蠢还会传染的?

“不给朕难不成你自己想偷喝?”

“那些旁人的话都别听,以后只听朕的。”

“不许顶嘴也不许鼓着脸,手松开把酒壶给朕。”

直到赵渊忍无可忍的召来太医把了脉,证实他说的不是假话,沈如年才把酒壶交出去。

按理来说沈如年今日是不停地在触碰他的逆鳞,不听话还敢顶嘴反抗,他应该很生气才对。

可气过之余,回想起十几年来这是头一次有人把他的事记在心上刻在脑子里,不带任何目的的在乎他爱着他,这种被人固执着关心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赵渊回头看了一眼,沈如年已经毫无心事的躲在他的御座后面偷吃烧鸡了,听见动静还很警惕的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他就冲着他傻笑,甚至撕下鸡腿要递给他,赵渊才不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直接就回头不再看他。

正好曹首辅携几位内阁大臣来敬酒,赵渊将杯中酒饮尽,众人很是适时的拍马屁,“陛下好酒量,臣为陛下满上。”

赵渊的酒量是少年时被灌出来的,就算是喝得再多他也永远让自己保持清醒,故而他从未醉过,这位朱大人也是知道赵渊酒量好这才投其所好。

若是以前赵渊也不考虑这么多喝了便是,可今日身后还躲着个小东西,想到她方才抱着酒壶不肯给他的样子,竟然也没了继续喝的兴致。

赵渊便抬了抬手,“朕今日有些乏了,下回再与诸位畅饮。”

说要倒酒的朱大人闻言吓得双脚一个哆嗦,脸色更是惨白,要不是强装镇定真的是要瘫倒下去,心里已经在想是不是最近和越王走得近被陛下发现了。

赶紧跪下请罪陛下保重龙体,生怕赵渊下一句出口便是拖出去砍了,毕竟温远道现在还在太庙关着,他可不能变成下一个温远道。

赵渊只觉得麻烦,吵得头疼让他们赶紧退下去,朱大人便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席上。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安,一定是陛下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这会真是悔不当初,他怎么就手贱收了越王的礼呢。

他与沈德楠同桌而坐,正好在他愁眉不展之时瞧见了沈德楠,瞬间眼睛就亮了,挤开沈德楠身边的人捧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就跟瞧见了亲爹似的。

“沈大人,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

朱大人可是内阁新贵,和朱大人比他沈德楠就是个屁,沈德楠诚惶诚恐的都要跪下去了,“朱大人有事您只管开口,有什么下官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等听完朱大人所求之后,要哭的人就成沈德楠了,他觉得众人对他的误会有点深。

他不仅和陛下不熟说不上话,就连自家女儿也非常的不熟,不熟到他连女儿现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他若是拒绝了那便是摆谱是飞黄腾达瞧不起人,他更加在京城圈子里混不下去。

现在怎么办,他彻底的完了……

*

与沈德楠的忐忑不同,沈如年躲在御座后面吃得很满足。

赵渊的御座旁架了黄纱幔,周围一圈都没有人靠近,她可以放心的躲在后头。

而且陛下还会时不时把他不想吃的东西从底下递过去,这会地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盘子了。

“陛下,你怎么这么挑食什么都不喜欢吃呀,这个虾球炸得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

赵渊也不是不喜欢吃,只是当时骗她扮小太监说过要带她吃遍美食,他才不是为她着想,只不过是要信守承诺而已。

“给你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沈如年吐了吐舌头勺了一勺玫瑰冻到嘴里,满足的眯起了眼,扮小太监好幸福哦,她下回还想来玩。

赵渊听着她吃东西的声音忍不住的疑惑,这些东西他每回吃都觉得味道一样说不上难吃,总之算不得不好吃,有必要一副人间美味的表情吗?

真是没见过世面。

赵渊不耐的点了点御案,“吃快点。”

“为什么要吃快点啊?还有好多我都没吃呢。”

“你昨夜不是吵着要看花灯?若是晚了,朕可就让他们都收了。”

“哇,陛下你太好了,我最最最喜欢陛下了,咦,陛下你耳朵怎么红了?”

“蠢货闭嘴!不许这么大声嚷嚷。”

沈如年昨夜特意的问了常福宫里有没有花灯,从小到大她最期待的就是上元节可以看花灯。

他们的家离镇上有点远,一来一回要一个多时辰,冬日夜里风大路又不好走,每回她都只能眼馋隔壁阿花炫耀她的花灯。

但她很懂事,知道余妈妈平时一个人照顾他们两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从来不哭闹,想要花灯就和恒哥自己动手扎,除了不如灯市上的精美也很有趣。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藏着花灯的念想,今年头次上元节不在家中而是在宫里过,除夕过年时她都能放爆竹焰火,那是不是也能看花灯呢?

她就缠着常福左右的问,常福只好哄着她说有,只是宫里的都是宫灯,各处散落的悬挂着并不像市坊那般的热闹。

沈如年有些失望小/情/诗/独//家,但也知道没办法,只能失望小/情/诗/独//家的哦了一声。

没想到两人说的话全被赵渊给听见了,他可不是故意要偷听沈如年说话,要怪就怪沈如年嗓门太大,即便隔着堂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先帝时期宫内其实是有花灯宴的,每年都会专门打造花灯供皇上和后宫嫔妃赏玩。

等到赵渊登基,他对此没有丝毫兴趣,造办处便停了两年,只在一些主要的宫殿挂上新制的花灯讨个吉利,今年没有得到他的吩咐自然还是照旧。

全都是旧的宫灯,也就难怪常福会这么为难了。

喜欢玩花灯?还真是个傻子。

赵渊心里是这么鄙夷的嘲笑沈如年幼稚,那边常福来问他的时候又让造办处去想办法。

陛下都下了旨意,就算是变也得把花灯给变出来,他们连夜赶工,翻新修补了之前堆积的旧灯,将整个御花园给重新布置了起来。

赵渊不打算提前说,就当是还这傻子过年时那个红封的礼物,这样两人也能算是互不相欠了。

沈如年一听说有花灯看,也顾不上吃了,眼巴巴的看着赵渊,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等到宴席过半,赵渊便说乏了有些醉意,而后起身离席,百官们齐刷刷的恭送御驾,剩下的便由身份最高的越王来主持。

若是放在今日之前,赵晖烨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可赵渊独独对他封赏又提了让他离京回封地后宴席上的气氛就不对了。

以往那是赵渊病重早晚要换新帝,越王呼声最高希望最大,想要套近乎吹捧的人自然是将他身边围的团团转。

可现在不同了,赵渊病好了重新当政,再与越王走得近那就是结党营私想要谋逆造反,他们可没有这么多脑袋敢冒险,恨不得与越王划清界限从来没接触过才好。

越王肚子喝着闷酒,冷眼旁观隔壁桌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沈德楠,眸子里闪过一丝的阴戾。

只要他一日未真正的离京,就还有机会,也正好让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围着的都是群什么东西。

与越王的冷清完全不同的沈德楠也在接受煎熬,他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原本只是那位朱大人倒也还好。

宴席过半的时候陛下赏了他一杯酒,这简直就是无上的殊荣啊,瞧瞧这整晚陛下除了越王和国师还给过谁一个眼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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