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独自去了书房,这会儿正骑坐在梯子上,手里端了一本书,看得是津津有味,忘记了时间。
邬棋拉开被子走下床,慢步来到卧室边,扶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对面,焦臣熙的侧脸。
沉浸在书中黄金屋的焦臣熙此时根本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还兴致勃勃地翻了一页。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让人不忍心打断这样美好的早晨。
似乎书中剧情进行到了关键时刻,焦臣熙不经意地抬手撩了下头发,全身绷成一根弦,聚精会神地看。
视线一行行扫过字,焦臣熙的眉头也越发的紧锁,这时,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甲自然而然放在牙上。
又在啃手指!
这回被邬棋当场捉了个现行。
“咳咳——”远程发出警告。
被这一下咳嗽警示,焦臣熙立即从书中剧情抽离出来,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刚一和邬棋对视,就立马扬起笑容。
“你醒啦?”
焦臣熙这一转头,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刚好打在他脸上,让那本来就精致的轮廓线条更加明朗了些。
这不禁让邬棋看得有点入迷。
“现在几点了?你肚子饿不饿?”焦臣熙合上书问了一句,继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十点了!
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看书这么心无旁骛,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他挠挠头,略带歉意地看向邬棋。
“那个,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去做点吃的?”
邬棋倒是没有感觉多大的饥饿感,但也配合地点点头。
焦臣熙从梯子上急急忙忙下来的时候,不慎被上面的金属零件割破了手。
另一边,邬棋也顺着楼梯走下来,看见他背着身子,不知在低头摆弄些什么,于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
焦臣熙摇头敷衍:“没事,划了个小口子。”
眼尖的邬棋看见了他的伤口,眉头猝然皱起,轻轻握住他手腕。
“你管这叫小口子?”
手掌翻过来,一道血印从手掌心延伸到中指根部。
看着就疼……
邬棋带焦臣熙回到楼上,像不久前他为自己处理伤口那样给他包扎,虽然手法有些生疏,但最终还是给他包好了伤口,并且隔着纱布给他手背附赠了一个香吻。
不得不说和邬棋相处下来发现人生处处都是乐趣。
焦臣熙来回翻看自己缠满纱布的手,连连咂舌。因为纱布只缠了受伤的手指,所以导致他现在中指根本弯不下去。
焦臣熙不自觉地举着中指:“emmm……”
“哥,虽然说这个包扎手法,从医学止血的角度来讲可行,但你不觉得,样子太奇怪了吗?”
见谁都竖中指,能不奇怪吗。
邬棋却不以为然:“奇怪吗?还行吧。”
然后站起身,手摸了摸他的脸,耐心劝说:“你现在手上受伤,伤得还是右手,所以需要沾水的活动你就暂时不要做了。”
“好。”焦臣熙听话点头,嘴上答应的极快。
但像焦臣熙这么独立自律的人,怎么会是习惯被人伺候的性格?
果然在十几分钟后,邬棋就逮到了默默溜进厨房的焦臣熙。
“不听话。”
总裁干脆夺过焦臣熙手里的菜刀放在一边,然后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在焦臣熙茫然不解的时候,手托着他下巴顺势捏住双颊。
“出去。”邬棋蹙眉轻嗔,拿出霸道总裁的架势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但在焦臣熙看来,自己无缘无故被打了下屁股,当即无辜眨眨眼,顿了顿说:“那谁来做饭?”
由于脸蛋被挤在一起,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邬棋这才缓缓放手。果断把活儿揽到自己身上。
“我来。”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焦臣熙狐疑的目光。
“你行吗?”
“我……可以学。”邬棋顿了一下,然后确信地点点头。
焦臣熙没说话,也没挪地儿,眼神中的怀疑还是丝毫没退减。
“相信我可以的。”邬棋双手握着焦臣熙的肩,把他推出了厨房。
对他柔声说:“歇歇吧!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嗯?”说着,还用手背轻轻在焦臣熙脸蛋扫了一下。
那语气像是对待掌心里的宝贝似的,焦臣熙唰一下红了脸。
“那,那好吧。”
虽然最后是让了出来,但焦臣熙还是不放心,自家这小老板可是从没下过厨房,菜做成什么样倒无所谓,就怕他一个操作不当把厨房给轰了。
于是小跑去书房,在书架的小角落里随意抽出了一本书,再小跑回来。
厨房外的餐桌这,可以直接看见里面的状况,他就板板正正坐在餐桌前,把书随意摊开一页,假装一边看书,一边啃着苹果。
实则是在监视邬棋的一举一动。
好在这个家里什么都有,连料理书都有。邬棋照着菜谱一点点来,从洗菜,切菜到制作过程再到最后的装盘,他都没有表现出新手的茫然和慌乱。
第一盘菜端上桌,是青椒炒肉丝。
焦臣熙伸脖子闻了闻,眼睛一亮,对这道成品有点惊喜。
点点头赞叹os:这菜卖相虽然不咋地,但闻着还不错。
与此同时,邬棋蹙眉诧异,歪头瞥了眼焦臣熙面前书的书脊。
“你在看……《母猪的产后护理》?”
“啊?”焦臣熙大窘,立马低头一看。
手里的书翻开这页面,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粉红猪猪的图片,再一看封面……
还真是。
“呃……”
焦臣熙尴尬os:我该怎么解释监视你这件事是怕你炸厨房,才显得足够委婉呢?
抬头张口就来:“我……没吃过猪肉,还不让看看猪跑吗?”
——强词夺理.jpg
“噗——什么?”邬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我……”
淦!越抹越黑,焦臣熙也不想再解释了,直接一摊牌。
“哎,好吧!我一门心思都在你那,根本没在看这书。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家会有这种书啊?”焦臣熙举起书来狂抖了抖,表示不服气。
从书的夹缝里,掉出来一张相片,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
“这是……”焦臣熙弯腰捡起来,看上面人有点眼熟,仔细瞧了半天。
恍然大悟:“嗷!这人不是你叔叔嘛!”
邬棋看照片,点了点头,叹道:“估计是我叔叔留下的吧,之前在我小的时候,他也住在这。后来他搬去过去,家里有他的东西也一并搬走了。”
焦臣熙安慰地拍拍他。
“我没事。”邬棋笑着握住焦臣熙的手,顺便摸了两下他的头。
当最后一盘菜被端上来的时候,焦臣熙的苹果已经啃完了,邬棋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
桌前,焦臣熙鼻子对着桌上的菜一顿猛吸,然后伸手给邬棋比了个大拇哥,连连点头称赞,这顿饭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干的不错嘛,小厨神!你真是第一次下厨?”
邬棋老实点点头。
“那你分得清那些调味料都是什么吗?”
邬棋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我只是没动手做过,但基础知识多少还是懂一点的,实在看不出来尝一尝就知道了。”
焦臣熙赞成地点点头,却没想到邬棋紧接着蹦出来一句。
“就像上次你把糖和盐弄混了,番茄炒蛋都变成咸盐炒蛋了。”
闻言,焦臣熙当即尬住,大脑疯狂回想。
该怎么解释那次他其实是不小心把盐罐子打翻到锅里,无力回天,最后只好将计就计的呢。
不过,当时焦臣熙还以为他尝不出味道来,才将错就错的把菜端了上去,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而已。
果然,这种事情到最后就得推给脑子来背黑锅。
“啊,没办法,我也不是故意的。”焦臣熙无奈地用食指轻点了两下脑袋,提醒邬棋自己儿时脑袋被撞过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焦臣熙好像总是会把自己的过失推给童年的头部创伤。
所以这叫……倚傻卖傻??
邬棋顿了一下,然后凑过来,撩起焦臣熙的刘海,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焦臣熙微怔,指了指额头:“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见人就说,这是被天使吻过的脑子。”邬棋笑着说完,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