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里妖气的……”
乔皎嫌弃地撇嘴。
“死男人就喜欢这种娘炮的调调!”
最终,莫瑾淮还是选了那天在更衣室亲手为他穿好的这套白色礼服。
乔皎还记得自己整好衣服以后,男人看他的眼神。
莫瑾淮原来也不是没深情款款地看过他,但那天,很不一样!
男人看向他,眸中瞩着的全是欣喜,满满的幸福,像是恨不能将他的模样刻进脑海似的,视线在他身上一寸寸地移动。
乔皎被看得不好意思,想叫男人别看了,一抬头对上莫瑾淮那双黑亮亮的眼睛,以及红红的眼圈。
乔皎:“……”
死男人不是又要哭吧?!
别呀……这招你来一次就让老子把下半辈子交代进去了,现在还想干嘛?
“好看……”
男人的声音微微发抖,激动到难以自持,只是重复道:“真的好看……”
莫瑾淮伸出手,一副想要碰他,却又极度小心,不知该从哪儿下手的样子,嘴里像复读机似的念叨:“皎皎,你真好看……”
“不是……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好看我自己知道!你又不是没看过,用得着说那么多次嘛?!”
乔皎不自在的别开眼,脸蛋红彤彤的嘀咕:“弄的我也紧张了……”
活了二十年,相识二十年,乔皎没想到莫瑾淮还有那么纯情的一面。
当年第一次睡他,也没见男人那么紧张过。
莫瑾淮视线灼热,里面含着太多的情绪,有爱慕、有兴奋、有占有和欲望,也有夙愿达成的满足。
乔皎被瞧得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急了干脆抬手挡在男人的眼上:“哎呀!别看了!我给你捂住吧,免得你眼珠子掉出来……”
还好系统最近没动静,不然肯定是要吐槽他没出息,被看两眼就害羞,一点也不妖艳贱?货。
说起来,系统那么久不出声,倒是让乔皎怪想念的。
多一个声音时不时在脑子里叭叭叭一阵,忽然之间没动静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也不知道系统这家伙是怎么了。
究竟是睡过头了,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后来,乔皎又试了好几套礼服。
但莫瑾淮大概是受情绪、光效、氛围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先入为主地认为就那套白色礼服最
好看,穿在乔皎身上美得空前绝后。
“所以说,还花那么多时间和力气试衣服干什么!”
乔皎在婚礼仪式后台,对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抱怨。
真正想抱怨的那个人不在,只能自己怒自己了。
太不公平了!
死男人看到了他穿礼服的样子,他却没看到对方的,也不知道莫瑾淮今天会穿成什么样子跟他结婚……乔皎边琢磨,边下意识地拨弄衬衫袖口的小蕾丝花边。
啊!对!这该死的娘炮玩意儿也是莫瑾淮后来要求加上去的!
原来衬衫上没有这些个东东,就正正经经的一件件白衬衫,但死男人非说不够华丽,让设计那边加一点元素,要求是:低调且骚。
最后设计那边就出来了这么个东西!
不光在袖口加了层层叠叠地小蕾丝花边,领口还改成木耳边的样子,领结也不是原来那种标准的男式款,而是加了几根飘带,中间还订了颗璀璨的蓝宝石扣……
但所有的装饰都并不夸张,外面套上西服后,只有领口和袖口能漏出一点点的端倪,十分符合莫瑾淮关于“低调”要求。
而脱下西服以后,满足的就是“骚”的那部分了。
因为这件白衬衫……
——后背被整片改成了镂空蕾丝!!!
“死变态……”乔皎骂道。
就因为这该死的设计,他都不敢在屋内脱外套。
乔皎都能想象的出来,等仪式结束回去后,莫瑾淮会对穿这种骚包衣服的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就算被做了什么,也已经是合法的了……
做那种事,放在过去叫潜规则、包养,而现在是一一夫夫义务。
乔皎这么想着,又觉得有点甜蜜。
昨天,莫瑾淮带他去领了证。
本以为会在仪式以后,度了蜜月,再找个日子领证的。
但死男人说怕他跑了,多一天都不想等,硬是把他塞进车里,带上户口本去了民政厅。
他们赶上了好时代,同性结婚已不足为奇,但两个容貌太过出众的男人手牵手走进大厅,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乔皎刚开始还不爽来着,因为他发现有不少女孩子,明明身边有对象跟着呢,还往莫瑾淮脸上瞅。
刚想说话,他就被男人用口罩遮住了脸。
乔皎用眼神问:你干嘛?
“你是我的,不绐别人看。”莫瑾淮霸道地嘀咕,幼稚地像个快二百斤的孩子。
他从一进门就发现了,无数人朝他们这里打量,很多男人甚至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乔皎身上。
皎皎拍过戏,万一回头再被人认出来,遇上个什么脑残粉,今天的领证计划就泡汤了!
莫瑾淮十分后悔没让保镖随同跟着,可以用人墙挡住他媳妇,不给任何人看。
乔皎被口罩挡住口鼻,发出闷闷的声音:“凭什么只遮我?那你也是我的,你也得带口罩!”
莫瑾淮愉悦地勾唇:“这么快就开始履行小媳妇的职责了?”
“什么玩意儿?!”这还有职责呢?
乔皎想得好,反正还没领证,他先问问清楚职责是啥,做不到还能跑。
莫瑾淮一脸的坦然:“管老公的职责啊,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是负责貌美如花?”
说完,嫌不够似的又补充道:“貌美如花对你来说难度太低了,我家媳妇儿天生就好看……你啊,别的不用操心,只要管好我,你就是最优秀的人妻。”
乔皎这会儿十分庆幸脸上带着名为口罩的东西。
因为他脸滚烫滚烫的,肯定特别红。
死男人这种夸人方式让他完全招架不住啊!
还有“人妻”是什么鬼……
莫瑾淮现在真跟过去不一样了,以前大概是怕得不到,才故意隐忍着,假装对他漠不关心。
现在要领证办婚礼了,都开始会跟他开玩笑了!
这还是莫瑾淮卩羊?!
不行,他得确认一下。
乔皎胆大包天地伸出手,揪住莫瑾淮的脸皮。
挺帅的一张脸,被他扯变了形,看起来既不冰山也不高冷,还有点儿滑稽。
男人挑眉,斜睨着作死的男孩子,沉声道:“你干嘛?让你管老公,没让你公开家暴……”
过去要是莫瑾淮这么沉下嗓子说话,乔皎早就哆嗦了,今儿他一点不怵!
男人看起来凶,但眼神里全无阴鸯,满满的宠溺和纵容,还带着几分被欺负的小委屈,被扯变了形的大帅脸看起来特别可爱,两只大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圈住了他的腰。
“不是家暴,我就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老公本人。”乔皎笑着踮起脚尖,隔着口罩在男人脸上“吧唧”了一口。
他调皮地摸了摸男人的脸:“怎么总感觉是别人带着莫瑾淮的面具呢?我老公很凶的,脾气也不好,才不像你那么会说话。"
莫瑾淮展颜:“是吗?那跟我领证吧,别管你老公那种不会疼人的垃圾了。”
“好啊,来啊~扯证去?”乔皎笑得直颤。
路过他俩身边的人听见这段对话,无不侧目。
路人A:“现在的小帅哥领证都那么随便的嘛?”
路人B:“没搞错吧?还背着自己老公来?这是不是犯重婚罪了?”
算这两人命好,赶上莫大总裁这辈子心情最好的一天。
莫瑾淮瞥了眼碎碎议论的两位路人,留下个“要你们多管闲事”的眼神,揽着自家小媳妇的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领证去!
两人扯完证回家,莫瑾淮想着今天要办仪式,怕乔皎体力不支,只好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没做,硬是扌恩着自家媳妇亲了好久好久。
要不是两人的肚子同时饿得叫唤了一声,舌头大概能长到一块儿去!
到半夜睡醒,乔皎翻了个身,发现灯亮着。
他懒洋洋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瞧见莫瑾淮在灯下仔仔细细的看着两个红本本,大红的结婚证被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爱惜的抚摸……
乔皎想起莫瑾淮当时的神态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