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景曜看来,阮向笛左脸上红红的一道掌印,在白嫩的脸颊上分外刺目,脸上甚至有些肿了。并且,他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我不放。”陆景曜说,拉着阮向笛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你打我出出气吧,别走行么?”
阮向笛被他气笑了,强行把手抽了出来:“陆总,我不会打你,您金枝玉叶,我打不起,伤了我也赔不起。”
“但是,”阮向笛指了指停车场,说,“你想在这儿跟我拉拉扯扯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可不希望明天头条上写我阮向笛跟你陆总在地下停车场纠缠!”
第65章 您没错,是我的错
被甩开了手,陆景曜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阮向笛,低声说:“那咱们进去说,好不好?”
阮向笛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转头上楼了。陆景曜跟着他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外人,可阮向笛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硬生生让陆景曜没敢触他的眉头。
“哟,笛子?”到酒店走廊里,碰上女主角黎雁,她看到阮向笛,有些诧异地说,“你不是跟玉哥去吃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阮向笛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黎雁又看到了阮向笛旁边的陆景曜,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黎雁虽然好奇,但涉及到隐私,她和阮向笛还没那么熟,就笑着说:“这是笛子朋友吗,来探班啊,你朋友好帅啊,这样的朋友还有吗,给我介绍一个。”
阮向笛说:“你身边帅哥还少么,用我介绍?”
黎雁哈哈笑了几声,就挥挥手:“你们聊,我回去看看剧本,拜拜。”
“拜拜。”和黎雁道了别,阮向笛走到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拿出房卡,打开门,推门进去。陆景曜生怕他不让自己进门,紧跟着就挤了进去。
阮向笛看也不看他,进去后径直换了鞋,便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借着洗手间里的镜子,阮向笛才看清自己脸上的掌印。
太狼狈了。
洗脸后被水打湿得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眼角沾的水珠简直像泪珠一样。
他是有多倒霉才会碰上这样的事?
“阮阮?”由于长时间没有出去,也没有动静,陆景曜有些坐不住,敲了敲门。他疑心阮向笛在里面哭,试探着问,“你还好么?”
门突然从里面开了,阮向笛站在那里。脸和头发都用毛巾擦过了,但左脸上的红痕还是很明显,眼睛也还是红红的。
“……你是不是……”
“我不是。”陆景曜话没说完,阮向笛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没哭。哭什么,还闲不够丢人么?
阮向笛自己到冰箱里找了冰块,坐在沙发上敷脸,毕竟他还要演戏,还要见人,不可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陆景曜跟过去,想替他敷。
“我来吧……”
被阮向笛一巴掌打开了手。
陆景曜麻了爪,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低着头坐在阮向笛身边,低声下气地道歉:“阮阮,我真的错了,我刚才只是一时间迷了心窍,才会没轻没重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别不说话,别生闷气,行吗?”
阮向笛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闷气了?”
陆景曜:“没有没有。”
阮向笛扯了扯嘴角,扫了陆景曜一眼,向沙发里靠了靠,给自己挑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淡淡说:“我没生气,陆总,我是您的男朋友,还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您愿意来探班,我就该感恩戴德了。”
他着重咬了男朋友三个字。
“刚才呢,也不是您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您的话,不该偷偷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以后我保证只跟您吃饭,您看怎么样,这样还满意么?”
第66章 还你一巴掌
这样阴阳怪气的嘲讽,句句帯刺,与陆景曜心中的阮向笛完全是两个人。一直以来,他的阮阮听话乖巧,温柔顺从,从不疾言厉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阮向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陆景曜想不明白,被嘲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精彩,却没有还嘴,低声道:“你要是觉得这样高兴,能出气,那你就骂我吧。”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阮向笛的神经,他一把将沙发上的抱枕甩到陆景曜身上,指着陆景曜骂:“我不高兴!明明是你动了手,为什么现在你反而一副委屈得要死的表情,你委屈?我还没委屈呢!”
“你给我出去!”阮向笛起身来推搡陆景曜,“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阮阮!你别赶我走!”陆景曜被他推得一路后退,直到门口时,陆景曜抵着门不愿出去了,紧紧地搂着阮向笛,“你打我都行,别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放开!”阮向笛推他,“你放开我!”
陆景曜死不撒手。
阮向笛:“你再不放手我真的打你了!”
陆景曜:“你打吧。”
阮向笛被他气得心口疼,他力气不如陆景曜,陆景曜不松手,他还真就推不开,气急了,竟真的一巴掌扇到了陆景曜的脸上。
阮向笛没想打他,这一巴掌下去,两人都懵了一下。阮向笛有些怯场,收回手,握了握掌心,手心有些发麻,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磕磕绊绊地说:“是、是你先打我的”
“阮阮。”陆景曜倒没有生气,脸也迅速肿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阮向笛。
陆景曜有一种魔力,他的眼神像是有情,只要盯着你看,就好像他深爱着你似的。阮向笛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看,再配上红肿的脸,看上去就有几分可怜兮兮的,阮向笛不自觉地蜷起了手指,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你自己让我打你的”
“哎,等等晤”阮向笛话没说完,被陆景曜翻身按在了墙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阮向笛一时睁大了眼。
许是因为这失手的一巴掌,阮向笛竟没有推开陆景曜,而是任他亲了够。阮向笛也委屈,不过打也打回来了,好像没什么再值得委屈的。
等两人唇分时,阮向笛的手按着陆景曜的胸口,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低着头喘息:“行了吧,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阮阮”陆景曜像是听到什么特别伤人的话,用力收紧了胳膊,把阮向笛揽进怀里。
“不够,不够,”他低声在阮向笛耳边说,“怎么会够呢?我那么喜欢你,那么想你,好容易知道你有空了,才来见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饱含痛苦。
“是我错了好不好,你以后别跟我置气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
男人灼热的唇亲吻着阮向笛敏感的耳朵、脖颈,亲吻得阮向笛连呼吸都发起颤来。他闭上眼,别过脸,仍旧推着男人的胸膛。
“不一样,怎么能一样?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第67章 做么?
“一样的!”陆景曜急忙说,好像想证明什么,“我们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的。”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痛苦的当然不只有阮向笛一个人。陆景曜同样也痛苦,他不明白从来知意的男友突然发生了什么,铁了心要离开他,变得尖锐,变得不留情面,他迫切地想抓住眼前的人,却只是适得其反。
陆景曜说完后,怀里的人却安静了半晌,没有了声音。
不安在胸腔内扩大,陆景曜柔声问他:“怎么了,阮阮?”
阮向笛摇摇头,推着陆景曜的手失了力气,任自己软软地靠在陆景曜的怀里。他累了,他觉得心力交瘁。
“没什么。”阮向笛的左手攀上陆景曜的肩膀,他抬起头来看着陆景曜,右手轻轻碰了碰那红肿的脸。
陆景曜说:“我没事,不疼。”
阮向笛扯了一下嘴角,发出一声低笑,两手环住陆景曜的脖子,踮起脚,凑到陆景曜的耳边问:“要做吗,景曜?”
“我来找你,不仅仅是为了这个”陆景曜解释说。
阮向笛没搭理他,只问:“做吗?”
陆景曜的呼吸略粗重了些,眼眸深深地看着阮向笛,仍是道:“我来见你,是因为想你,并不是”
“那就是不做了?”阮向笛打断他的话。
陆景曜抿起唇。
阮向笛又笑了声,向后靠在墙上,开始脱衣服,他脱了上衣的外套,里面的单衣,露出稍显单薄的身体。线条分明的锁骨到窄瘦的腰身,看着便赏心悦目,白皙的皮肤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些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