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87)

作者:魔王西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哈,若他真精通卜筮,何不直接推算我身在何处。”蔺沧鸣伸手在枕头边摸了一下,碰到了乾坤袋,不满地说道,“你到底和傀师在纵生塔上密谋了些什么,我每次都能听见新说法。”

“这回真没隐藏了。”霁涯赔笑,“除了我之外,只有靳兄和阁主知晓你的身份吗?”

“嗯。”蔺沧鸣道。

“其实你不该带我去蔺府。”霁涯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道风险。”

蔺沧鸣用被子底下那只手把什么东西顺着床沿送到了霁涯手边,霁涯微微一颤,摸了两下拉低被子一角拿出来举到面前,发现是一个信封。

很熟悉,就是他在蔺府看见的霁霞君的笔迹,他匆促的掩盖并未让蔺沧鸣放下怀疑,蔺沧鸣还是找到了这封信。

“你还真敏感啊。”霁涯磨着牙半是气恼半是意料之中。

“我失去过一段记忆,可能在那时我见过你。”蔺沧鸣有些飘忽地说,“我受了伤,你请人为我诊视,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记得了。”霁涯把信件压到枕头底下,“你的失忆又是什么原因?严重吗?”

“左右不像你病入膏肓。”蔺沧鸣低笑着调侃。

霁涯觉得他在借机骂自己,就抬手沿着床边伸过去,不等掐到人就被按住手腕。

“别乱动。”蔺沧鸣把他的手扔回去警告。

“我乱动会怎样?”霁涯笑盈盈地挑衅,“你会忍不住吗?”

“忍不住动粗?”蔺沧鸣威胁性地从床里摸出晚雨铳。

“多粗?”霁涯笑意更深,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在阴影中闪出狡黠的光。

蔺沧鸣反应了一会儿,大脑还没理解这句反问的意思,耳根却先红透了,他扭过头把被子拽到霁涯头上,想闷死人般又把晚雨铳也砸了下去,恶狠狠道:“闭嘴,睡觉。”

“我要在躺椅里长眠了。”霁涯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等蔺沧鸣冷静片刻,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正事交换情报。

蔺沧鸣坚持不懈地问出霁涯是如何监听的,不悦地放话等明天要搜光他所有的监听法宝,霁涯干脆要求组织给免费配点更高级的货,蔺沧鸣提醒他是个剑修,霁涯肆意地说学剑救不了南疆人,要行走在暗影混沌中,差点把蔺沧鸣听出一身恶寒的鸡皮疙瘩。

两人的嗓音越来越轻,霁涯半天没等到蔺沧鸣的回应,以为他睡着了,自己打了个哈欠也被困意拖入怠惰的深渊,连分神期的修为也跟着放松,堕落在了软绵绵的气氛中。

这时蔺沧鸣忽然问他:“你只有那一句吗?”

“什么?”霁涯含混地确认。

“……在瀚城时,你只想说那一句吗?”蔺沧鸣望着架子床的顶,语气轻飘。

他笃信霁涯一定知道他在讲什么。

霁涯那时说“你爱上我了”,那霁涯自己呢?

他是不是也该听到些浮于表面却正式的宣言?比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或者“换我心,为你心”之类的东西,否则岂不太不公平。

霁涯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半是清醒半是流离入梦,却仍警惕又机巧地答:“我想是想过,等主上对我说时,我再公平回礼吧。”

蔺沧鸣果断转过身闭上了眼:“……没门。”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快来跟我告白!(跃跃欲试

蔺沧鸣: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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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自动爬入锅里

第55章 心声03

天际流云在梦境之外舒展飘荡,晨曦染红半片晴空,这一晚两人皆是卸下防备,蔺沧鸣少有的陷入深眠,霁涯醒来时他还保持着轻浅的呼吸,双眉轻锁,又比清醒时多了些许平和。

霁涯还没看过蔺沧鸣不戴面具睡着的样子,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窗帘的光越来越强,他就伸手放下了床帘,把躺椅和床圈在一起。

蔺沧鸣的睡姿规矩又保守,像躺下去就不会再翻身一样,霁涯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手去,掌心覆在蔺沧鸣阖上的眼前,睫毛碰着指腹,有点奇异的麻痒,这种感觉一直从喉咙淌到心底,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用指尖碰了碰蔺沧鸣秀挺的鼻梁。

蔺沧鸣在霁涯抽回手前就反射性地捉住了他的手腕,睁开眼睛对上霁涯撑在床边靠的极近的脸,愣了愣。

霁涯心想,这回是真的对上视线了,蔺沧鸣乌黑的瞳仁里带着丝迟钝的迷茫,连冷厉的五官都失去了威胁性,让人有种想去捉弄的欲望。

“早上好。”霁涯保持着被蔺沧鸣扣着手腕的姿势招呼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蔺沧鸣很快就晃过神来,松开了霁涯,眼神跟着那双稍有些被他捏红的白皙腕子落在躺椅上,又看着霁涯活动五指,不知为何突然提议道,“我想看你舞剑。”

霁涯坐起来拢了两把散乱的头发,听着他还略带喑哑睡意的声音失笑道:“一大早不先想想吃什么,就舞刀弄枪的,你可真老年养生。”

“论年纪还不轮到你说我老。”蔺沧鸣从霁涯无意露出的颈项上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反驳了一句,“你还记得翠微剑吗?是你自创的剑谱,不是玉霄派剑法。”

霁涯摇摇头:“我现在只会玉霄剑法,使的不好,大约入不了你的眼,想想在你面前拿剑还挺跌你的份儿。”

“我现在与你断绝师徒关系划清界限还来得及吗。”蔺沧鸣翻个白眼鄙视他自甘堕落,“起来。”

“可我还想睡个回笼觉。”霁涯眨了眨眼。

“你不是在想吃什么,睡得着?”蔺沧鸣挥挥手赶人,“把躺椅搬走,碍事。”

霁涯只好打着哈欠起来更衣洗漱,到楼下大堂占了个角落的清静位置,点了几样清粥小菜。

蔺沧鸣穿戴整齐下楼坐到霁涯对面,霁涯像是发现了新乐趣,兴致盎然的打量着蔺沧鸣的手,血管的深青若隐若现,皮肤白得毫无生气,但这双似乎随时带着蛊毒威慑的手此时正握住瓷勺,在香气四溢的碗里舀起一勺混着虾仁的米粥。

蔺沧鸣被霁涯过于明目张胆的端详刺的停下动作,低声道:“看什么。”

“啊——”霁涯张开嘴笑着指指蔺沧鸣的勺子:“我想吃你勺里的虾仁。”

蔺沧鸣:“……”什么毛病。

蔺沧鸣无情地把勺子送到自己唇边,优雅的喝完粥后才回他:“现在没了,食不言寝不语,有话吃完再说。”

霁涯扭头嘁了一声,捧着自己的碗认真喝粥,大堂内渐渐热闹起来,他放下勺子计划道:“一会去看海吗?”

蔺沧鸣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他不应该如此悠闲的逛街吃饭看海,但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放松点。”霁涯看出他脸上一丝茫然,轻笑着安慰,“正事我会帮你,不用时刻都把自己绷得太紧。”

“我知道。”蔺沧鸣动了动嘴角,“我只是……习惯而已,并非刻意扫你的兴。”

霁涯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突然被触动了,这时又想起蔺沧鸣也才十八岁,无论是背负血海深仇的蔺家遗孤,还是幽冥阁少主,这些都太沉重,压得他不得不冷漠成熟。

他应该像其他无忧无虑恣意快活的年轻人一样,纵剑策马闯荡天下,有一个更璀璨的理想和目标,不像复仇,复仇是必然的公理,是应得的正义,但不应该当做目标,那太空虚也太缺乏希望。

霁涯安静了片刻,端正地问蔺沧鸣:“你想过找到凶手报仇之后,要做什么吗?继续在幽冥阁当个挂名少主?”

蔺沧鸣一怔,他并非没有想过那一天,他日思夜想都在盼望手刃仇敌,但那之后做什么?似乎不重要,便也从未细想。

“以我的修为,还愁找不到营生吗?”蔺沧鸣翘着唇角轻描淡写的开了句玩笑,“我不做少主,还可以在雁桥当个会计文官安心退隐,倒是你连田都不会种,不如先担心你自己。”

霁涯也忍俊不禁:“你退隐了记得喊我去当你的管家,我就指望你给我开工钱了。”

“只是管家这么简单?”蔺沧鸣端起茶杯晃了晃,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轻声挑眉反问。

“你也可以让这个主仆关系复杂起来。”霁涯别有深意地拖着下巴笑了。

蔺沧鸣松开几根手指示意打住这个话题,他还不想在公共场合听霁涯没羞没臊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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