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不需要帮助。”过道拐角处出现一个金发外国少年,一口汉语极其流利标准,字正腔圆。
赶走侍者,少年看向了月雪森。
月雪森热的难受,脸色通红,像是……
少年道:“我叫埃菲尔,y国的里曼家族的唯一长子,很高兴认识你……”
月雪森抓住他的肩膀,脚步不稳:“听我说……我现在发烧了,快打车送我去医院……”
埃菲尔戏谑笑道:“你这不是发烧,是中了春.药懂吗?要是送你去医院,岂不是浪费了我的用心良苦,就没意思了……”
月雪森抬头:“是你下.药的?你想做什么?”
埃菲尔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中了药而难受的月雪森:“不是我下的药,不过,我有这个想法,有人帮我做了。”
月雪森打算离开:“听不清你说什么,不送我去医院算了,我自己去。”
“怎么能让你离开呢,我说过了,你不在,接下来发生的好戏就没意思了……”埃菲尔红唇一勾,精致妖娆,天使般纯净的气质一瞬间转变成了妖精。
“幼稚。”月雪森神情冷淡下来,他故意咬破了舌头,口腔蔓延着一股铜臭味,强迫自己清醒,冷静地观察四周,思考着逃脱的可能性。
这个过道几乎没有人,出乎意料的安静。
埃菲尔拍拍手,隐蔽于黑暗中的高大壮实的黑人保镖围住了月雪森,他趾高气扬,笑的格外招摇艳丽。
“你热是吧?等会到了床上就不会热了,反倒是会很舒服……对了,我还要拍一下有意思的照片发给严……”
“你以为演电视剧呢?找人录视频威胁,搞不搞笑?”月雪森无语扶额。
埃菲尔揪住月雪森的领带:“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我要叫人轮了你,让你知道,你根本配不上严行。”
“原来你是严行的小迷弟。”月雪森漫不经心,“就他?居然还有人喜欢……”
埃菲尔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他吗?”
月雪森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
严行这种神经质变态,月雪森除非不想活了,不然怎么会喜欢严行。
埃菲尔神情恍惚,拳头砸了一下墙,十分恼怒气结:“原来你们没有在一起,我……我被耍了!?我不至于下贱无耻到计算一个没有在一起的情敌……”说着,骂骂咧咧地消失在过道。
黑人保镖也沉默地跟随上去。
月雪森见他们走了,彻底松了一口气,腿肚子打颤。
他需要去医院。
富豪区不好打滴滴,月雪森都快站不住了,才等到了车,匆匆赶去医院。
这时候估摸是晚上九点,十点的时候,严行打来电话。
“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
“……”对面一阵沉默。
“月雪森,不要开玩笑,我很着急。”担心你不见了,失约了。
“严行……我真的在医院打点滴……不相信,我可以开定位。”
“你身体不舒服?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没事,就是酒喝多了,胃难受,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可以。”月雪森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
过去,试图掩盖事实。
严行又沉默了一阵:“我可以查监控,让人查清楚来龙去脉,你最好实话实说……”
月雪森呵呵:“那你去查,挂了。”
毫不犹豫地摁掉通话。
严行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上的四个字“通话结束”,恶念如疯涨的潮水,逼上海岸。
陷入疯狂的狂风骤雨中。
月雪森,等我查出来了,如果跟你说的不一样……就我再故技重施,继续骚扰你……
第70章 飙车
他去找月雪森的时候,是凌晨一点钟。
月雪森刚好打完点滴出来。
站在医院门口低头看病例分析单,苍白的脸沉浸在夜色里,平白无故多了几分脆弱感。
严行想这人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心痒痒的,上去牵他的手。
“医生说什么了?”
月雪森吓了一跳,皱眉:“还好。”
严行摸摸他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冰?脸色也很差,这里的医疗水平不行,现在跟我去私人医生那看……”
“我身体健康,能蹦能跳,生龙活虎……”语毕,月雪森不耐烦地又添了一句“没病。”
不想搭理他了,中个即兴的春,药能有什么大碍?大惊小怪。
严行从善如流:“我送你回家。”
月雪森看了眼手机,确实,时间很晚了。
一辆敞篷跑车停在了他们面前,私人司机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
车子在一条望不见头的缎带似的马路上疾驰,马路上的车辆很少,空荡荡的,以至于跑车的发动声,在黑夜里就像一道要撕裂天空的闪电,格外的突兀。
迎面袭来的凉风,吹的月雪森睁不开眼睛,烦的他把衣服外套脱下来盖到脸上。
这司机开车技术挺好的,不然也不会在无人的马路上飙车,一路疾驰,横冲直撞。
严行坐在月雪森旁边,他见月雪森神情恹恹地倚靠在座椅上,衣服外套盖着半张脸,对这个造型线条炫酷的跑车丝毫不感兴趣,有点不解。
“不喜欢兜风吗?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月雪森沉默,“现在凌晨一点了,我困。”
严行:“是我思考不周到,我睡觉的点都很晚……”
“我家在绿原小区,到了跟我说一声,我先睡会。”
“好,你睡吧。”严行不动声色地划过月雪森暴露在空气中的薄唇。
墨色沉淀的夜晚,路灯明亮。
月雪森困倦地从跑车上下来,衣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影子在路灯下拉的瘦长。
严行还是叫住他:“月雪森。”
月雪森一手叉裤兜,俊美的脸幅度极小的转过一角:“后天学校见。”
严行:“我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那种事。”
月雪森道:“不要找他麻烦,他没做什么。”
“可是因为他……成年礼的交际舞,我没有和你跳。”我期待了好久。
“下次吧。”月雪森淡淡道。
严行苦笑:他总觉得自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
把月雪森送回家。
严行的行程才刚刚开始,他成年礼宴会结束,还要去狐朋狗友邀请他的酒局客套客套,喝上几巡酒,完事后……按理说他要休息了。
如果埃菲尔没有来捣乱,他的确是该回严家,而不是带着一帮保镖去夜总会揪人。
易市有名的销金窟,安琥夜总会。
夜幕降临时,这里才仿佛有了人迹,变得热闹喧嚣,似开了闸的电路,一下子通电。
一辆辆上百万的豪车鱼贯而入,应接不暇,五光十色。
入门便是金钱的铜臭味,暧昧昏暗的灯光。
来往富人谈笑风生间,昂贵雪茄的烟雾缭绕,祖母绿钻石戒指、猫眼石手链的晶光晃人眼。
做着肉体生意的年轻男女卖着笑,自然地挽上富人的手臂。
严行对于这种地方,敬谢不敏,不适地拧起眉,金丝框眼镜后面的丹凤眼,含霜一般冷漠残酷,尤其是在夜总会经理带他推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看见埃菲尔跟着与他有两三分相似的男人上床时,这种不爽恶心地情绪冲到了巅峰,仿佛要火山爆发,喷发出烈火来。
他有心理情感洁癖,厌恶乱搞性,关系的人。
待在一块,唯恐避之不及,都是分分秒秒的煎熬,连带着身边的空气不干净起来,难以呼吸。
很恶心。
严行脸色铁青,叫人踹开卖身体的男人,打断了他们的欢爱。
埃菲尔神情慌张失措,他没有料到严行会亲自找他麻烦。
根本不敢直视严行刀子般凛冽的目光,只是匆匆忙忙把坨在一旁的被单裹在身上,盖住了痕迹斑斑的酮体。
“严,你怎么过来了?”
严行冷冷嗤笑道:“你说呢?”
埃菲尔咬着唇,泪眼汪汪:“你现在肯定觉得我很恶心透了,对吧?”
严行:“是。”
埃菲尔不甘心:“我不觉得我比月雪森差,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非他不可吗?!”
严行抬高下巴,矜贵道:“我从来不会把你们放在一起对比,你不配。”
埃菲尔:“我后悔了,我就应该让人轮了他,听说你们华国对爱人的贞洁很在意?如果把他弄脏,或许你就不会喜欢他了,反而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