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番外(59)

瞿再没回应。

但有了昨晚的经验,卿衣已经大致明白他不摇头,那就是表示无所谓或者不抗拒,四舍五入就是同意,于是端来两杯豆浆,顺手还拿了两份卷油条,和瞿再坐角落里吃了。

和昨晚吃汉堡时一样,瞿再吃卷油条,也是非得把豆皮、油条、豆芽等全部分开来,才一口豆皮一口油条地吃,规矩又刻板,却又莫名显出一种乖。

离得近的警察见状,有知道孤独症的,当即说话声量放低,免得环境上的变化让瞿再产生焦虑。

吃过早饭,警察们等不及休息,立即开始审问那三个绑架犯。

也有想要查清卿衣身份的,卿衣照例表现出一问三不知,然后扭头就去陪瞿再玩积木。

这一陪,卿衣很明显地意识到孤独症患者和寻常孩子的不同。

寻常孩子玩积木,搭出一个模型后,往往要么舍不得推掉,要么推掉搭新的。瞿再不是。

瞿再搭出模型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推掉,然后重新搭,搭的是同样的模型。接着继续推继续搭,永远重复着同一个模型,他却很满意似的,乐此不疲。

卿衣看着,偶尔伸手帮忙搭,瞿再也没抗拒,只继续重复。

不多时,注意到周围突然变得嘈杂,卿衣循声望去,是瞿再的家里人来了。

来的是瞿再的父母,还有几个保镖和律师。

瞿太太一见到瞿再就哭了。

这个刚刚和警察说话时,还显得极其典雅大方的女人,此刻扑过来,一把搂住瞿再,哭着说:“再再,吓死妈妈了,妈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瞿太太哭得撕心裂肺,可被她搂着的瞿再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甚至因为瞿太太的突然到来,破坏了他重新搭到一半的模型,也打断了他搭模型的动作,他睫毛颤了颤,随即使劲挣脱开瞿太太的怀抱,默不吭声地站起来,开始转圈。

一圈又一圈,他不停地转,仿佛陀螺。

“再再,”瞿太太顿时手足无措极了,来不及抹泪,只试图劝阻,“是妈妈不对,妈妈不打扰你玩,你别转了,转多了会头晕,快停下来,再再……”

瞿再充耳不闻。

他继续转着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卿衣夜里看过资料,知道转圈和玩积木时重复同一个模型一样,是孤独症患者常有的表现。她没吃惊,只看不论瞿太太怎么劝,瞿再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她只好喊:“瞿再?”

瞿再没停。

卿衣又喊:“瞿再?积木我给你还原了,你过来把剩下的搭完好不好?”

瞿太太闻言,刚要说瞿再不转到他自己觉得舒适,是不会停下来的,就见瞿再突然停下,然后转身过来,往卿衣身边一坐,继续搭积木。

搭着搭着,他把下一块要搭的积木往卿衣手里一放。

卿衣想了想,这是邀请她一起玩的意思?

卿衣把手里的积木搭上去。

还没收手,瞿再又给过来一块,卿衣继续搭,搭完他又给。

这么你来我往的,剩下的模型瞿再没动手,全让卿衣给搭完了。

瞿太太瞠目结舌。

后头的瞿先生等人望着这一幕,也不约而同地表现出震惊。

“再再?”瞿太太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声音也在发颤,“你很喜欢这个姐姐是吗?再再,看着妈妈,回答妈妈,是不是?”

瞿太太说着,伸手触碰瞿再,想让他和自己对视。

瞿再不理。

他甚至做出抗拒的行为,不让瞿太太碰他。

哪怕瞿太太努力把他的脸转过来,他也看都不看一眼,兀自又扭回去,推掉刚刚搭好的模型,继续把积木塞给卿衣,让卿衣陪他玩。

卿衣这才知道,瞿再之前能不抗拒她的触碰,能盯着她的眼睛和她对视,能对她说的话有所反应,从而写字、点头、摇头,包括现在主动邀请她玩积木,等等等等,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星星的孩子——

听说的再多,看过的再多,也到底比不上亲身经历的。

卿衣终于头一次生出对攻略目标的疼惜感。

重新搭了两回模型,瞿再站起来,拉着卿衣的手往厕所去。

瞿太太连忙跟上。

直等看到瞿再上完厕所出来,主动给卿衣看他洗干净的手,瞿太太腿一软,险些栽倒。

好在瞿先生也一直跟着,见状立即扶住瞿太太。瞿太太站稳了,声音却更加颤抖:“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再再他不一样了,他变了好多……”

瞿先生低声道:“是,我看到了。”

瞿太太再度痛哭出声。

“那个女孩子是特别的,”她哽咽着说道,“特别的,唯一的,全世界都独一无二。”

第43章 丧尸王在现代5

亲眼见证瞿再对卿衣的不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 瞿太太什么都没管, 只关注瞿再和卿衣之间的互动。

瞿先生也有意关注。

不过瞿太太无心管事, 瞿先生却不能。他跟着关注了会儿,就不得不带着律师去和警察处理相关手续。等他再次过来的时候,瞿太太坐在一旁, 正满眼泪水地看着卿衣吃东西。

自从瞿再确诊孤独症后, 瞿先生逐渐减少工作量, 最近半年更是每天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和太太一起在专业医师的辅导下努力教养瞿再。因而瞿先生一眼认出,卿衣吃的东西,是瞿再难得会表现出少许在意的小动物形状的饼干, 是昨晚临出发前瞿太太现烤的。

“再再主动给的?”瞿先生低声问。

瞿太太含泪点头:“再再自己吃了两块,剩下的全给她了。”

说话间, 就见卿衣捏起一块小熊形状的饼干, 没有自己吃,转而往瞿再嘴边一送。

瞿再没有抗拒。

他张嘴吃掉。

这互动瞿太太看得更加热泪盈眶。

“这个女孩……”瞿先生回头问警察, “她叫什么名字?”

警察说:“不知道。她好像失忆了,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东西,我们正在想办法调查。”

瞿太太擦了擦眼角说:“我刚才问了,她除了救再再, 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瞿先生点点头。

警察又说:“我们现在比较倾向于她是被绑架的时候遭遇了什么,刺激太大导致失忆。具体情况还得去医院拍个片子,让医生看过才知道。”

瞿太太听了忙说:“好的, 我下午就带她去医院。”

与此同时,正在接受审讯的那三个绑架犯,在被问及绑架了小孩后,为什么还要再绑架人家姑娘,三人尽管不在同一间审讯室里,却还是表现出相差无几的震惊。

“绑架姑娘?没有啊!我们都是农民,只会种地的淳朴农民,这次出来就是想见见世面,怎么会干绑架这么缺德的事,还一绑就是俩!警察同志,相信我,我们不是嫌犯,你们抓错人了!”这努力狡辩的是干票。

裤子也说:“什么姑娘?我不知道啊!”

裤子倒没像干票那样,被逮了个现成还死不认账。

毕竟当初也就是脑袋一热才答应干绑架,现在眼瞅着要蹲牢子,裤子心里既怕又悔。加上警察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裤子咬咬牙,直接认罪。

不仅认罪,还把作案过程全盘托出,连当时干票和散伙说的话也大差不差地复述出来。末了还发散思维,怀疑是不是趁自己和干票去洗脚城的时候,独自开车的散伙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心生歹意,打算绑了强上。

被怀疑的散伙却更是一脸懵。

“绑架?不是,我们就绑架了那个小孩,真没绑架第二个人!我也奇怪呢,后备箱里就小孩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姑娘,我都怀疑是不是闹鬼了。”

负责审讯的警察说:“闹什么鬼,国徽就在你面前,不准胡说八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绑架了那个姑娘?老实交代!”

散伙被问得简直要喊冤了。

他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表示他真不知道,还说昨天中午他们逃到这个省的时候,有把小孩放出来吃饭,那会儿后备箱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见不管怎么变着法儿地询问,三个嫌犯也没承认他们多绑架了个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态度坚决,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觉得有点难办。

总不能是人家姑娘趁嫌犯不注意,自个儿一时兴起钻进后备箱里,然后不小心磕到脑袋,就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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