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番外(6)

却不想甘府动作这般快,快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九兄?”

男人垂首一笑,淡如轻尘:“如此,不是更好。”

“好是好,只是有些心疼你。”楚见琛啧啧两声,“毕竟是故人,你当真不在意?”

“殿下多虑了。”司九楠没有看他,“九楠记得殿下答应过,不再提此事。”

“对对对,一时感慨,感慨嘛。”楚见琛大咧咧摆手,“下不为例。”

司九楠这才站定了,郑重与他道:“九楠此行,一为全父亲遗愿,二为全你我情谊,再或者大一些,便是为了这天下百姓。殿下与九楠交心,九楠自是珍惜。只有些事,到底说来无益,还望殿下守信。”

楚见琛本是勾起的嘴角松了松,而后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今日是我不对,今后不会再有。九兄一诺,必值千金,我也不会叫九兄失望。”

男人躬身行了礼,方直起身来,便听外间叩门。

司棋早间被打发回番山拿些东西,这会儿才回来,只站在门口似是有话要说,司九楠没有在意:“怎么了?”

“公子,我下山的时候,碰到外祖家的人了。”

“外祖母?”司九楠蹙眉,“祖母怎么了?”

“公子勿急,老夫人身体健朗,今日来的是三表少爷,说是要与公子说点事情,不知公子可方便。”

“现人在何处?”

“三表少爷如今住在城内平祥楼,公子可要去看看?”

司九楠回过身去,还未及说话,楚见琛就抬起手:“哎,九兄既是有事,我一人等消息便是。”

“九楠谢过殿下。”

只人将要出去,又有侍卫进了院子通报:“殿下,府外有一女子求见,并无拜贴。”

“女子?”楚见琛一挑眉,“可有说明身份?”

“并未。”

司九楠错开身去,又行了一礼:“既然殿下有事,那九楠便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领了司棋出去,听得身后大皇子还在问询来者衣着模样,并未留意,只未免生事,还是命司棋拿了笠帽来戴上。

甘幼宁此时正顶着大太阳等在大皇子府前,无论如何,上一世是大皇子引荐的人,应该这时候也只有大皇子能扭转了吧?

路上她也曾想着,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可毕竟是重来一世,她实在不敢笃定一切会向着原本的路行进,若是历史真的改变了呢?

所以,她必须要见大皇子一面。

通传的侍卫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她等得有些热,脖子上的胎记上了药,却并未好全,这会儿又隐隐有些痛,不自觉便就抬手去摸了摸。

“呲——”

“小姐怎么了?”

“疼……疼疼疼……”

“小姐莫要摸了,这样,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上药吧。”

“不行,我有话要问大皇子。”

“小姐,少爷的人已经来了。”

“那又怎么样,还能在这大皇子府门前敲晕了我扛回去不成!”

“可是小姐……”

捂着脖子啧吧嘴的时候,有两个粗衣短衫打扮的人从府中走了出来,只那头上带了笠帽,瞧不清面容。

甘幼宁下意识抬首去看,那一高一低两道人影已经往街市行去,手指骤然便就垂了下来,只盯着那背影愣住。

“小姐?”

“走!”

“哎!小姐去哪里?”侍卫不是还没有通传回来么?蕊儿一扭头,却发现她家小姐已经向着方才那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赶忙就要跟上,行了几步又退了回去,“二位官爷,对不住,还望二位通传一下,我家小姐有些不适,今日便就不进去拜访了。”

说罢又给门口的侍卫塞了银两,这才复跟上甘幼宁的脚步。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甘幼宁竟是将人给跟丢了。虽是一眼,还遮着面,可她绝对不会认错,是他!

可他又去了哪里?

烈日当头,整个街巷却只有川流的行人,那人竟是仿佛幻觉一般,就这般消失了。甘幼宁前后左右地寻觅着,有汗顺着脖颈淹上那伤口,越发疼痛难忍起来。

“司九楠……”

平祥楼二层,窗口立了一道人影,此时笠帽已经被他捏在手里,指尖都泛了白,却只是一瞬,便就闪到了窗后。

“公子,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并一个丫头,将那小姐带走了。”

“嗯。”

“公子认识?”

司九楠没有说话,只伸手将司棋怀中抱着的卷轴抽了过来,这是早间命他去番山取回的东西,男人握着画轴,却终究没有打开。

“你先回去,将这画——烧了吧。”

“公子?”虽说不知道这画的是什么,可应是重要的,不然也不会叫他特意回去取来呀,烧了又是为何?

可男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司棋终究没有多问,接过来应了,便就先下了楼。

“等等。”

司九楠沉吟一刻,复道:“传信给药谷,看看上一次问的药可有进展。”

“是。”

第6章 前缘

若说原本甘幼宁仅是接受不了,那么此番见过司九楠,她便就更不能同意这桩亲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便就成了她的执念,日日想着,念着,却不能见。他躲着她,她清楚。

可每每想起父亲的死,她便比他更恨自己。若不是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那一日,她也不会拼了命去开那道门,拼了命地还要再看他一眼。

如今她要护住父亲,她要报仇,她要重新好好地对他。可为什么,她连见他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难道老天叫她重来一次,便就是为了惩罚她么?

蕊儿轻手轻脚替她处理着伤口,甘幼宁缓缓抬起头来,远远瞧见父兄的身影。

甘长青宠她,这是全城皆知的事情,此时本是要骂,可见得她红着的眼,还有那脖上触目的胎记,终化为一道深深的叹息。

“宁儿,听你哥哥说,今日你又胡闹了?”甘尚书坐在她旁边,眉头紧蹙,“因着你这胎记,你母亲一直自责,临去时还念着,叫我们定要多多呵护着,可为父未曾想过会将你你养得这般胆大包天啊!”

“爹。”

“你还晓得唤我一声爹?”甘长青加重了语气,“若今日不是辰儿命人跟着,你当要如何?去太子府求么?你要将甘府的脸面置于何处?!”

“宁儿没有去太子府。”甘幼宁抬起眼,声音却是矮了下来,“只是想去问大皇子一些事情。”

“胡闹!”甘长青扬了声,“你一个女儿家,私自去找大皇子是什么道理?!你又想问大皇子什么?外人会怎么想?说甘家女儿肆意妄为,与皇子们有私?你还要不要女儿家的名节了?!”

“爹,是女儿欠考虑了。”对着甘长青,她有太多的愧疚,便是他如何骂,她也受得。

女儿认错认得诚恳,甘长青一时倒也没办法继续板着脸训下去,只缓了缓问:“脖子可还疼了?”

“好多了爹。”

“你与为父说实话,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甘长青瞧住她。

心中那道人影仍是没法挥去,甘幼宁逼着自己回过神来,下定了决心般仰起头来:“爹,你们不想叫女儿沾染那些党争,女儿省的。女儿不想嫁给太子,大皇子,可女儿也不想嫁给那王家郎。”

沉吟一刻,她继续道:“今日女儿本是想去大皇子府问一问,他可有办法周旋一二,叫这个事情有所转机。女儿知道这事办的欠妥,愚蠢至极,可女儿也是没有办法。”

甘幼宁瞧了瞧边上立着的甘幼辰,又重新看回甘长青,忽而跪下:“爹,兄长!”

“宁儿这是做什么?”甘幼辰吓了一跳,要去扶她,被甘长青拦住。

甘幼宁深深磕下头去:“宁儿心有一人,那人在宁儿心中已经深刻入骨。不知父兄可相信前世姻缘,想来那人恐怕便就是宁儿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非他不嫁。”

“妹妹你……”甘幼辰不知说什么好。

只甘长青见她磕下头去,缓缓道:“不知宁儿看上谁家儿郎,为父竟是不知。若是宁儿当真喜欢,为父倒可以去看看。”

“父亲?”

“只王家这门亲事,为父已经禀明圣上,不好又轻易推拒。”甘长青顿了顿,“明日王家便会来人说亲,亦会带那儿郎过来,到时候宁儿可去相看,若是当真不可,为父再推拒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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