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摸了摸辛的脑袋,又给他盖了盖被子,说:“交给父亲吧。你不用担心。”
辛点点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辛发现,他一直练习射的靶子,竟然比之前近了三分之一。他抬头看着在旁边站着望天的父亲,对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辛头上有些冒汗,但既然父亲这么淡定,他也就这样练习了下来。然后一天结束,荔来检查成果,辛不仅完成了预期目标,还超出不少,成功获得了一句“不错”夸奖,加摸头奖励。
辛懵懵懂懂地,继续了下去……
然后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荔终于发现不对了。他发现靶子被人移动过,近了不少,然后自然这几天的结果……姜荔一检查,就发现都是不对的!他的第一反应是非常生气,他布下的任务不仅没有完成还作弊!但他看见姒辛很慌乱地低下头,又知道这肯定不是辛敢做的事。那么敢骗他的自然是……小白尾身后的大白尾了!辛看见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黑沉,乌云密布似的,心里慌得不行。他吓得赶紧跪下说:“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惩罚我吧……”紧张之下,他又喊了姜荔“母亲”也不记得……他却不知道姜荔虽然脸色很难看,但却是第一时间排除了他的嫌疑,而直指他背后的大罪犯。
但即便如此,辛的惩罚也是不可少的。毕竟洹帮着他,他肯定也知道。姜荔思索片刻,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辛说:“偷懒,说谎!你的惩罚是……”而就在此时,姒洹赶了过来。
姒洹把儿子往身后一藏,挡在姜荔身前说:“辛还这么小,何必对他这么严厉?”
姒洹不来还好,他一来,荔更火冒三丈。他冷笑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直接送上门来了!是不是你给他放的水!”
洹拍拍儿子的肩膀,说:“你先出去……”把辛赶到了外面。他拉着气得双手抱在胸前、脸黑如墨的姜荔说:“辛也不是故意的。他是太想让你满意了……你不知道,他睡觉都抱着弓……”
荔脸色缓了缓,被洹拉着坐下了。但他没那么容易被哄住,余怒未消:“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教着他做假欺骗——唔!”
洹亲了荔的嘴巴一下,堵住他的话说:“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姜荔说。
洹把荔的外衣解下,又按摩着他的上臂肌肉说:“你每天跑上跑下,怎么会不累?就算你不累,这个小的,也会累吧。”
不提还好,一提,姜荔才发现身上只剩了一层里衣。然后姒洹的手掌放在他微凸的小腹上,正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姜荔怒道:“你干什么?脏手拿开!”
这个蛋是怎么来的,他还不清楚吗!一个个都心知肚明的!
姒洹一边亲吻起了荔的嘴唇和脖子,一般探入他的衣襟中去。微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湿红色的吻痕,而除了鼓起来的小腹,孕夫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肉都还是结实又漂亮的。“别生气了。”姒洹哄道,“消消火吧。”
“消你个——”姜荔刚想接着骂,却又被堵住了嘴巴。姒洹压着他到床上,一边又渐渐色情地往下摸去,眼神含着勾引:“孩子还小,训他一下就是。你火气这么大,肯定是最近没有满足吧!是我不对,事情太多,都忘了关心你,忘了你也想要,还有肚子里这个……”
“草!姒洹你——”姜荔想撬开姒洹的脑袋,看他是不是被姒泷传染了什么毛病。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样曲解别人意思的本事?他却被姒洹压在身下,一只手还护在他小腹上,双腿却被分开,滚烫的肌肤相贴着。
“放心。”姒洹眼睛一弯,“我会护好孩子的,不会压到我们的蛋的。”
“我什么时候说唔唔唔!”
“别生气了,荔。生气对身体不好。”姒洹一边说着,一边在给身下人到处点火。双腿被分开压在身侧,而结实的臀瓣被拧成各种形状,然后姒洹还嫌火不够旺一样,在敏感的穴口处蹭来蹭去。眼看着姜荔又要炸毛了,洹连忙亲一亲他的嘴角说:“别急!是我错了,你怪我好了……”
有你这样一边道歉一边压着人干的吗?姜荔却突然抓住了拳头,咬住下唇,断断续续地说:“啊!你、啊……没事长这么、大……干嘛……”
姒洹咬着荔的脖子,一边继续着动作,缓缓地深入着,一边抚摸着荔的小腹,哄人:“是我不对……我要是知道荔喜欢这样……我肯定长得更……唔……”
姜荔脸上蒙着一层薄红。他捂住姒洹的嘴,表情仍是凶巴巴的,但却看不出吓人来:“要做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好。”姒洹顺着姜荔的手掌吻了下来,眼神如水,“马上就来。”他顺势狠狠顶了一下荔敏感的穴心,刺激得那软肉一下子紧缩,两条长腿也缠紧了他的腰。
“草!姒洹你这死人……”
“遵命。我的大人。”
良久。
可怜的留守儿童辛在门外等得都睡着了。父亲洹才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外套出来,浑身慵懒。他把衣服盖在都蒙了一层露水的辛身上。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抱住父亲的脖子说:“母亲还生我气吗……”
“不生气了。”姒洹说,“没关系。下次母亲要是发火了,你就把我叫过来。”
第93章 番外2 子不教父之过-2
自从知道了姒族人都是怎样一群宠孩子的惯犯后,姜荔就对他们能严厉起来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后来想想,早该想到的,看看光和旦被养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光&旦:“……好像有被冒犯到。”
但一天,却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原来是来自云山之巅的妘族人到访银谷,由年老的罗妘带领,来了妘融、妘彭和妘夷等。有大有小,十分热闹。辛和辰都没见过外面的人呢,十分好奇。又是一样的年纪,不一会儿,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洹和泷负责接待妘族的客人,姜荔可不喜欢和人谈天,尤其是虚与委蛇方面。自然把这事推给了擅长的人做。这妘族人虽然长得十分高大、面容憨厚,但在消息方面,也是一等一的灵敏。居然听说了姒族找到长生草的消息,前来打听。她们一族本就擅长医药,听闻到这传说中的仙草,自然十分狂热,拖着姒族打听始祖之地的消息。而作为活生生到过,并服用了长生草的人,姒洹自然知道始祖之地的神秘与不容侵犯。既是好意,不愿妘族人遭受危险,也是不愿始祖的安宁受到打扰,所以一直和他们和着稀泥。毕竟下一个来到的人,可能不会像他们这样幸运。
妘族人肤色微黑,面颊上浮着两团红晕。虽然如此,可不要以为他们就像外表一样淳朴。他们带着青黑色花纹蛇尾非常野性有力,成年的妘族男子,身上总会带着缀满各种宝石的弯刀,作为立命之本。而仅仅从他们头上作为装饰的巨大兽骨看来,就能看出他们曾经打败过怎样强悍的异兽。
姜荔不想见人,自己躲着清净。正好几个臭小子跑去玩了,他就抱着襄教她认字,享受难得的安静时光。但过了一会儿,姜荔看见有个侍从偷偷摸摸地穿过前庭,似在东张西望,又像在找什么人,有些着急的样子。姜荔正好碰见了,就把他叫了过来:
“什么事?姒洹不在。”
那个侍从早就看见了姜荔,只是他又不敢上前。他平日里只和几个姒族的大人说过话,从未与这传说中的族长之母见过。姜荔主动叫他过来,他也像是找到了救星。
他朝着姜荔怀中的襄磕了个头,答道:“不不,属下不是找洹大人……属下的确有事……这事,找您也是一样的。”
那侍从吞吐半日,还是说了出来:
“辰公子把妘族来的客人打了!”
姜荔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第一反应是,那孩子才几岁,怎么可能把客人打了!?他又想到,姒洹说过,妘族来人里也有两个孩子,辰可能是和那几个孩子发生了冲突。但他还是不太相信,说:“这不太可能吧……”
侍从也为难,说,这,有人证的。一会儿,姜荔就见到了“人证”。
一个年老的妘族战士,像老母鸡一样护着两个小孩子,正怒发冲冠。高一点的孩子是哥哥妘彭,低一点的是弟弟妘夷。辰正是把人家弟弟妘夷打了。而即便是小一点的妘夷,看着也要比辰大一两岁。妘族人天生骨骼强壮,四肢发达,妘夷看着也比先天有些不足的辰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