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119)

“我的脚怎么了?”他问道。

手术室护士回答了他的话:“踝关节脱位加骨裂,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稍微有点严重,不过不碍事,复位之后打个石膏就行,还得两个小时,要不你再睡会儿?”

“……我可能睡不着了。”

“那给你上一针镇定剂吧,要不然干等两个小时也难受,你要想跟我们唠两个小时也可以。”

蔚鸿之想了想,觉得不是特别想说话,便道:“还是给我来一针吧。”

再次醒来,蔚鸿之已然躺进了单人vip病房,受伤的脚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蔚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手机,见蔚鸿之苏醒,赶紧站起身:“醒了。”

“嗯,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蔚鸿之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蔚封别激动,他环视宽敞的单人病房,见床头放着些新鲜水果,窗外夜色正浓,对面大厦上灯火通明,问道:“雀宁和柯天朗呢?”

“去警察局做笔录了。”蔚封显然还不想把话题转移到旁人身上,“先不说别的,你感觉怎么样?”

“麻药还没退,没什么感觉。”

蔚封点了点头,道:“雀宁说你撞到过头,CT也做过了,有点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只需要卧床休息几天,就是你这个脚,可能要打三周的石膏。”

“这么久啊。”想到会有三周行动不便的日子,蔚鸿之有点头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拖了这么长时间,脱臼也不至于严重到做手术的地步。”蔚封顿了顿,道,“说吧,你们三个是怎么走丢的?”

“这个啊。”蔚鸿之倒嘶一口气,两秒钟后放弃挣扎,道:“雀宁走丢了,我和柯天朗去找他,结果三个人意外掉进水里了,柯天朗不会游泳,我为了救他被水冲走,脚受伤,他们两个再去找我,就是这样。”

短短几句话里信息量巨大,但蔚封很快将其消化,并第一时间抓住重点:“雀宁是怎么走丢的?”

“他去上厕所,结果很久没回来,我和柯天朗就去找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之后问问。”

蔚封便也不再追究,他看了眼墙上的表,就要八点半,问道:“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蔚鸿之一听赶忙道:“不用吧,有护工就行,我就是脚受伤了而已,又不严重,你明天不还是要上班?”

“我只在这里陪你一夜,之后你就算求着我我也不会再陪了。”蔚封站起身,“等着,我去弄点吃的。”

蔚鸿之只得接受了安排,vip病房面积很大,除了病床之外还设有一张大陪床,独立卫浴,电视空调都有,在这里陪夜可不用担心会委屈着。

蔚封离开,房间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蔚鸿之摸了一圈,在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拿开手机壳将定位跟踪器拆下来,本来打算将这昂贵的小零件扔进垃圾桶,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手机虽然泡过水但还能正常使用,蔚鸿之打开微信,看到两个小时前雀宁发来的消息,问他情况如何。

他对着自己被石膏固定住的脚咔嚓拍了一张,发过去:没事,已经打上石膏了,你呢,笔录做完了吗?

雀宁像是一直在抱着手机等待他的消息,蔚鸿之刚发过去没多久,他便给了回复:那就好,我刚从警察局出来,先回家,等明天再去看你。

蔚鸿之回了个“好”,不禁松了口气,虽然付出了一只脚的代价,雀宁和柯天朗荒野危情的危机到底被他成功解决掉,那么从这个时间节点到原书结局之间,唯一的危机便只剩下了邵辰风。

虽然蔚鸿之这一阵都没怎么听到过邵辰风的消息,就好像这人蒸发了一般,但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原书最后他策划了对雀宁的绑架,将雀宁关在自己精心布置的隐蔽画室中,多亏了孟尝冬给雀宁手环中的定位系统,才让雀宁最终被解救出来,没有彻底沦为被邵辰风随意摆弄的玩物。

就算如此,被囚禁的经历让雀宁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之后一定要看好雀宁,绝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让这几个月做出的全部努力功亏一篑。

蔚鸿之暗暗提醒自己,又到家庭群和公司群里报了平安,处理好这些事后,蔚封也带着饭回来了。就像跟雀宁说的那样,除了脚之外,他其他方面都好得很,吃嘛嘛香,蔚封坐在旁边看蔚鸿之狼吞虎咽,突然感慨道:“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就像完全换了个人,要放在半年前有人说你会是现在这幅样子,我肯定不会相信。”

“唔。”蔚封心生怀疑的事儿蔚鸿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淡定将嘴里的绿豆大米粥咽下去,伸手去夹菜,“要是有人给过去的我说,我会好好上班认真工作,不乱搞男女关系,不每天晚上喝到第二天天亮,我肯定也不信,不过现实就是这样,人总是要长大的嘛,我比之前懂事了这么多,哥你难道还不高兴吗?”

蔚封失笑:“也没有,就是照看了二十六年的弟弟一夜之间长大,不用让我帮着收拾烂摊子了,有点不太适应。”

“那成,等我出院了之后惹点事情,满足一下你这个奇怪的要求。”

比起上次的紧张,这回蔚鸿之应对的相当坦然,他也想明白了,按照正常人的脑回路,就算再怎么嘴上说蔚宏性情大变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也不会想到身体里的灵魂竟然真的不一样了,毕竟魂穿这种玄幻的事情在没有落在他头上之前,蔚鸿之也是不信的。

蔚封就算怀疑,觉得不对劲,也只能是觉得而已,之前蔚鸿之还怕蔚封会找来一个道士做法把他赶走什么的,但随着相处的加深,他确信蔚家一整家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就放心了。

不过如果蔚封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想让真正的蔚宏回来的吧,就算蔚宏正事不干光想着玩,也是他相处了二十六年的亲弟弟。

由蔚封陪护的第一夜过得很安稳,除了蔚鸿之半夜憋醒叫他扶着去了趟卫生间之外,没发生任何意外。

第二天从大清早开始,过来看望的人就让病房里一刻也不得安宁,公司的员工代表和各路亲戚待的时间不算长,朋友伙伴也大都知道蔚鸿之现在需要修养,都是坐上一阵把礼品送到就走,耐不住人实在太多了。蔚鸿之很少联系从前蔚宏的那些狐朋狗友,却也没完全断了关系,每个人来必然会问蔚鸿之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一天下来他讲的嘴巴都要麻了,恨不得拿个录音机等有人新来就自动播放。

而他一直期盼着的人到晚上才过来。

雀宁敲响vip病房房门的时候蔚鸿之正在打游戏,见雀宁终于过来,他直接把屏幕一锁,坐直身体:“来了。”

“嗯。”见宽敞的病房中就只有蔚鸿之一人,雀宁皱了下眉头,“没有护工吗?”

“我让他吃饭去了,反正伤的不重,能扶我去个厕所就行。”

雀宁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看到了蔚鸿之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胶布,注意到雀宁的目光,蔚鸿之伸手将它撕下来,扔进垃圾桶,两个针眼因此漏了出来:“要打三天的消炎药。”

雀宁胳膊上那些细小的割伤已经愈合成一道道深红色的痕迹,他身体底子好,透支只花了一天一夜就休息了过来,看他精神还不错,蔚鸿之便真正放心了。

“头还疼吗?感冒怎么样了?”雀宁始终记得蔚鸿之不舒服的可不只有一个左脚。

“轻度脑震荡,休息两天就能好,至于这个感冒……你别说,我感觉好像已经自愈了。”要不是雀宁提起蔚鸿之都要忘记他发烧打喷嚏的事了,笑道:“放心,我壮的跟头牛似的,只要别是什么要命的事儿——”

“别乌鸦嘴。”雀宁赶忙将他打断,他还心有余悸,“这种话以后不能说。”

“不说了不说了。”蔚鸿之收敛笑意,终于能问道,“对了,你当时……是怎么跑到那条河边上的?不是说只上个厕所吗?”

“我那时候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鹿。”雀宁早就想到蔚鸿之会问起,面对蔚鸿之,他不可能说谎,只是会担心因为事情太过蹊跷,就算实话实说对方也不会相信,“纯白色的身体,棕红色的角,就像在等着我一样,之后我明明想要立刻回去的,结果却控制不了身体,只能跟着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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