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频文里的种田女配(42)

武老四脸一沉,婉娘后面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

今天怕是小命不保了,婉娘心中凄苦。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大当家,我们抓到了一个富商之子。”

武老四对富商很敏感,也顾不上看人跳舞唱小曲儿了,对婉娘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婉娘求之不得。

婉娘离开后,就有人压着一个少年进来,少年身穿华服,皮肤细腻,又生得俊美,的确不像普通百姓。

但也不太像富商之子啊。

武老四心里琢磨着,上前打量被捆得牢牢实实的少年。

少年抬了抬下巴,“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我爹会带人来攻打你们的。”

武老四直接被气笑了,“你爹?”

少年点头:“我爹可有钱了,他能花钱找好多人来救我的。”

想到什么,少年话语一顿,改口道:“如果你们愿意放了我,我爹也能把赎金直接给你们。反正你们不要伤害我就是了。”

“你们这山路实在难走,我上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你能不能让人给我看看,你放心,我会给钱的。”

武老四:确定了,这就是个富商的儿子,眼皮子浅得厉害。

他抬手捏了一把少年的脸,手拿开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出现了红印子。

啧,真是够娇气的。

不过娇气一点也好,说明家里人看重,这般也舍得掏钱赎人。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

小子的仆人呢?”

既然是富商的儿子,总不会缺仆人使唤吧。

少年眼睛圆睁,像是气狠了一般,别开脸。

抓少年的人哈哈大笑:“大当家肯定想不到,这小子的仆人都是一群软蛋,发现打不过我们之后,直接就跑了。”

少年愤愤道:“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让我爹解雇他们。”

武老四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嗤笑不已:回去?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他钱照收,人却不会放。

富商怎么富的他还不知道吗,还不都是鱼肉乡里,到时候趁机把那富商抓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父子俩千刀万剐。一来可以转移仇恨,还能得一笔钱财,二来,能再度提高他的威信。

思及此,武老四看少年的目光就如同看死人了。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单独把他关一个房间,不要让他溜了。其他人下山去打听富户张家,是哪个张家。”

作者有话要说:张·假仙人·真神棍·宿:本座这个张家,你还满意吗?

第39章

刚抓到少年的时候, 不用人逼问,少年就“自报了家门”。

不过山匪也纳闷, 附近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姓张啊。

山匪把一念关进一个茅草屋, 外面派了两个人看着。

这种弱鸡, 派两个人看着, 都是抬举他了。

少年安静了一会儿,又突然道:“喂,给我松绑。”

守门的人脑门青筋直跳:“你以为你还是公子少爷呢, 敢对老子大呼小叫, 信不信老子”

少年吓得缩了缩脖子, 但很快又理直气壮道:“你给我松绑,我给你吃糖。”

要动手的汉子一愣。

糖,这种底层百姓只听过没吃过的金贵玩意儿。

汉子半信半疑地唬道:“张一念, 你别耍花招啊,否则老子弄死你。”

张一念是少年自己说出来的名字,还说他爹对他可好了, 给他取名一念,日日念,夜夜念, 一刻也不停歇。

足见爱重!

张·被迫慈祥老父亲·宿在百里外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哎, 也不知道一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茅草屋内,张一念撅起了小嘴,骄矜道:“不就是块糖吗, 多稀罕啊,我至于耍花招吗。”

汉子:………

妈的,手好痒啊。

汉子跟另一个人对视一眼,那人道:“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绑不绑也无所谓。”

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给少年松了绑。少年解绑后,活动手脚,“呼,总算舒服点了。”

两个汉子有点急:“糖呢。”

少年翻了个大白眼:“急什么,等着。”

他在袖子里抠啊抠,抠出一个小纸包,他刚拿出来,两个汉子就抢了去,迫不及待打开纸包,露出里面白色的两个物什。

“这是什么?”

少年哼了哼:“当然是奶糖了,你们不会没见过吧。”

“谁,谁说我们没见过。我们就是诈一诈你,看你老实不老实。”两个汉子一人拿了一块,试探着咬了一点。

甜甜的奶香味顿时弥漫在口中,让人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们是粗人,形容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块奶糖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连肉都比不上的好味道。

少年没理他们,自顾自缩到角落里,两个汉子珍惜的把奶糖收起来,酸溜溜道:“果然是蜜糖罐里长大的小少爷。”

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压根不值得什么。

这么一想,真的好想弄死那些富人。

就在两人思想要走上极端的时候,少年突然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张家没有迫害过任何人。你们吃的那种奶糖,只要肯干活的人,都能得到几块,更别说吃饱饭穿暖衣了。”

“你就胡说吧你。”汉子有点心动了,但他已经走上歧路,回不了头了:“富人不迫害农户,哪有那么多钱。”

“就是就是。”另一人附和道。

然后茅草屋里是长久的静默。

两个汉子受不了,走了出去。少年待在茅草屋里,这种简陋的屋子并不隔音。

“你们杀过人吗?”

“当然了。”汉子恶声恶气道:“我们是山匪啊。”

武老四要把所有人都拖上贼船,就不会允许手下人手上是干净的。

“你第一个杀的人是男的女的?”少年在问。

汉子本来可以不用回答的,甚至能借此机会揍少年一顿,但他最后没那么做,“………是个女人。她非常瘦,风一吹就倒了。”

汉子还记得女人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仿佛解脱一般。

他后来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直到他杀了第二个人。

对方是个普通难民,二十出头,向他磕头求饶,他迟疑了,不想杀人了。

可是大当家说了,不是对方死,就是他死。

山匪就要有山匪的血性。

茅草屋里又是静默。汉子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暴躁感。他想揍人发泄,却又下意识避开了少年。他把这归咎于对方给了他一块糖的缘故。

…………

天黑了,打虎寨的大堂内灯火通明,里面有饭菜的香味,女人的歌声,男人的说笑声。

今晚的打虎寨格外热闹,他们白天抢回来一个金娃娃,晚上齐师爷就来了。

“让我们去伏击一支军队?齐师爷这是拿我们当枪使呢。”武老四用力揉搓着怀中女人的身体,心里愠怒,手上就失了力道,女人痛的眼泪花直冒,也不敢吭哧一声。

齐师爷嘿嘿笑:“大当家听我把话说完啊。我们是诚心跟大当家合作,不会让大当家没有准备就上,大当家请看。”

齐师爷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递过去,武老四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接过来。

齐师爷道:“这是那支军队的行程路线图。”

有了这个,武老四就能占尽先机。

不过

武老四把图纸扔在旁边,嗤笑一声:“就算有这个又如何,老子还不是要担风险。”

齐师爷神秘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上面发了话,只要大当家肯干,就允许大当家去云州抢一次。”

云州是个州城,富庶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会县能比的。

齐师爷:“官府象征性抵抗一下,至于能掳走多少,就看大当家的本事了。”

这下武老四身边的人也坐不住了,“大当家,干了吧。听说云州多的是美人钱财。会县的几个女人我都玩腻了。”

“大当家——”

“大当家,掳了钱财粮食,咱们就能召集更多的人手,到时候打虎寨的势力就更大了。”

这话说到武老四的心坎上,他放下酒碗:“成,这一单,老子干了。”

大堂内,众人沉浸在不远的美好将来中。

而打虎寨的后山有人摸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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