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连连点头,这个老公挺满意了,不能再优秀了。
严炔怔,半晌:“我还没下笔,你就感叹字写的好了,书法家?是不是过早了些?”
南兮闭着眼继续拍马屁:“我相信你,一般不露,一露绝非一般人!”
严炔笑,抓起笔快速落字。
南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拿毛笔的姿势有点怪异,南兮走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被自个儿口水呛死。
一撇下去,南兮向后退了一步,一捺再下去,南兮想用豆腐撞墙。
她想去洗洗眼睛,洗掉所看见的污秽。
严炔的字,扭扭捏捏,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简直不堪入目!
不敢说丑,只能说我没见过这样的字。
不能问这是什么字,只能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严炔洋洋洒洒的写完,自动忽略南兮那张已经被丑瞎了的脸,从她身旁绕过,缓缓开口:“在内是个没有味觉的五星级大厨,在外还是个离不开严悸的严氏总裁,嗯,大概优点,就剩是个合格的书法家了。”
南兮抿嘴,半晌:“你可真好意思。”
严炔笑,顺其自然的拎着那两列完全认不出叫什么的对联得意洋洋的挂在了大门口,南兮呆呆的看着他闹腾,冷的哈喇子快要流出来了。
那几个字仿佛是一张张的催命符,一下子把来人就给交代在门外了。南兮想,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进来,对联都成这样了,那主人得邋遢成什么鬼样子!
三十的街道出奇的静,来来往往并无多少行人,匆匆而过,急着回家。再热闹的集市也比不上在家的温存,门口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迎风吹动,仿佛是跟门外的那两列字争宠。
严炔说有礼物要送给南兮,南兮惊,“还有红包吗?那多不好意思!”笑得谄媚,双手诚实的乖乖伸到严炔眼前。
严炔长出气,半晌无奈轻声:“没有红包。”
“哦......”低头再抬头,笑嘻嘻的问:“那是什么礼物?”
房子里热,外头冷,她刚从外面进来,一冷一热,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发着烧,但人精神的很。
严炔一时出神,再回过神的时候阴差阳错的脱口而出:“你把眼睛闭上。”
“嗯?”南兮不明所意,她好怕眼睛闭上了,严炔给她手心里塞根棒棒糖,那架势看似很有可能。不过质疑归质疑,人还是乖乖听了话,长长的眼睫毛扑闪。
可当真望着眼前闭上眼的女人时,又突然的如梦初醒,自己问自己,用意呢?想不出来,可既然都说了,总得干点啥吧,严炔突然就笑了。
几乎毫不犹豫的,无丝毫的迟疑,低头,拥吻......
南兮是在一阵的迷醉眩晕里睁开眼的,近在咫尺的是严炔那张甚为好看的脸。
他真的太好看了,南兮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番。她虽不是颜狗,但好不好看还是能分辨的出来。得亏了严炔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没人敢往他脸上看,不然的话估计得桃花泛滥了。
尤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南兮几乎是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嘴唇,舔到一半才发觉这个动作极其猥琐,尤其是在严炔双目注视的情况下。
“怎么了,这么垂涎我?”他笑着问。
果不其然,严炔又开始了。
“没。”南兮慌忙后退半步,坚决否认:“你别瞎说。”
严炔上前一步,几乎是将南兮禁锢在怀里。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挑逗般的说:“馋我身子,早说啊!”
南兮脸刷的一下烧了起来,怎么办,脸皮薄就是这么尴尬。
严炔笑,勾起了唇角笑的一脸无害,说:“我是你的,想用我,随时都可以。”
脸皮薄的人遇到一个脸皮比城墙边还厚的人该怎么办?南兮急的跳脚,在线等,急急急!!!
“叮铃叮铃”一串急促的铃声在南兮兜里响了起来,南兮慌忙将严炔一把推开,差点脱口而出:“这是救世主的电话!”
电话那头林霍高亢的声音传来:“南兮,新年快乐呀,明年要继续努力啊。给严炔传达一下,我懒的打电话了,让他不要在意。”
南兮压低了声音,背过严炔,悄悄的说:“林霍,你真是我爸爸。”
“你说什么!”林霍差点咬断自己舌头:“你这个乖女儿我认了,但我告诉你,那女婿我可不要,重新换一个吧!都结婚这么久了,也没来孝敬孝敬我,哈哈哈哈哈.....”
严炔在一旁一脸黑线:“我孝敬你你敢接吗?”
林霍立刻:“不敢不敢,你老人家自己孝敬自己吧。”
......
大年初一这天,除了林霍一大早溜达了一圈之外,再无别人来过,而严炔也是除了午饭时间下来过之外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无丝毫动静。南兮也是百般无聊,想着门口透透气,伸伸懒腰,却惊讶的发现严炔扭扭捏捏的大字对联不见了,相反的,也不知道被谁换上了一副刚劲有力的笔迹。
愣两秒,咯噔咯噔一口气跑上二楼,没有迟疑推门而进,她都忘了象征性的敲敲门,严炔一脸懵的站起来,南兮脱口而出叫了一声“严炔”,就这么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下文,脸上透着隐约的笑意。
“嗯?”可能是觉察到了南兮身上带着的一股凉意,他问:“你出去了?”
南兮点头,吞吞口水才开始说正事,“你写的对联被人拿走了。”她说话不喜欢有前奏,直截了当。
“你说什么?”
南兮笑:“被人换了!”
严炔脚步急促,南兮跟着他一路小跑,到门口一看,气的抖索。南兮忍着笑,想要安慰安慰他,便道:“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你那几个字.....是被什么人收藏了,我觉得这几个字就很不错,也可以收藏。”
严炔迫不及待的上手准备撕,南兮挡在前面:“干吗要撕?”
“你也觉得我的字比不上这个?”
他似乎是在很认真的问,也很期待这个答案,南兮不明,到底是什么给了严炔这个独一无二的勇气!不过她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献媚的回答:“旗鼓相当,旗鼓相当。”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替旁人道个歉。
回答还算满意,严炔也没有固执的非要撕下来,进屋,使劲摔上门,随即拨通一个电话:“偷我家对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是有哪方面的执念?你写的字年年给我带霉运,真想一把火烧个干净!”
顺手一扔,将手机重重的扔到沙发,气鼓鼓的重新上了楼。南兮小心翼翼的拿起他的手机,电话竟然还没有挂掉,显示备注:严家大公子。
严悸?南兮笑得更深了,随即接起电话,只听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烧就烧,你有钱就使劲烧,反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对了,烧的时候麻烦把我弟媳给我择出来。”
“严悸哥?”
“南兮?”沉默两秒:“真是你啊!怎样,那小子找柴火去了吗?”
南兮笑:“谢谢你啊严悸哥,还想着要把我择出来。”
“那当然了,那混小子我管不住,你可不能随了他了。”
南兮瞬时美滋滋的,抱着手机道祝福,“新年快乐啊,严悸哥。”
“嗯,新年快乐。”
“还有,你写的字真的好看。”
“是不是经过对比视觉上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严悸问。
“是。”南兮毫不犹豫的给了回答。
那边哈哈大笑,说:“小点声,他耳朵好。”
南兮笑,再抬眼,严炔就站在那楼梯口,一张脸黑的可怕。好吧,他确实耳朵好,听得一清二楚。
南兮讪讪的笑,问:“你都听见了?”
“又没聋。”他说。
“你过来。”严炔招了招手。
南兮迟疑的往前走了走,问:“干嘛?”
他大手一伸,将南兮一把拉回怀里,笑的极其诡异。
南兮想逃,却发现四处都是严炔,她早已逃离不开。
“该沐浴更衣了,南兮。”他说。
第31章 挑逗
严炔睡觉有个毛病,非得抓着你的手才肯,而且他睡觉极乖,基本一个姿势就能到天亮,但南兮不行。
她一晚上得翻一百八十个身,每动一次就能把严炔吵醒一次。
不知道严炔有没有生气,反正南兮很生气。
更可气的是,一大早她的起床气还没发出来,严炔倒先抢在她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