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媲美全7,只是媲美,而不是完全。
而距离当时,也有六个月了。
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的时间……
白石含笑的眉眼看向对面握着剑的剑客。
他的星之圣经有了两个形态。
一个形态是稳定的五边形——他现在的五边形不是当时的全4了,U17训练营短短一个半月时间就让他的全3.5变成了全4,回归四天宝寺团队训练,他花了六个月时间重新夯实基础,适应脱下金属负重后的肌肉强度,再重新去磨炼自己的五角星。
他的五边形变成了全5.5的五边形。
看上去不如全7的星形是吗?
他当然还是可以打出全7的五角星网球。
数值上来看,五角星的角并没有变长。
但是整个五角星变得更充实了。
他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的经历去转换每个元素,元素与元素的结合和转换之间的卡点节奏变短了,而他每一次转换所需要浪费的能量也在规律地降低。
“星之圣经”重新从很闪耀的招数变成了“完美”又“朴素”的招数。
他还是喜欢这样。
他永远是“完美圣经”白石藏之介。
“嗯,Ecstasy!”白石的左手不再绑着绷带了,他嘴角的笑容是自信又温和的。对着真田的剑客刺过来的剑,他眼神平静中带着一团隐藏的很深的火。
挥拍,恰到好处的步伐,手臂上肌肉收紧,抽击。
反手截击。
吊高球。
圆桌抽击。
每一剑都仿佛刺进了空气中不存在的盾牌里,陷得很深,拔出去也很费力。
空气中武士的阴影模糊地做了仰头的动作,高举在头顶的剑和狠狠下劈的动作似乎表示出了异次元里的剑客,和异次元的主人本身并不平静的心情。
这就像是攻击沉在沼泽里,没有声响,一点点被吞噬殆尽。
而白石还是站在那里,温和的,用再朴实不过的基本动作挥舞起球拍。
所有网球招数,都是有基础的基本功一点一点糅合起来的。
而回击也不过是将这些糅合在一起的基本功按照最基本的解法一点一点解开。
又或者再往下分解,做最简单的解题方式。
网球飞过来,再打回去。
没有其他的了。
真田喊“天下布武”的时候气势真棒。
白石这么想。
他是不会在比赛场上喊“代表星星消灭你”的,虽然他的队友们在讲漫才时这么提议过他。
啊,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应该能获得四天宝寺这一届漫才大赛的冠军吧?
如果评审员和同学们看过他的比赛的话。
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不要浪费掉这个漫才冠军的机会。
白石抬起眼睛,横过了球拍。
咚!
网球落了地。
“Game won by 真田弦一郎,7-5!”
“Game won by 白石藏之介,7-5!”
“Game won by 白石藏之介,7-6!”
最后一场的抢七局打的焦灼,但越是焦灼,天平就越是隐隐约约向着白石倾斜。
哪怕真甜始终是更有攻击性的那个,但白石的“圣经”不知不觉就包裹住了剑的锋芒。
剑刃无法将圣经劈开切碎。
圣经的书脊剑刃又厚实。
场边的幸村在比赛结果出来时表情有些沉重。
他当然是不会说他早预料到这个的。
但他当然,有想过这个可能。
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幸村简单直接做了这样的判断,然后开始苦恼,真田不会又把他拉到道场上让他打他一顿吧?
用木剑抽人,还得提前换上护具,也是很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就是很强呀。
虽然我对白石的性格也是个人解读,而且并不是很了解他。
不过光是“媲美全7”这个说法就评价很高了其实。
这几个学校的部长其实都很厉害。
木手其实也很厉害。就是木手太憨了,玩阴的玩的太直白……
第67章 赛点
幸村决定告诉真田,自身修养从少生气开始。
别生别人的气,也别生自己的气。
叫人去道场抽他是不可取的。
在球场边上打耳光也是不可取的。
非常不利于网球部人际关系发展。
但真田走下场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拿了条毛巾也没坐下,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往外走了。
幸村:“去哪儿?”
真田:“……慢跑。”
打完三场比赛,居然还有体力慢跑。
幸村:“你坐下,高强度运动以后再做有氧运动会减重,你现在不能减重。”
以真田的身高体重来讲,是目前立海大理论体格最好的一个人了。
其他人全部偏瘦。
幸村想要保护一下这个全队最标准身材的队友。
真田:“……”
真田默不作声走回来了,坐在给立海大正选安排的第一排空位的最角落。
隔了一段距离的旁边是除了立海大和四天宝寺的正选队员,孤独坐在第一排的迹部。
第一排就是默认给两队队员的,而除去正选最多只有经理和教练会坐在第一排。
真田侧过头就感受到迹部凌厉又戏谑的目光。
他咬了咬牙,没低头,拿下帽子用毛巾擦了擦汗湿的头发。
那边双打一已经要上场了。
总比分被白石这一场的胜利掰成了2:1,还是立海大的赛点。
“决赛的赛点,心情不是很好。”仁王走上场时这么说。
柳点了点头:“看起来你的斗志已经起来了。”
仁王并不意外自己说反话被柳听出话里的含义。
毕竟他说得这么明显。
并且他确实要感谢真田。
真田刚才的单打三打了三场比赛,每一场花的时间都不短。
决赛从上午九点开始打,第一场双打两场下来包括休息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第二场的单打三贯穿了午休时间,在毛利打比赛时其他人草草吃了午饭,是早就准备好的营养餐,一人三个三明治,吃的噎得慌。真田开始比赛时才十二点过半,三场比赛加上过长时间打了将近三个小时。
日头过了最晒的时间段,热气从场地上升起来,但对仁王来说,脚底板比头顶耐晒。
他还是很讨厌太阳天啊。
仁王感叹道。
比赛打到现在,四天宝寺众人已经明白胜算在逐渐下降。
还剩两场比赛。
双打一的胜率挺高,单打一的胜率……
“哎。”千岁叹了口气。
白石侧过头看他一眼,抬起手拍他的肩膀:“别叹气呀,千岁,你可以的。”
“压力好大。”千岁嘀咕道。
更有压力的,是准备上场的两个前部长。
理论上他们不应该怕两个国中生,但从对面走过来的人里有一个让他们隐约有一点心理阴影的面孔。
哦,不是,这么快,比赛一开始就直接幻影吗?
“这是作弊。”原哲也从单打三开始就压了一肚子火了,这会儿实在有些忍不住,“天哪,原来平等院前辈也是会打双打的吗?”
仁王对一切讽刺他幻影虚假的语言都适应良好。
其实他想对对手说请开始你们的表演,他听说这两位曾经的一军漫才表演技术非常精湛。
原来今天他们不打算表演现场漫才的吗?
噗哩,真是便宜比吕士了,今天这么多场比赛,只有他和丸井体验过了现场的近距离的真人漫才表演。
其实幻影成平等院,对他和柳的配合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在对手是曾经的一军时,就变成了最好的选择。
仁王并不太清楚平等院到底对这些一军们做了些什么,他只是发现了很显然的一点,比起高中部十六个训练营球场里的人,真正在一军排位里的选手对平等院的态度都更激烈。
忌惮,排斥,又臣服。
毛利说,在一军二十个人去国外打国际友谊赛的时候,平等院是话语权最重的那个领队,教练没有随队,平等院负责一军外出一切事宜,包括出场顺序和一军排位调整。
这或许能解释一点曾经的一军会对平等院格外在意的原因。
平等院前辈也没有那么凶的。
仁王暗自想。
他难道是随随便便就能幻影成平等院的吗?
他确实能做到幻影出只见过一场比赛的对手,比如去年在全国大赛和不二打比赛幻影成白石时,他也只参考了白石和不二的那场单打——但结果也很明显了,那样的幻影和真实的重合度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