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你是知道的,我家就是A市的呀。”
一周后
华年随着十人一同整装待发,刚出大门,南笙就重重的撞入华年的怀里,紧紧抱着华年,
“华年,一定要平安回来,你要是回不来,我就掘你坟,鞭尸你。”
华年推开南笙,替她擦掉满脸的泪水,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南笙,你恶不恶心,老子当然会平安回来啦。”
南笙将眼泪和鼻涕狠狠地擦在华年的衣服上,南笙强忍着眼泪,质问着华年,
“华年,你,你给谁当老子呢。”
华年左手扬起南笙的马尾辫,趁机右手狠狠敲了她的额头,“给你啊。”南笙揉额头的瞬间,华年便追着自己的队友。
南笙气的在原地直跺脚,“华~年~”
华年听到南笙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刻跳跃着转身,冲着她高高扬起手,肆意的笑容,连阳光都配合着,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暖暖的感觉。
南笙终被她的笑容所打败,破涕为笑道,“华年,平安回来。”
华年标准的八颗牙笑容中,隐藏着一丝的不安。华年还是重重的点头,“好,我会,”华年顿了一下,笑容停滞,接着说,“平安回来”
华年跟随队友来到机场,在众人的瞩目下,登机,驶向战地。
医院内
锦瑟提交报告后,悠哉的转着笔。大厅的屏幕中,播放着今日的新闻。
“今日,我市第一批支援战地的飞行员,正式出战,在此,我仅代表全国人民,希望她们平安归来。接下来请看前方发回的报道。”
或许是飞行员的这几个字,吸引了锦瑟的注意力。
“大家好,我是外场记者南笙,现在我就在本市的最大的机场——双华机场,现在迎面走来的十位飞行员,就是此次支援战地的飞行员,”镜头从左缓缓移动,直到一人时。
“啪”锦瑟手中旋转的笔,掉落在地。
路过的小护士帮锦瑟捡起笔,
“宋医生?你怎么了”
锦瑟接过笔,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刚才那个人,名字是不是陈华年。”
此时镜头又转回了华年,华年标准的八颗牙笑容依旧那样灿烂。
“是,而且她还是此次的队长。”
锦瑟已经无心转笔,紧紧攥着笔,低喃道,“是她啊。”
第三章
锦瑟再一次的站在大厅内,观看新闻时。
主任轻搭锦瑟的肩膀,调侃道,“宋医生,最近很喜欢了解国家大事啊。”
“还行吧”
新闻里继续传出女主持人的声音,
“本次出战的十名飞行员中,有六名遭遇了伏击,接下来请看前方发回的报道。”锦瑟盯着屏幕的瞳孔忽然放大,仔细寻找那个人的名字。
直到屏幕出现了下一个新闻, “呼”锦瑟长舒了一口气,瞳孔中的担忧也落入了心里。
短短的五天,每天都会有飞行员负伤的名单报出,锦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身影,但是却又不希望那个人的身影出现。
“闪开,看闪开”
从救护车上推下病人,小护士踩着侧边的栏杆,翻坐在病人身上,按压着心脏部位,做着紧急心脏复苏。
“哗,哗”身旁的人群快速的跑过,忽然锦瑟的脑海中闪过华年的模样,锦瑟快速的转头,远处患者的左手,缓缓垂落下来。
锦瑟想到那日,华年在驾驶室,轻轻扬手时,嫩白的手指。锦瑟便立刻追了上去。
锦瑟在拐角处,“嘭”的一声手术室的门紧紧关上。
锦瑟就像丢了魂一样,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术室的灯。
南笙抱着鲜花,高高举起手招手,喊道“华年,我在这儿”
这一声华年,便像是给锦瑟注入了灵魂,暗淡无光的眼中,闪烁着光。锦瑟一转头就看到,华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打着吊瓶,眨巴着眼睛,强忍着笑盯着他。
锦瑟冲过去拉起华年,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语气不同以往温柔,似乎多了些担心焦虑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锦瑟杏眼中都透露着担忧,捏着华年的肩膀
“这儿疼吗?这儿疼吗?”
华年终于绷不住,笑着说,
“哈哈,我没受伤”
锦瑟杏眼隔着眼镜依旧柔情不减,反倒语气有些责备,
“那你怎么坐在这里。到底哪里受伤”
华年举起自己的右手,紫色的针头插入华年的血管中。华年依旧笑的止不住“哈哈,我没有受伤,就是我刚下飞机就晕倒了,他们说低血糖,让我在这里输葡萄糖。”
锦瑟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面上有些挂不住反问道,
“你笑我?”
华年紧抿着嘴,但是眼角的笑意去止不住
“我以为你没赶上手术,被他们关在门外了。”
南笙抱着鲜花,依靠在墙边,看着这段虐狗的对话,拍着身边的护士说“哇哦,宋医生好温柔啊。”
小护士看了眼对方,反驳道,“我们宋医生对待患者就是这样的温柔”
南笙也不甘示弱,怼道,“哦,但是我怎么在宋医生的眼中看到了,那么一丝丝不可言说的……”南笙故意拖长语调“小情愫呢。”
华年看了眼锦瑟,四目相对那一刻,华年却又快速逃避视线。周遭的空气在那一刻弥漫着一丝尴尬,华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但是心里去莫名升起一丝不可言说的喜悦。
锦瑟却没有丝毫的尴尬,依旧温柔的询问华年,
“那你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华年想了想,按了按自己右下腹,
“这儿,有点疼,有可能阑尾发炎吧。”
“那等你输完吊瓶,我陪你去看看吧。”
“你没有其他事吗?我刚才见你很着急的跑来。”
锦瑟盯着手术室未灭的灯,
“没事了。”
“诶,华年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吃狗粮咯,”南笙拍了拍锦瑟的肩膀,
“照顾好她哦”就将手里的花递给了锦瑟。
锦瑟将花转交给华年,华年刚伸手去接,锦瑟却偏偏往后一撤,盯着华年的眼睛,
“对了,你之前给我邮过一束腐烂的花”
华年微微点头,但却反驳道,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华年伸手抢过鲜花,视线紧跟着逃避,看向窗外。
华年典型的说谎,全部落入锦瑟眼中,锦瑟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
“滴答,滴答”时间随着滴液,一点一滴的流逝。
“诺,我输完了。”华年抬手给锦瑟看,
锦瑟起身就要离开,
“你等着,我给你找护士”
华年另一只手轻轻一碰,钻入他的手心,
“你不会拔吗?”
锦瑟感觉到手心闯入微凉的指尖,锦瑟一愣,反手紧紧握着华年,
“嗯,会拔”
华年甩了甩带针的手,“拔吧”
锦瑟慢慢捏起胶带的一角,将针管慢慢移出。
华年盯着锦瑟缓慢的动作,“宋医生,能快点吗?我不怕疼。”
“我知道你不怕疼,但是也要注意”锦瑟拔掉针,按住了针口,搀起了华年。
华年欲要抽走胳膊
“你馋我干什么?我能走路啊”
锦瑟按住针口,顺势一拉,“走吧”
华年偷偷瞥了眼锦瑟,嘴角不禁漏出一丝笑意。
路过大厅,喧杂的声音吸引了华年的注意,隐隐约约听到,
“今天这个事,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结果,我就不走了。”
华年驻足,朝着喧闹处张望,“那里怎么了?”
锦瑟一撇就看到了患者手中的刀,顺势将华年换到靠里的位置,拉着华年
“没什么,咱们快走。”
没走几步,喧闹声戛然而止,
“闪开。”
锦瑟听声回头,围观者纷纷闪到一旁,患者明晃晃的刀,直冲锦瑟而来,就在离锦瑟一步之遥之时,华年抓住锦瑟肩膀的衣服顺势往后一带,借助锦瑟的力量飞身直踢。
“嘭”患者被华年踢中胸口,直接飞起,重重落地。
保安立刻踢走刀,制服患者。
锦瑟回头,华年蹲在地上,右手按压着右腹部。锦瑟欲要抱起华年,
华年推开锦瑟的手,有气无力的呵止“别动我,”
“你怎么了?”
华年微微张了几次嘴,但都疼的说不上话,眼神不断地闪烁,左手不断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