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唯松自言自语:“还让我拍照,我转行做狗仔算了。”
等到蒲子闻的车离开后,嘴上抱怨的丁唯松还是身体力行地履行了泊哥狗仔队的职责。
边跟边记录,边跟边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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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泊是临时被傅清檩叫走了,傅清檩自己在家本来就寂寞无聊,见不着祝泊都要开始闹了,祝泊不得不来。
他手机还一直闪出丁唯松给他发的消息。
-泊哥,他们又去了购物街,买的东西和昨天差不多。
-他们又去了甜品店和咖啡店。
接下来是一组丁唯松拍的,还有些虚晃的照片。
祝泊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继续跟,多拍点照片。
他今天原计划被打乱去不了总要留点证据,不然以蒲子闻那个死皮赖脸吊儿郎当的样,怕是要不承认。
祝泊轻哼一声,这个动作被傅清檩一打眼看见了。
“怎么了,跟我这个老头子不耐烦了?”
祝泊连连摆手:“傅老师,我没有,是其他的事,我非常愿意跟您在一块的。”
傅清檩勾画着曲谱满意地点头:“你这态度还差不多。”
傅清檩看看手边的曲谱,觉得应该差不多后递给了祝泊。
“我看我是等不到你说的那孩子了,还让我一把年纪主动拉下脸,给你。”
祝泊接过那几张纸看了看,脸上表情一下亮了起来。
“傅老师你这是……”
傅清檩自己写的曲谱。
“别惊讶,没有修过的曲谱都算不得好东西,你拿回去给那孩子试试。”
“我也嫌麻烦,要是那孩子能把曲子改到我的合格线上,我就不用那些啰嗦了。”
傅清檩说得轻飘飘,但祝泊明白这张初稿的意义在于什么。
傅清檩是肯定的意思。
“太谢谢您了傅老师。”
“你别着急谢我,我的及格标准都很高,他未必可以。”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继续来我家打扫。”
祝泊捧着曲谱满心感谢:“您放心,傅老师。”
于是祝泊在傅清檩家一忙起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祝泊原以为蒲子闻应该在宿舍等了很久,可当他拿着曲谱回宿舍的时候,屋里的灯还是关着的。
蒲子闻没回来。
祝泊这才注意到手机上的丁唯松的消息,对方说他已经跟到医院附近后就跟丢了。
同时还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蒲子闻打过来的。
祝泊缓缓坐到床边坐下,回拨了过去,蒲子闻那边接得很快。
蒲子闻是走到医院走廊尽头去接的电话,刚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听到祝泊说话的时候落了下来。
“喂,怎么还没回来?”祝泊在电话那头问。
蒲子闻声音很小地说:“对不起,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明天晚上能回去,明天我给你带回去好吗?”
明天是老爷子手术的日子,蒲子闻决定了,手术一开始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管了。
本来承诺好祝泊的事被耽误的他已经够不爽了。
他再善良也该差不多了。
但祝泊不知道他这些有的没的的说法理由。
祝泊故意把语气放得轻快:“你不用担心我,那就明天哦,闻哥。”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后,祝泊挂断了电话。
祝泊又给傅清檩打了个电话,表示明天处理些事情没办法过去,傅清檩抱怨几句后也就作罢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丁唯松一早见着穿戴整齐肃正并且头发都撩了上去的祝泊时,丁唯松不免惊讶。
“泊哥你这干嘛去啊?我怀疑你要参加什么国际会议。”
祝泊只是把刚请下来的假条摆在桌子上,转头问丁唯松。
“把你昨天跟的医院定位发给我。”
“啊?好好好。”
丁唯松还是有点懵:“闻哥昨天没回来?”
“这也太大胆了吧!”
祝泊一挑眉表示默认。
“对了,你有事吗,介意也请个假吗?”
丁唯松摇摇头:“没事,那我去找菊姐。”
丁唯松在教室里从来都坐不住,站起身后才想到了什么回头问。
“不过泊哥,我们去干吗?”
祝泊随意地摆弄事先准备好的黑墨镜,说出的话却让丁唯松后背一阵发凉。
“去砸了蒲子闻的破衣柜。”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惊险刺激的手撕衣柜要来啦。
小蒲跪下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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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鞠躬。
第54章 喜欢你
祝泊真说到做到,丁唯松跟在一边有些瑟瑟发抖。
他眼看着祝泊按照他发的照片去了购物街,祝泊买了昨天蒲子闻两个人买的同款。
这一系列操作结束后,祝泊带着丁唯松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一楼导诊台,祝泊刚靠近前台时,前台的实习女护士就凑了过来。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祝泊微笑示意,然后他拿出手机点开一张蒲子闻的照片。
“你好,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祝泊用这种看似蠢笨的办法找人,还要归功于蒲子闻那张好看的脸。
正常如果不是性|冷淡的女生应该都有些印象在的,女护士也不除外。
她刚还和同事小姐妹们讨论了那个男孩子,这会同样有一个好看的男孩过来找他,谁也忽视不了。
“这个男孩我知道啊,和一个长得很贵气奶萌的男孩一起来的。”
女护士说话时很激动。
祝泊知道她嘴里说的那个是余星白无疑了。
“他们都是我同学,小姐姐,你能告诉我他们在哪吗?”
女护士当然遭不住,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同事群里问了一下后告诉了祝泊楼层病房号。
祝泊点头道谢后转身走向了电梯。
丁唯松跟着一起挤进了电梯,他有点受不了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
“泊哥,你说闻哥他们在医院会干什么啊?”
“难道是闻哥病了?不能啊,闻哥看着活蹦乱跳的。”
“该不会其实是余星白病了,闻哥一直陪着他的吧?!”
自言自语般说完后,丁唯松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祝泊墨镜下的眼神一定阴沉地不好看。
“泊哥,我瞎猜的,你别当真啊,闻哥不会的。”
丁唯松还在为蒲子闻尽力找补道。
祝泊嗓音清冷:“也许你猜得对呢。”
丁唯松不敢说话了,只能跟在祝泊身边乞求他闻哥没做这样的事。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门,祝泊两人抬腿走出去。
他们停下的这一层已经属于高级单人病房区,走廊也不似大众病房一般嘈杂,肃静得丁唯松心里更不安。
一个一个病房数过去,两个人终于走到了女护士指得那一间。
祝泊刚要透过门上的小玻璃去看,丁唯松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眼前。
“?”
丁唯松冷汗直流:“泊哥你要不要做点心理准备什么的?”
这万一看到什么太刺激的场面是真的不好收场。
祝泊冷哼一声:“你错了,该做心理准备是你闻哥才对。”
祝泊伸手拉走丁唯松后稍稍弯腰透过小玻璃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的如祝泊所预想一样看到了点什么。
病房内,余星白靠躺在病床上,蒲子闻背对门坐在床边看护椅上不知道说什么。
蒲子闻说完后余星白露出笑颜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苹果。
余星白脸上的笑意直直刺痛了祝泊的眼睛。
祝泊从丁唯松手里接过另一半的购物袋后很直接地敲了门。
余星白笑意未散开口道:“请进。”
等到看到进门的人是祝泊时,他脸上的笑意全被打散了,他把眼神投向低头的蒲子闻身上。
蒲子闻由于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又特别想祝泊。
他此刻没什么精神,只当是护士又来给老爷子问情况,他连头都没抬。
祝泊眼神很直接地刺到蒲子闻的背影上,觉得这画面还真有点讽刺。
他来抓人,结果呢,当事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祝泊身后的丁唯松都怕极了,忍不住小声咳嗽了一下。
蒲子闻僵住的大脑听到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还在自己嘀咕:“我真是困了,丁唯松的声音都让我幻听出来了。”
接着蒲子闻似乎又听到了祝泊好像在叫他名字。
他这到底是多想祝泊了,就只是一个晚上都没见,真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