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慈刚生产完,她的身体还十分的虚弱,没多会儿便会叶辞柏的怀里睡着了。
守在床前的男人,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妻儿额头上,一一亲了下,随即轻手轻脚的抱着襁褓离开了内室,去了外面将孩子交给了奶娘,让其照顾。
“太子和小姐呢?”
“在小厅。”轻语福了福身回道。
“照顾好少夫人。”随之去了小厅。
叶辞柏过去时,恰好祁继仁和绮罗过来,两人先去看了看孩子,然后才回到小厅。
“柏儿,你现在当爹了,以后可莫要再胡闹,凡事要多为孩子想想,给你的儿子树立一个好榜样,知道吗?”
祁继仁语重心长的叮咛。
叶辞柏从来没有向现在这般认真过,他郑重的点头,“您放心吧外祖,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失望不失望的不打紧,关键是不要让你的妻儿失望!”祁继仁看着自己的外孙,一语双关的说道。
叶辞柏朗声道了声是。
外祖的意思他明白,也懂,更会做到。
“好了好了,这大喜的日子,父亲您非要闹的这么严肃做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去前厅用膳吧。”眼看着小厅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祁氏连忙打圆场。
经过这么一提醒,叶朝歌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了。
随即一行人移步去了前厅。
卫韫和叶朝歌回到东宫时已经是傍晚了。
见到两位主子回来,刘嬷嬷急忙迎上去,一边伺候一边问:“小姐,您见到小少爷了吗?小少爷是像少爷还是像少夫人啊?”
之前去叶府,刘嬷嬷并没有跟着,而是留下看着三位小主子。
她是祁氏身边的人,看着叶辞柏长大,在她的心目中,大少爷和自个儿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如今,当年那个小皮猴升为人父,她比谁都高兴。
若不是东宫还有三位小主子,她早就跟着回去了。
说到刚出生的小侄儿,叶朝歌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我瞧着像墨慈,不过孩子刚出生,模样还没张开,说不准的。”
她是过来人,比谁都清楚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模样,现在像墨慈,保不齐长大了之后会像叶辞柏。
“像少夫人啊……”刘嬷嬷转而笑开,“像少夫人也好,漂亮。”
“这么说,在嬷嬷的眼里,兄长不漂亮了?”叶朝歌坏心的挑刺。
刘嬷嬷到底在她身边伺候了多年,自由一套应付,只听她不慌不忙道:“少爷是男子,男子怎么能说是漂亮呢,咱们少爷是英武不凡。”
叶朝歌乐了。
用过晚膳,卫韫和叶朝歌去花园里消食。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无限拉长,彼此相互依偎。
今夜的月光极好,漫天星辰散落,璀璨又明亮。
叶朝歌将头靠在卫韫的肩膀上,呼了口气,感慨道:“现在的日子,真好啊。”
身边的人都纷纷成了家,彼此有了自己的小家,从闺阁少女,少年儿郎,成长为为人妇为人夫,如今又从为人妇为人夫转变为为人父母。
国泰民安,岁月静好,至亲安泰……
真好。
卫韫握上她的手,认真许诺,“以后会更好!”
他会给她一个真正的岁月静好。
一定!
叶朝歌未察觉出卫韫的弦外之音,更不曾多想,“恩,你说得对,咱们以后会更好!”
在外奔波了一天,叶朝歌回去后便早早躺下了。
卫韫从澡间出来,她便已然睡了过去。
胡乱的擦干身上,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把人拢进自己的怀里,手指轻柔的拂过她的眉眼,漆黑的眸子柔情蜜意,温柔的好似能掐出水来似的。
片刻后,卫韫的眉尖突然蹙了起来。
停滞在叶朝歌面上的指尖慢慢抬起,在半空中紧握成一个拳头。
明明暗暗中,他的脸色一点点的深沉冷然,随之涌现的则是无边的焦虑和烦躁。
既然歌儿的命中死劫不在生产,那么……
在哪儿!
这段时间,他借着公务的幌子,与承曦一直忙碌着,寻找一丁点的细微线索,哪怕他们丝毫不知目标,哪怕没有任何的头绪,也依旧在锲而不舍的寻找。
只是……
“殿下……”
卫韫回神,看眼怀里受到了影响的叶朝歌,轻轻的拍了拍她,待她安静下来后,方才起身下去。
“何事?”
“回殿下,方才怀慈亲王派人来报,亲王妃发动了。”
“红梅发动了?”身后突然响起叶朝歌惊喜的声音。
卫韫皱眉回头,看着未曾穿鞋的叶朝歌,眉头皱得更紧了,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一边回去一边对门口的海总管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海总管退下之前,贴心的将门关上。
内室里,卫韫将叶朝歌抱到床上,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脚底,“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不穿鞋下地,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哎呀,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红梅要生了!”叶朝歌拍了下自己的手,愉悦道:“最近喜事不断,待红梅生了,咱们这就是双喜临门了。”
一看她这模样,卫韫便知刚才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
(本章完)
第1164章 :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红梅和墨慈一样,都是头一胎。
人家都说,女人的第一胎是最难生的。
当初叶朝歌生小铃铛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墨慈也生了一宿才生下叶家的嫡长子。
红梅半夜发动,叶朝歌想着,怎么着也得第二天,谁知在下半夜,红梅便生了,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
“好!”
叶朝歌扒拉着卫韫的胳膊,笑不见眼,“双喜临门。”
“你错了,是三喜临门。”卫韫纠正道。
“恩?”
“你把大球小球忘了。”
叶朝歌笑了,“行吧,你说三喜临门便是三喜临门。”
虽然距离她生下大球小球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你做什么?”
卫韫皱眉望着丢下他跑去穿衣服的叶朝歌。
“自然是去看红梅啊。”要不然她能做什么。
闻言,卫韫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把她穿到一半的衣服扒下来,“你现在过去红梅也是在休息,左右已经报了平安,也不差在这一时,明天再去也不晚。”
“可……”
卫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捧起她的脸蛋,低头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吮了一口,唇抵唇,嗓音暗哑略有些含糊道:“你忽略我这么久,该补偿为夫一二了……”
说罢,打横把人抱起。
帐幔落下,遮去内里春光。
叶朝歌:“唔……你轻点,疼……”
被翻红浪,夜还很长。
……
次日,
被折腾了半宿的叶朝歌早早的便醒了,拖着腰酸背疼简单的用了点早膳便出门了。
“小姐……”
“别,别起来。”叶朝歌连忙上前摁住要起身的红梅,“你刚生完孩子不能乱动,好好躺着别起来。”
给她掖了掖被角,关切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好?”
红梅面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是极好,“还好,小姐不必担心。”
“那就好,但也莫要大意了,接下来一个月你好生坐月子,这月子里没做好,日后吃苦头的便是咱们自个儿。”
随之将她坐月子的经验以及注意事项普及给红梅。
在主仆说话间,佑怀亲自抱着孩子过来了。
也不知是护短还是什么,叶朝歌在看完和佑怀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娃娃,睁眼说瞎话道:“长得像红梅,精神。”
佑怀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有些无言。
说得好像长得像他便不精神似的!
至于叶朝歌说孩子长得像谁,佑怀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甭管是像谁,反正是他和红梅的孩子。
对此颇为想得开。
叶朝歌并没有久留,红梅刚生产完,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在看过他们母子后,叮嘱其好生养着有事派人去东宫寻她后便回去了。
“怎么样,你可探到了?”
前脚叶朝歌离开,后脚红梅便眼巴巴的问佑怀。
“恩,方才趁着她抱孩子之时摸了下脉,脉象强劲有力,确无问题。”
“那这么说,小姐的死劫的确不是在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