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皱眉,“可除了这个法子也没别的法子了,我看就这样定下吧。”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好的法子。
“不行,我都说了不行!”在红尘没耐心之前,南风又道:“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你装病和红梅装病能一样吗,她是怀了身子,而你呢,你没有,况且,你身体什么样你以为太子妃会不了解?莫要忘了,你医术高明,要说你病了,太子妃能信吗?”
红尘一想也是。
而且,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她也想起来了,在小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未病过,这突然生病,小姐能信才怪呢,就算小姐信了,可刘嬷嬷呢?
正如南风说的,现今的她和红梅完全不同,红梅有了身子,可她没有啊。
这一刻,红尘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必避孕了,若是她也怀了身子,那岂不就是一举两得了吗,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绞尽脑汁的想借口。
夫妻俩商量了许久,最终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定下后,红尘洗了把冷水脸,又将心情平复,觉得不会露出端倪之后,方才回去了绮歆楼复命。
叶朝歌一直在等着,等得都快要睡着了。
卫韫让她睡,她不愿,非要等到红尘回来确定红梅无事了才让自己睡。
翘首以盼,终于将红尘给盼了回来。
叶朝歌迫切的询问红梅的情况,在得知其没有大碍,只是月份大了导致她身子重有些不适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心睡觉了,快睡吧。”卫韫挡在叶朝歌的身前,不动声色的将红尘挡住,聪明如她,尽管红尘进门后神色如常,语气如常,可万一呢。
叶朝歌没有多想,得知红梅没事后,困意便来袭,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这些细节,可红尘不同,深知其意,偷偷的松了口气,趁机搓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直到叶朝歌睡下,提着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卫韫对她摆摆手,令其退下。
红尘无声的福了福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退出正房后,留了话立马便转身回去了她和南风的小院子,应付过去了小姐,可她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个刘嬷嬷,方才小姐是困顿加上有殿下的掩护这才轻而易举的过关,可刘嬷嬷不同,依着她现在的情绪,要想糊弄过去刘嬷嬷,怕是很难。
“红尘呢,那丫头去哪儿了?”
刘嬷嬷从偏房出来,不见红尘,便问敛秋。
“去给红梅配药了,嬷嬷寻她有事吗,要不要奴婢去将她叫回来,她刚走没多会儿。”
刘嬷嬷想了想便拒绝了,“我找她也没什么事,就是听闻她回来了,问问红梅怎么样了。”
敛秋笑笑,“原道如此,不过嬷嬷请放心,红梅没事,方才奴婢听了一耳朵,人没有大碍。”
“那便好,行了,我去小厨房看一下鸡汤,你们小声点,主子都睡下了,莫要吵了去。”
“是。”
……
叶朝歌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生下大球小球后,她那嗜睡的奇怪毛病突然又好了,再未出现睡下后便叫不醒的情况。
同卫韫一道用过了晚膳,夫妻俩便说话,刘嬷嬷她们也跟着凑趣,大球小球醒了奶娘则会抱过来,一时间,绮歆楼中欢声笑语不断。
过了一会,叶朝歌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没有看到小铃铛,便问刘嬷嬷她们。
“回小姐,小公主现在正和她的新爱宠玩呢。”红尘主动上前回道。
“新爱宠?”叶朝歌疑惑。
“之前那丫头不是一直念叨着豆子吗,也不好再找姑母借,我便让人给她寻了一只性子温顺的小奶狗,今儿个下午刚送来,估计入了那丫头的眼了吧。”
卫韫解释道。
叶朝歌语气有些酸,“所以说,我们的女儿为了她的新爱宠抛弃了她的爹娘?”
卫韫:“……”
“只是一时稀罕,待稀罕够了……”
卫韫的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了小铃铛清脆喊爹爹的声音,没多会儿,奶娘便带着小丫头过来了,将将进门,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胖丫头,便甩开奶娘,猛地扑到了卫韫的怀里。
“爹爹,爹爹……”
小丫头搂着她的爹爹,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小嘴忒甜。
被忽视的叶朝歌更酸了,不如一只狗也就算了,如今连卫韫都不如了,心里一下子百年不平衡了,伸手揪上小丫头的脸蛋,“只看到爹爹,没看到娘亲吗?”
小铃铛吃痛,气呼呼的看过去,不太情愿,慢吞吞的喊了一声娘,然后用力的甩开叶朝歌,搂着她爹爹的脖子,胖乎乎的小身子埋进卫韫的怀里,发出阵阵的咯咯笑声。
叶朝歌:“……”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真的,真的好吗!
叶朝歌如同喝了百年的陈醋,酸声酸气道:“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果然是不假,瞧瞧这腻歪劲儿,看来你们上辈子关系很要好啊。”
卫韫哭笑不得,“又在胡说八道了不是,哪里来的小情人,即便是,为夫也只有你一个小情人。”
“是吗?”叶朝歌拉长了音,“原来我只是小情人不是正室啊……”
卫韫:“……”
……
(本章完)
第1156章 :以后咱们不生了
当晚,因着叶朝歌的小情儿和正室论,胡搅蛮缠到深夜,卫韫这才耳根子清净下来。
他望着睡得香甜的女人,没好气的捏上她的鼻子。
小没良心的,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却变得越发能折腾人。
啪!
睡梦中的叶朝歌突觉呼吸不畅,无知无觉的挥舞着手乱打,卫韫的手背自是不可避免的中了招。
很快便红了。
卫韫无言望着帐顶良久,终是不忍心,放过了她。
算了,睡吧,他也睡了。
翌日,叶朝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因还在月子间,刘嬷嬷不让她起身下来,洗漱皆在榻前进行。
热乎乎的帕子覆在脸上,叶朝歌舒服的喟叹出声,对刘嬷嬷抱怨道:“日后我可不要再生了,简直就是折磨人嘛。”
想想自己遭的罪,她便觉得有些委屈。
从怀身子到生产,再到坐月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孩子她当然喜欢,前世无缘做母亲,今生得上天垂怜,她生养了三个儿女,虽那份欢喜无以言表,但其中所遭受的罪,亦是艰难无比。
而且,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觉得已然知足,人不能太过于贪心,如此,她便心满意足。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再遭罪了。
怀胎十月倒也罢了,就单论这坐月子……
整整一个月身上都是馊味,她可没有勇气再来一次,卫韫倒是不嫌弃,可她自己嫌弃自己啊。
刘嬷嬷哭笑不得,“小姐又在胡说了,儿孙满堂乃是人生大喜,日后这种话可莫要再说了。”
“什么莫要再说了?”卫韫自外进来,只听了刘嬷嬷尾话的他,好奇询问。
叶朝歌不理会刘嬷嬷的暗示,眨巴着眼睛,“我说以后不要再生了,嬷嬷说我胡说,还让我日后不准再说。”
卫韫挑眉,“的确是在胡说,这种话确实少说为妙,不过……”
伸手抚上她的眉眼,“你所言倒是正中我下怀,咱们日后不生了,有小铃铛和大球小球足够了。”
此话一出,叶朝歌立时瞠目,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男人。
随口一句抱怨,不曾想却换来他的一番赞同。
要知道,自来只有嫌弃孩子少的,还未曾有嫌孩子多的,贫苦老百姓因着养不活倒也罢了,可在富贵人家,子嗣丰厚代表着多子多福,富贵人家如此,更何况皇室。
“怎么了,缘何这般看着我?”
卫韫的询问拉回了叶朝歌的心神,她看着他,“你认真的?”
“什么?”卫韫疑惑,随后想起方才之言论,跟着又点点头,“你瞧着我像是在同你开玩笑吗?”
叶朝歌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他稍许,摇摇头,“不像。”头搁到他的肩胛上,“你有这份心我便知足了,只是吧,我方才也是说了些没脑子的话,生与不生又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当然,除非你愿意自此与我不再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