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你给一句话毁了。”祁继仁有些委屈,他何时成了那逼外孙的糊涂外祖了?
叶朝歌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笑了。
月上中天,时辰不早了,祁继仁让叶朝歌早些回去休息。
“外祖这两日也不曾休息好,您也早些安置吧。”
祁继仁摆摆手,“回吧。”
叶朝歌屈了屈膝,带着红尘回去了。
身后,祁继仁对田伯感慨道:“北燕这水可真够复杂的,也得亏那丫头聪明,若换做是我,我就直接让你把杨生处置了。”
他是将军,在战场上,他或许会兵不厌诈,但在其他时候,大多是简单粗暴直接。
田伯笑笑:“咱们孙小姐聪慧,将军便放心吧。”
“就是因为太放心,反而不安心啊。”
祁继仁望着外面的夜色,幽幽叹道。
……
叶朝歌的动作,不曾瞒得过卫韫。
当夜,他再次光临深闺。
和那夜不同的是,叶朝歌的周遭,再无碍事之人。
卫韫如过无人之境一般踏夜而来,畅通无阻的进了叶朝歌的内室,对此颇为满意,看来,他与大将军说的话,对方听进去了。
“你何时才能听我的话呢?”
见到心上人,卫韫张口一来便是抱怨上了。
叶朝歌对他笑笑,“你都知道了?”
“你还笑!”卫韫瞪她。
叶朝歌讨好上前,“知道你要过来,我特地为你烹的茶,尝尝看,多日不曾动手,都有些生疏了,也不知味道有没有变。”
卫韫看看语笑嫣嫣的姑娘,又看看她手上的茶盏,抿了抿唇,接过,一饮而尽。
“如何?”
“……还不错。”卫韫放下茶盏,“我跟你说,莫要与我转移话题,今天的事……”
“我想与你一起,并肩。”
未完的话,在听到她之言,尽数咽了下去。
卫韫垂眸,对上她的那双漆黑如星般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期盼和渴望,喉头发紧,低头,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下。
离开前,坏心的撕咬了下她的嘴唇。
望着她通红微肿的唇瓣,心中的那点点阴霾,立时消失不见,胸口胀胀的,有些满足。
叶朝歌双颊绯红,气息微喘,香气吹拂在他的脖颈,有些痒,又有些躁动。
终究还是顺从心意,抱着人,好一阵亲热。
直到叶朝歌推他,方才放过。
揽着她的腰,放到腿上,一手停留在纤腰上固定,一手执起她的,把玩。
待所有躁动褪去,卫韫方才开口:“今日之举,的确被你正中要处,来之前,我得到消息,宁缺已然派人警戒娇容。”
叶朝歌恩了声,意料之中的事。
“北燕那边如何了?”
“那边的人已经收到了消息,应该这两日便会将谣言散播出去。”
叶朝歌好奇问他:“然后呢?”
卫韫眸光微闪,黝黑的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
……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
叶辞柏的伤,在养了五六日后,用他的话,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英俊,不对,是更英俊了。
叶朝歌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自家兄长,还有如此自恋的时候。
简直是对耳朵的一种摧残。
……
(本章完)
第437章 :再探香闺
俊脸好了,叶辞柏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度闯学士府后院。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低调多了,趁着月黑风高,悄无声息地进入学士府的后院,按照上次的记忆,去到墨慈的院子。
到了那之后,才发现,院子漆黑一片,入内,房中更是空荡荡的。
叶辞柏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外面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叶辞柏闪身去了内室。
和外面一样,内室里也是空荡荡的。
这时,外面响起吱嘎轻微的开门声,耳聪目明的叶辞柏,分辨得出,来者一人,且是个男子。
果不其然。
“是叶小将军吗?”
刻意压低的声音徐徐传来。
叶辞柏顿了顿,立马认出来者何人。
化成灰他也认得!
收了他的银子,并一状将他告到陶氏那里,被他打晕过去的小厮!
只要想想,叶辞柏便好气,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出了内室,借着自身的优势,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掐上对方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明年的今晚,便是这厮的忌日!
许是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这么一出,那小厮吓得魂都快没了,哆嗦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叶小将军,小的是来给您赔罪的,上次是小的有眼无珠,一时猪油蒙了心,小的已然知道错了,叶小将军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早在那日回去后,他便后悔了。
起因是,无意中走到他被打晕的地方,然后脚下被硌了一下,低头一看,一枚铮亮的银锭子,银子下面用树枝写下的三个字,禁口费。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透露那么多,并非白透露,被打晕,也并非是白白被打晕,人家叶小将军留下了禁口费。
只不过,当时天太黑,加上他去找主母通风报信的时候是从左边走的,而银子在右边,他再度来此时,是从右边而来。
说起来,也是他运气好,幸得那处极为隐蔽,十天半个月没个人影,否则,这银子怎还会重新落到他的手上?
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叶小将军,这几日,他过的是无比的忐忑,那么大一锭银子到手,他也没有太开心,就怕叶小将军会来找自己算账,到时候,有银子也没命花啊!
所以,他便成宿成宿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同屋的人还埋怨,便出来走走。
谁知道,今晚他走来了大小姐住的院落,无意中看到一抹人影快速闪过,虽然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隐约瞧着与那日被打晕时,迷迷糊糊间看到的叶小将军的身影,当即便二话不说的跟了过来。
早死早托生,怎么着也比这样日日夜夜地提心吊胆强啊。
“小爷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憋屈过,给你留了银子,你竟还敢出卖小爷,简直就是找死!”叶辞柏咬牙切齿道。
小厮一听这话,有苦难言,急忙道:“小将军息怒啊,当日小的醒来时,四周漆黑,哪里看得到您留的银子啊……”
随即,将他后来发现银子的事,同叶辞柏说了一遍。
手上的动作微松,“没骗小爷?”
小厮听着这话觉得有门,更加卖力道:“小的发誓,以身家性命担保,真的没骗小将军,再说了,您想啊,若小的骗了您,躲您还来不及,怎地还敢凑上来啊?”
叶辞柏放开了他。
就着月光打量咳嗽不停的小厮,的确如他所说,几日不见,清瘦了许多,看来,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并不好过。
“行,今日小爷暂且饶了你这次。”
小厮激动的险些快要哭了,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终于可以吃好喝好睡好了。
千恩万谢地道谢,言语间,俨然将叶辞柏当做了恩人。
叶辞柏不耐烦听这些个,打断道:“行了,甭再说那些漂亮话了,我问你,你家大小姐呢?”
“小将军不知道?”
“废话,小爷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小厮被吼的缩了缩脖子,“小的上次不是同你说过吗,这里大小姐住不了多久,早在与您结亲后,老爷便让大小姐搬去水月轩,前几日,大小姐才搬了过去。”
“水月轩?比这里好吗?”
“恩恩。”小厮用力的点点头,“水月轩是后院仅次于夫人和四小姐的院子。”
听到比这里好,叶辞柏便没得计较了。
只是,水月轩怎么走,他并不知道。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小的知道,小的给您带路。”
叶辞柏眯了眯眼睛,“过后莫不是还要像上次那样,去找你家夫人通风报信吧?”
“小的这次绝对不敢,借俩胆也不敢。”有过一次就够了,当时通风报信完他也是后悔的,对方再怎么说,那也是小将军,学士府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况且,他还是大小姐未来的夫君。
在发现银子后,肠子直接悔青!
他怎么就因为被打晕,一时气不过去通风报信呢?!
在小厮的带路上,叶辞柏一路偷偷摸摸地跟着去了水月轩。